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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凈土正義 警惕神教傾向

堅持凈土正義警惕神教傾向

天佑

佛教關注當下現實人生,重點是覺悟與解脫。所以佛教凈土思想,在於對一般眾生的饒益,用種種方便幫助大眾走向解脫之道。如果忽略現實人間,一味追求移民,實有倒向神教思想體系的疑慮,必要予以相當的重視與必要的警覺。

凈土信仰,是佛教中極重要的法門,為一般佛子所宗。其思想源於對現實世間無佛、少慧、多瑕的遺憾,而憧憬於鮮少缺陷的理想世界。(本於人性,趨吉避凶是人類的共同傾向。)神教基於二元對立的一神信仰,說此穢土萬無一可取者,唯一出路就是通過死後審判,永遠與神一起同在天堂。與此不同,佛教關注當下現實人生,重點是覺悟與解脫;認為釋迦牟尼在娑婆減劫成佛,可見煩惱與環境並非必然關聯。所以佛教凈土思想,在於對一般眾生的饒益,用種種方便幫助大眾走向解脫之道。如果不以智慧為本,轉而貪求妙樂;忽略現實人間,一味追求「移民」;刻意著眼外部環境,忽略個人的自覺性,實有倒向神教思想體系的疑慮,必要予以相當的重視與必要的警覺。

一、心凈土凈重在心凈

公元前六世紀中,釋迦牟尼於菩提樹下成正等覺,四十五年誨人不倦,留下無數教法。經弟子不斷集結,終於錄成無數法寶經卷,可謂汗牛充棟。後人總結為「三時教法」與「五時八教」,總體而言不外乎一個「凈」字。凈即離染,從煩惱無盡生死此岸至菩提解脫輪迴彼岸;同時兼顧自他,一切有緣眾生都能離染得凈,所以「凈」是能夠代表全體佛法的核心教義。

凈與染對,無染即凈,沒有煩惱即智慧,沒有瞋恚即慈悲。所以染凈並非全然的對立,而是指煩惱的有無而說。凈是一塵不染的無染污,故凈土不單指環境,更是心境,也就是功德莊嚴。故《壇經》說:「迷即迷其所悟,悟即悟其所迷……迷真名妄,滅妄名真,云何其中更容他物。」此外,經典多有描述凈土世界的莊嚴妙樂,雖指清凈之地,實包含著二個方面:心清凈與界清凈。如《阿含經》說:「心清凈故,眾生清凈」。又如《維摩詰所說經》中說道:「欲凈其土,當凈其心;隨其心凈,則國土凈。」故知凈土的關鍵在於凈心,以智慧為本的佛教,對於外環境的要求只能是次要條件與輔助作用,不可能成為主因。這就與一般強調染凈二元對立的神教,有了本質的區別。

佛教自沙門陣營脫穎而出,在於佛陀成功實現了覺悟與解脫。相對其他沙門而言,雖然對此有所追慕,但終究囿於一些不足,未曾證得實相。佛教是佛陀親證的,且宗教利益在生前就能獲得。原始佛教重法輕人,尤其表現於對於滅除煩惱的專心一意,重在離惱與身心清凈。利根弟子在佛陀時代都已實現不受後有,他們是「心清凈」的代表者,對於他們而言,環境不是重點,甚至在任何地方都能修行與解脫。

然而眾生無量,各有因緣根基,佛陀滅後,出於終極永恆的懷念,未悟弟子不免有深深的遺憾。尤其弟子團隊趨於龐雜,一些資質不夠的弟子們難在今生得到極果,便只能對後世有所期待。他們一方面發展了佛陀觀,另外也開發了更大視角的世界觀(三身四土),要求眾生清凈(正報)與剎土清凈(依報)。凈土思想,從對內追求清凈走向對外示現安慰,這是對大眾弟子的關心與愛護;體現了佛教著眼現實,重視人間的本懷,這才顯出大乘佛法的特色。

此外,環境包括兩個方面:自然與社會。尤其社會,宗教不是在真空中存在的,修行也不能喝西北風。佛教講緣起,一切眾緣所成,任何人不能脫離社會單獨存在,就要在清凈修行的過程中,始終保持與社會和諧相處。不但要調整個人,還要積極主動為社會臻於和諧、人間成為凈土服務。於是大乘佛法強調修福慧雙修,約偏勝說,福德能感成世界清凈,智慧能做到身心清凈。離福而修慧,離慧而修福,這是不能成就佛果的。只有不修福的阿羅漢,不會有不修福德的佛菩薩。

