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封神的科幻驚悚片!腦洞打敗了《三體》,有著令人窒息的恐怖
備受期待的科幻神作,電影圈的異類,挑戰觀眾審美和類型期待的話題影片——
《湮滅》( Annihilation)
露出了詭異的「真」容。
奇幻恐怖,燒腦虐心,妖氣衝天,
影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製造心靈焦慮,榨乾觀眾的思維,提升情緒的波動。
《湮滅》( Annihilation)好看,但不太容易看。
科幻,特效在該片中完全融入了故事和人物,奇觀不再是聳人聽聞的噱頭,而是激活人類思考的一劑輔葯。
在光陸怪離的場景中,人類天生的好奇心被誘發到難以自抑,我們甘願獻出靈魂和頭腦,被導演牽著鼻子走,成為他的牽線木偶,等待他結束這場魔術,讓我們看見謎底,伴隨角色們走到結局。
可,打開魔盒的一剎那,我們發現裡面空無一物,結局原來只是開始。
《湮滅》來頭不小。
該片改編自美國科幻小說作家傑夫·范德米爾《遺落的南境》三部曲中的首部,小說當年獲得星雲獎最佳小說,擊敗了中國科幻小說奇蹟之作《三體》。
華盛頓郵報評價:
《湮滅》是一部相當成功的驚悚小說,也是一部背景設置在不久未來、有著古典風格的哥特式恐怖小說。
科幻+驚悚,這太適合改編成電影,加上當今的特效水平,完全可以實現文字到音畫的轉碼。
但《湮滅》的導演不甘心於此,他企圖扭轉乾坤,把人類的湮滅當做新生。
《機械姬》的導演亞歷克斯·加蘭可是編劇界的一把好手,這次指導、改編小說,他再一次往影片里融入了眾多新穎元素。
亞歷克斯·加蘭在《湮滅》里融入了轉移生物學、非自然突變、極端環境下人類善變的本性的描述,並且保持了他強烈的個人審美風格,那種哥特式的,極簡主義的色彩美學衝突。
《湮滅》的故事不複雜,它贏在夠新穎。
影片講述生物學家Lena( 娜塔莉·波特曼 飾)的丈夫一年前參與秘密任務失蹤,一年後神奇回歸,但身患重病,且查不出原由。
很快,特殊組織接管了她的丈夫和她,並且告訴了她一個還未公布的真相。
神秘的隕石墜落到美國某地質公園裡的燈塔中,政府隔離了該地,命名為「X地區」,該地被無法解釋的特殊磁場圍繞,前後派遣的10個探索小隊都有去無回。
這一次,連同Lena的,一共5名女性決定再做一次探索,希望揭開其中的秘密。
《湮滅》在敘事上有兩點做的非常優異,
一直吊著觀眾胃口的懸疑感,還有突入奇來的驚恐。
天外來物的隕石到底是何方神聖,是意外還是有所圖謀。
被擊中的燈塔作為事件開始的地方,成為了整個故事的終點,是劇情天然的謎底,那個燈塔牽動著探險小隊5位女性的心,同時也勾著觀眾放不下的魂。
去到那個燈塔的冒險之旅,足夠安排一場又一場敘事高潮,給神秘的磁場世界一層又一層的撥下遮天閉目的外衣。
另外,在敘事結構上,導演採用了雙線敘事,以回憶性敘事展現那場詭異的探索之旅,又讓現在時,對主角Lena的審問作為支線。
交叉敘事,有個好處,可以模糊時間線,布下迷陣,兩端故事都由Lena一人講出,真實和虛構在非線性的敘事時間線下模糊不清,暗昧不明,懸疑感得到了累加,劇情張力彷彿一把不斷拉滿的弓,等待在故事末尾的最高潮處得到全力的釋放。
更讓人驚喜的是,導演多次利用了DV機作為敘事的關鍵道具,埋下了懸疑驚悚的暗雷。
觀眾在DV機上看到了恐怖的剖腹場景,滑動的腸子,恐怖的生物。
緊接著,觀眾就看到了DV機上的人物現狀,一個被「湮滅」過後,異化重生的不知名生物,解體爆炸的人形異類。
劇情高潮處,Lena在DV機上看到了「複製」,看到了「重生」,看到了「湮滅」,謎題揭曉,聯繫故事的開端,恐怖的藥液開始瘋狂浸入我們的神經,麻醉我們的理性,讓恐怖感覆蓋了我們的大腦皮層。
這種敘事的小技巧,在敘事中插入敘事,利用多重回憶性敘事發揮了倒敘和插敘敘事魅力。
營造氛圍感光靠故事是慢熱的,奇觀場景和配樂將最快的把觀眾拉入故事旋渦中。
在這個特殊的x地區里,地球所有的信號都會被包圍住整個地區的磁場說反射,外面的信號進不來,裡面的信號出不去,而且會被無限複製。
人類的DNA是獨特的,不同於其他動物和植物,可在磁場中,人類的DNA開始和其他所有生物進行著融合。
這個核心概念建起後,導演開始大膽的發揮他的審美觀。
按照女主角Lena所說,越是靠近中心的燈塔,越是看到這種反射後、複製出的融合模樣。
現實長著鯊魚牙齒的鱷魚,
被異化的軍人屍體,會發出人類呼救聲的龐大野熊,
人形花草植物,
冰狀的樹木......
