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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豆子和相思或許都能得瓜

「這是陪你入睡的第40顆心啊」

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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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小燕子的時候,是來到高中寢室的第一天,她很早來,收拾好後慵懶地躺在床上玩手機,我也一樣。後來兩個人發現說著同一樣的話後,她的驚訝與喜悅可一點都不亞於我呢。這可能就是我喜歡她的原因吧,先天性天真與人來瘋。

因為不能經常回家的原因,周末晚上窩在沒電的宿舍里是沒有選擇的選擇了。那一天,我們架起了她的小桌子,兩個人就那樣面對面地坐在地板上,周圍很暗,走廊外面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在兩個人的臉上,眼睛裡都泛著光。那是為數不多的講講以前的故事,我很愛講,她很願意聽,她不斷地點頭,好奇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眼神泛著光說:「你的故事好偶像劇啊。」我被她那可愛的小舉動逗得哈哈大笑,想說你也會有讓我無比少女心的故事,只是時候未到。我忘了那晚笑著笑著有沒有流淚,但那是個一想起來就覺得溫暖的存在,抵擋了很多個不能回家的夜。

我在她的對鋪,每天看著她超級二貨的舉動,以及面對她各種天馬行空的問題。小燕子她很容易想家,剛開始的那段日子,她幾乎每天都在哭,每天都很想她的媽媽,邊打電話邊哭,有時候我過去安慰她,安慰無果不說,還被她帶跑偏了也一起哭起來,真是神一般的安慰了。有一次我心情很不好,一整天躲在床簾里不出來,她就跑到我床上,陪我聊天,講笑話。很難熬,但那些個夜晚還是活過來了。

她生日那天,幾乎拜託了全班女生,在隔壁宿舍瘋狂吹氣球,藏氣球。晚自修後,一個個舉著小檯燈在操場比愛心,唱歌,拍照。回到宿舍後打開她的床簾,滿滿的滿滿的全部是氣球,她笑著哭,哭著笑。驚喜是一波又一波。她本來以為只有早上我跑去給她送來的粥,是超級滿足了。那晚她一直跟我們說很開心很開心,又抱怨「哎呦我的床都是氣球的味道了。」是個滿足又可愛的小壽星了。

文理科分班後,連見面的機會都是少了又少,少到好像再也沒有在一起聊聊天了。就這樣,高考結束了。

我去過她的大學,但每次都沒碰到面,她總是在我走了之後跟我抱怨,我也總是說下次見啦。就這樣,錯過了彼此的很多年。

後來一次見到她是大年初一的晚上,突然碰面的,她立馬拉住我,說有好多好多話要跟我說,我們倆就站在路燈下,一直以「講重點講重點」把這些年錯過的最重要的事告訴我,這次換我來聽她講。

「我好久好久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了。」

「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

單身20年的她在這麼多年見到我後,終於告訴了我好消息。她變得沒有那麼膽小了,閱歷多了,更加優秀了,儘管還是二貨到底。我說,「你喜歡他就應該告訴他啊,這種不求結果的告白現在不做,以後就很難了,你要勇敢點啊。」

小燕子讓我明白,儘管年齡、距離、差距這些都會構成問題,但你喜歡他這一點很確定就很好啦。雖然你說不求結果是假的,但你真的特別勇敢了。

那天之後我忍了很久沒有問你。當那天你跟我說,「我真的很開心,真的。」我就知道結果是好的,相思豆發芽了。看你跟他的聊天記錄,滿滿的都是寵溺,我看到了你的不安釀成了此刻的心安,瞬間淚目啊。原來不只是電視劇才有的情節啊。

從朋友開始慢慢了解,有話可說,行走在你的學校一起軋馬路,這些,我真的一點都不羨慕呢。

正如你說的

封面和歌曲都是小燕子選的啊,她說這樣很像他們,她說小心翼翼暗戀的時候每一句歌詞都是她想對他說的話啊。那麼,晚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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