大乘行者發菩提心,福慧雙修,使具善根的眾生都能成就善法,或得清凈解脫,或者成就菩提;在利樂有情的同時莊嚴國土,如此到成佛即得法身圓滿與凈土圓滿。眾生有依報,佛也有依報,眾緣所成一切圓滿才能成佛。所以凈土思想與大乘佛教實有不可分割的關係,甚至可以說離凈土就無大乘。但如何修凈土?如何實現凈土?還要認真研究。

二、凈土不是神教天堂

在人類文明的最初階段,對自然現象無知,唯能從懼怕升格成盲目崇拜。先民們將自然現象神格化,塑造自然神,形成多神觀念;這種「宗教」經代代傳述,逐漸系統。從自然信仰到巫覡信仰,從祖先崇拜到萬物有靈,再發展出律法神與唯一神信仰。隨著形上學的發展,一神信仰成為西方世界的歷史選擇。既然是唯一的神,位格自然不低;人類唯有信仰、尊奉與讚美,由此取悅於神,(其實高位格的「存在」並不在意人類好惡,)並最終實現永樂。

人總有無法探知的未及,由性格決定,人類分成兩大陣營——信仰優先與非信仰優先。(本質上講,不存在純有信仰者與純無信仰者。)人有極限,對未知難免恐懼。出於各種目的,不斷有人描摹以影響現實人間,由此導致教權至上的神權社會。既然一切為榮耀上帝服務,那麼人生意義就只為了死後的移民天堂。(西方神教體系與西方哲學有關,三大一神教大抵脫不出二元對立與唯一服從的基調,彼此間只是詮釋權與代理權的爭奪。)

佛教的凈土教說本於對大眾的饒益,認為此地違緣太多,又無佛陀現前;對於基礎薄弱的人來說,容易受到干擾,難以進步。於是希望轉去有佛現前、外緣配適的凈土,這樣便有助於修行與進步。但佛教所關注的焦點始終在於覺悟,在在處處不為煩惱所縛才是關鍵,環境並非決定因素,更非目的。

可惜如今的一類凈土教說,混淆目的與手段,完全模糊了焦點。似乎一切都為「移民」準備,而忽略了學佛的初心。「萬緣放下」的本義,如同佛說「念死」與「如少水魚」,其目的是警策,讓大家在修行的時候保持精進與專註。若將往生當作唯一目標,甚至對當下人生全都放棄(只為死後準備)。這種罔故人性的教說,對現實苦難完全沒有同情;不能為現實人間奉獻付出,將佛教凈土視為永恆全善的天堂神國,這與佛教與凈土思想的初衷是完全背離的。

三、佛教中的凈土思想

在古印度,宗教家們將人類所居住的世界稱作娑婆,意為堪忍,指現階段眾生煩惱熾盛,缺陷和苦難還比較多。相對於此間的惡劣,神靈世界絕對完美。於是傳統一神教的神學理念,必要通過接近神,才能趨向完美。(西方三大一神教對於世界的存在性不予考慮,柏拉圖以「理式說」解釋人間與天堂的優劣差異,所以人要進入天堂與神同在,才能獲得永生與永樂。印度的宗教發展了形而上學,自雅利安人進入印度後,帶入中亞地區的信仰與哲學,開創婆羅門教。他們的世間觀類似經驗主義哲學,認為世間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大梵夢境,所以唯有大梵才是唯一真實。修行的最高目的是回歸本源,梵我合一。同在與合一,這是兩者基於形而上學的差異而有不同,但行為趨向是一致的,即人間無望,回到神國才是唯一出路。)

這一觀點在東部的沙門主義者看來卻是可以商榷的。他們認為,任何存在都不可能永恆絕對完美,唯有出離(徹底出局)才最可靠。基於這種認識,釋迦牟尼與當時印度的宗教導師們積極探索許多實踐方法,以面對這個充滿了無奈的世界,希望得到永久安樂。最初的佛教教義,就是教導如何解脫——從有漏中出離,以至將來不再被三毒所惱。解脫煩惱的實踐者以佛陀為首,包括後繼的成功者,這就是最初的僧眾與僧團。

釋迦牟尼成道後,對早期參與實踐的弟子們宣揚佛法。他們素質較高,能夠在今生得到解脫(終極目標),這固然是理想的。然而後期加入的許多人(尤其在家人),在今生無法達到,這就難免要考慮到後世問題了。(大乘究發心,故無身份限制。)在「阿含」類經中,多處可見佛陀教導持戒、正信、布施,以希求升天的記錄。希望在家信徒能夠積極創造條件,為使來世有個好去處,可以有更多機會服務修行和解脫,這是凈土思想的雛形。