地球萬物的DNA在磁場中,不斷湮滅,複製,雜交,融合,新生。
《湮滅》靠著故事和場景,用懸疑和恐怖氛圍把觀眾拉入了充滿異域風情的神秘世界,這是前所未有的奇觀世界,將令所有人大飽眼福,嘆為觀止。
但《湮滅》最讓人激動的,還是它可作出多重解讀的主題。
《湮滅》幾乎找原來的好萊塢商業片中找不到模板,近幾年大熱的影片《降臨》可有類比,當在主題上卻差之千里。
《降臨》側重語言學,而且母題是拯救;
但《湮滅》側重的是生物學,遺傳學,這在科幻商業片中絕對屬於異數,更可怕的是,影片有著反人類的幻滅意識。
人非人,物非物,
導演亞歷克斯·加蘭在他的《器械姬》中,借用人工智慧就討論這個母題,在《湮滅》中,他借用生物學和哲學理論重新詮釋了這一主題。
究竟人是什麼,如何定義人為人!
片中5為女性都有著豐富的象徵性,以此來解答這個主題。
影片一開始就透露出了主題的切入點,細胞的分裂再生,其實人無疑就是一個龐大的西部組織構成體,細胞的分裂,死亡,再生,每天都在人類的身體上上演著。
細胞的分裂是為了自我的生存,同時它們也為人類生命提供了延續,當分裂開始衰減,人類就進入了衰老期,直指死亡。
病毒性細胞侵入人體也是為了獲得生存的機會,消滅其他細胞,自我分裂,佔據一席之地。
大多數細胞的分裂是為了保護自我,
可有種細胞的分裂是可怕的,那就是癌症細胞。
它們複製,融合,摧毀它之外的一切細胞,諷刺的是,它不是為了生存,而是走向毀滅,因為人類在癌細胞擴張到最頂峰時就迎來了死亡,宿主湮滅,癌細胞同時失去了有機體的承載,只能同時滅亡。
影片中,藉此提出了全新的思考角度,是否人類的死亡就等於細胞的滅亡,人類的湮滅有時也許是新物種得以出現的良機。
歸根結底,人類也是細胞生物的一種而已,只是比較複雜,暫時較為高級,在人類的認知中,對於人類生存有益的細胞得到了維護,而其他細胞生物結構卻不被人類所重視,甚至處於對立。
在《湮滅》中,當人類的細胞,獨特的DNA因為場域的反射與植物、動物融合時,新的物種來臨了。
片尾,真相大白,原來這塊隕石,這個場域,這場DNA的複製,細胞的融合再生都是外星生物的一次精心策劃,有意為之。
為了弄清地球生物體結構,外星生物體選擇、測試了多重DNA的組合,最終發現人類果然是地球最為高級的DNA序列,穩定的細胞組織,所以片尾,它複製了女主角Lena,還有她的丈夫。
在湮滅,變異的過程中,人類發現了自我可以同時存在,比如Lena的丈夫在和其複製體相處的足夠久後,他失去自我認同,以自毀結束,讓複製體取代了本體。
而Lena卻選擇與自己的複製體搏鬥,保留自我的存在。
這也是片尾的另一個謎題,究竟走出場域的Lena是複製體還是本體,細心的觀眾一定會發現,也許最後這個Lena已經是複製體之後的複製體。
外星生物通過這場DNA的複製實驗,在地球上製造生成了他們的亞當和夏娃,人類的命運走向了未知,命運的天平開始傾斜。
所以,細思極恐的結尾有著反人類的主題閉合。
同時,選取的5位女性主角也是各有隱喻,
影片提出了自毀不等於自殺的概念。
來到場域的5位女性一開始被定義為參加了一場自殺行動,因為前面10組人都有去無回,選擇參加的人必定有著內心問題。
有的人婚姻失敗;
有的人沉迷酒精;
有的人陷入自殘;
有的人身患癌症,
在生活上,他們都被看作有著自殺傾向和自毀傾向的人,
可片中人物認為,自殘不等於自殺,這種自毀也許是為了尋找活著的感覺,也許是一種新生。
果然,片中其他幾位女性人物都在劇情中走向了湮滅,只有那個自殘的女性角色得到了新生,與植物細胞融合,變成了另一種新的生物。
最值得玩味的就是身患絕症的女領隊,被癌細胞折磨的她最後被湮滅為細胞,在與Lena的DNA融合後,幻化為新的生物。
癌細胞吞噬了她的本體,通過湮滅後得到了新生,而且還佔據了人類主體的位置。
最終,湮滅不再是消亡的意思,而是新生。
導演用整個故事,重新定義了Annihilation這個詞的意思。
亞力克斯·嘉蘭在《湮滅》中致敬了庫布里克對驚悚氣氛塑造的方式,比如《2001太空漫遊》的那種壓抑感,
並和視覺效果團隊創造了奇妙和怪誕的新世界奇觀,描繪了一個模糊了植物和動物界限的美妙新世界,還有身體異化對心理以及精神的雙向影響。
但該片僅僅將這些抽象和形而上的問題與理念轉化為電影畫面,即使到了影片結尾也沒有給出相對明晰的解釋,為主題的閉合留下了巨大的釋意縫隙,這對觀眾不太友好,極為考驗觀眾的觀影惰性。
將解讀和過度解讀的工作一股腦扔給觀眾,讓他們自己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弄懂其中的多重寓意,這可以說成是聰明,也可以說成是不負責。
維倫紐瓦在同樣緩慢的《降臨》第三幕中,帶來了令人百感交集的轉化與啟示,而《湮滅》在影片最後,並沒有形成類似的,實錘一樣的結論,而更像是一個模糊不清的半成品。
所以,《湮滅》註定是一部在小眾影迷群體中引發精神高潮的異類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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