我認清了自己
孤獨的童年
大飛的父親是北京人,母親是湖北人。大飛年幼的時候,父母經常兩地分居,父親脾氣暴躁,常因小事毆打母親,大飛大哭大叫卻沒有辦法。13歲的時候,父母離婚,母親回到湖北,大飛和父親在北京生活。大飛和父親不親近,沒有人陪伴,內心很孤單,學習精力不集中,前後換過三所中學。高三時,家人考慮按當時的成績和狀態,大飛未必能考上國內好的大學,就托親戚幫忙將大飛送去日本留學。
成功與幻滅
迫於學費和生活費的壓力,留學的大飛在學習之餘一直打工掙錢。大三時,他偶然發現網路遊戲的商機,於是辭去收銀員的工作,把重點轉向日本網遊,並搭建了自己的機房。從那以後收入不斷增長,每月有10萬收入。2007年,大飛靠自己的努力在北京買了房和車。迅速的暴富使他內心不斷膨脹,經常回到國內和以前的同學、好友出入娛樂場所,習慣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大飛志得意滿,覺得同齡人中沒人比自己更早獨立,不靠家人就能成功。在一次回湖北看望母親期間,大飛在娛樂場所喝到大醉,身邊的朋友讓他嘗試了冰毒,大飛嘗試後只覺得對解酒有效。起初他吸的很少。一次酒後他與人發生了衝突,打架時被毀了容,女朋友也離他而去,臉上的疤痕也使大飛失去了自信。面對壓力,大飛想到只有吸毒才能讓自己開心,並且染上賭癮。
2015年,家人把他送到湖北一家精神病院戒毒三個月。當時的大飛還沒有意識到毒品的可怕,戒毒後,為了應付家人,他在北京找了份工作,偶爾的加班和晚歸都會引起家人的懷疑,大飛感到生活的茫然無奈。為了解脫煩惱,大飛利用假期和周末偷偷回到湖北,聯繫以前的毒友繼續吸毒。
我想了解自己
短短一年,吸毒和賭博耗盡了大飛所有的積蓄,因信用卡被催款,家人發現他在復吸。大飛感覺失去了一切生活的希望,寫了遺書,帶著準備自殺的安眠藥,離開了北京。原本計劃著吸完最後的毒,花完身上的錢,就與拉自己吸毒、賭博的人同歸於盡。但自殺前母親找到了他,把他帶到北京天康戒毒康復所。到康復所後,大飛通過康復和學習,下定決心要把毒戒掉,但他還是擔心出去後自己的情緒、與家人溝通以及所要面臨的生活壓力等種種問題。對此,康復所老師推薦他加入「成癮者認知行為治療團體」進行治療,並告訴他,要通過糾正偏差性思維和不合理認知來改善情緒,化解痛苦,減少毒癮的誘惑。通過老師的講解,大飛認識到,解決毒品成癮首先要有效地處理內心痛苦。他嘗試挑戰自己的自動化思維,用換角度、其他解釋和借力等方法與自己自動化思維進行辯論,在確實有偏差的時候,訓練自己糾正偏差的自動化思維。
愛的責任
現在的大飛,正處在社會適應期階段,他對最終戒毒、適應社會生活也充滿了信心。大飛說:「母親日益衰弱的身體和憔悴的容顏令我心痛,我的成功曾經讓她在家人朋友面前揚眉,如今卻對她不斷責怪和躲避。這一切都是吸毒造成的,我不能因我的過錯和脆弱讓她受傷。如今我明白家人的愛是無私的,只有身體健康,工作順利,才有能力去給予愛與被愛。」相信大飛在自己戒毒的道路上會越走越遠。
北京市天康戒毒康復所 沈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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