當時的宇宙觀並不複雜,除了未來人間凈土實現,當下唯一只有選擇彌勒菩薩所在的欲界天上兜率凈土。大乘佛教發展了世界觀,認為就現象所知的宇宙是無限的,其中有類似「地球」這樣無量無數的世界,我們所居住的「世界」只是其中之一。而在這無數的世界中,有些地方已呈完善狀態,那裡有更多機會可以接觸到佛法。於是我們可以有更多選擇,去其他佛國凈土世界。如《法華經》說:「臨命終時千佛授手,十方凈土隨願往生」。隨著大乘教理(三身四土)不斷完善,凈土思想與之互相支持,最終成為大乘佛教的重要宗派。隨著經典的傳譯流通,凈土思想也逐漸被大眾熟識。

此外,佛教也提供了另一種對世界的認識論:通過觀察,發現世間的一切都不能永恆、一切都無主宰。我們必須要認清楚(接受)這一點,不然總不能免苦。而後出的大乘佛法,繼而探索出一切存在都是「空」、「假」、「條件有」的觀法,衍生出另一種凈土觀,所謂萬法唯心、心凈則國土凈之唯心凈土。《維摩經佛國品》說:「隨其心凈則佛土凈。」《觀無量壽經》說:「諸佛如來是法界身,入一切眾生心想中,是故汝等心想佛時,是心即是三十二相八十隨形好,是心作佛是心是佛。」這是對避苦方法的全新探索,擴充了有關凈土的教義,區分凈土種類為三:、此世凈土、心凈凈土、他世凈土。如《華嚴經》所述華藏世界、《法華經》所述靈山凈土、《大乘密嚴經》所述密嚴凈土、《維摩詰經》所述唯心凈土,這些都是心凈凈土(報土)的代表。

他方世界凈土,一般常見有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凈土和東方凈琉璃世界藥師佛凈土。藏經中有相當分量的經典作詳細介紹,為一切眾生指出,在此世界之外,當下就有極好條件的地方可以修行佛法。娑婆修行善於智行,而劣於外緣;凈土世界修行優於外緣,而劣於苦少。相對於娑婆世界生態,目前比較短壽、共業瑕疵、較少福德、個人障難、難保善道的現實,凸顯了他方凈土的優越性,也促使他方凈土思想發展,以至在後世擁有廣泛的群眾基礎。

四、凈土思想不能偏離

最初的凈土思想,是紮根於修行的,偏在自力方面。但佛教講究緣起,內因外緣兼顧才更能接近真相,所以才有「二力」說的提出。認為求生他世凈土須憑二力:與佛結緣、聖眾接引、因緣福德之他力,與信願具足、勤修戒定、心無蓋障之自力。雖說有二,但外因終究要通過內因起作用,根本關鍵還是在減少煩惱的清凈。

不過後世宗教傳播出了問題,脫離教理的片面宗派情緒,變質了凈土教說。片面強調此世間的苦難,忽略了世間苦的本質是因為三毒煩惱。如《法華經·譬喻品》說:「三界無安,猶如火宅。眾苦充滿,甚可怖畏。常有生老病死憂患,如是等火熾然不息。」由此推導出現時娑婆修行極難成就的論斷。甚至把往生條件簡約化,違背因緣業果規律的佛之他力,那就極與一神教的特質接近了。

問題出在哪裡?對於「三界」理解的誤區。一般大眾對於三界的理解是空間區域,從下至上,認為每個世界各有一個三界,這種理解較為狹隘。佛陀教導的三界觀,其實是一種分類:依於粗物質的欲界(故有飲食便利之需要)、依於細物質的色界、類唯有心法的無色界。三界是對於化土有相所說,所謂橫出三界,乃指報土世界。這就需要根據凈土世界的性質,決定修行方法。

在化土欲界凈土,應以福德因緣為得生近因。在「色界」凈土,則必須要禪定基礎。而要去到報佛凈土,必須化相花開達到實相。如此要求雖有難度,但人們通過努力,仍有希望達到。原始佛法的本質是直接面對真相的,而且生起出離心,以此動力實現解脫,這是一切佛法的核心。大乘佛法對此繼承與發展,用負面表列與正面表列(中觀與唯識)的不同手段對治不斷梵化的傾向;用菩提(慈悲)心攝持出離心,悲智等持以長期實踐於六度四攝,為了最終覺悟成佛,反而要紮根現實人間,在不斷為眾生服務的實踐中,走向最終圓滿。

五、漢傳佛教的中國化

歷史只能記住神話,神話里只有無限好的神與無限惡的魔,這是人類的共同傾向。但是,西方的上帝、惡魔之對立,與華夏的君子、小人之不同,兩者有區別。西方的二元,對立於非人間,所以人是獨立的存在。而華夏民族的視野只在人間,於是只能說果報的升天和下墮。

人類族群社會,必有領導者,一般而言無非教權與治權兩派,也即印度的「婆羅門」與「剎帝利」,我國的「士人」與「君主」。我國自東周儒家起,即進入一種「教治合作」的狀態。教即文化,用思想文明來教化,用以增進共識,凝聚意志。當然,此時的「教」非只孔孟,尚未獨尊,也未壟斷。此時的「教」以本土的儒、法、道、庄為代表,他們都有同質性;無論出世、入世都是一種教說,只是彼此的著眼方向不同。

儒家毋庸多言,自然是積極的入世者,只是他們追求復古,即不顧現實一味尊崇舊制。實際是經濟基礎變了,法家就有這個覺悟,但是法家走上了「權術」的路子,那就與現代法治精神有了天壤之別。道家的「出世」更像是一種手段而非目的,類似一種處世哲學。莊子就不相同,那是對現實社會的真實厭惡,所以轉向形上發展。這與佛教同一方向,但佛教有具體的操作指南,而莊子則沒有,玄思贊助了後世藝術的發展。

我國對於形上學的開發始終不足,所以思想主流還是在為社會與秩序服務。自漢代以後,儒家與治道合作,佛教在這樣的時空背景下傳入我國,自然在一開始會受到誤解。隨著治權的不斷成熟,對佛教的了解也不斷加深,這使得外來佛教能夠不斷適應並積極作出適合本土的調整,完成對印度後出佛法的改造,使漢傳佛法得以更好得為此方眾生服務。

六、凈土實踐的中國化

凈土本是佛教方便,用以提供一般大眾的的心理安慰與建設。凈土,是全人類對於理想世界的仰慕,原是極自然的,也是最一般的。依眾生根性、社會文化的不同,傳出各式各樣的凈土。佛教的凈土思想,是從印度佛教文化中發展出來的,其境界自然結合併適應了印度的文化環境與思想特徵。發現了緣起真理的佛教,本身也循著「緣起」法則不斷發展。

厭離與棄捨不同,佛陀所說的厭離,是本於事實,對無用之物的遠離,而非一種厭惡的情緒。若擴大這種情緒,即被煩惱所縛,從而引起一些冷漠,對現實人間的完全隔離。佛教的凈土理念,不能一味追求外境,引起對現實的分別挑剔而忽略了現實人間。佛教是為眾生服務的,人間凈土才是佛教本懷。宣說他方清凈,只是為鼓勵當下精進,如果誤解為一切都只為往生服務,那就犯了教條的錯誤,忘失了本懷。凈土教義雖有二力說,但對「他力」的理解一定要把握。一切成就,都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不能由他賜予。如果把他方佛陀當作神,而把他方凈土當作天堂,又認為去到凈土等於一切美好,那與一神教舊沒有任何區別了。

兩千年來,佛教不斷發展傳來,以其利益眾生的廣大願行、博大精深的思想魅力、圓融無礙的智慧境界、契理契機的方便善巧,積極結合傳統文化,不斷嘗試服務不同民族,形成具有我國特色的佛教文化,成為傳統文化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實現了中國化的偉大適應。上世紀初,太虛大師首倡「人間佛教」思想,這是對我國佛教的點睛。百年來,「人間佛教」思想產生了深遠影響,幾乎得到教內外的一致響應。

「人間佛教」思想是佛教因應時節因緣的自主選擇,是近代百年佛教的集體智慧結晶,是佛教內部與社會各界的基本共識,正顯示出蓬勃的生命力和深廣的影響力。「人間佛教」思想立足人間,追求覺悟解脫,不忘菩薩願行,以般若覺慧凈化人心、造福人間、服務社會,這與「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的大乘佛教理念完全相合。

凈土法門在當今發展極為興盛,因為其親民的特點,得到群眾的響應。佛教中說有兩種菩薩:悲增上菩薩與智增上菩薩,變通來說,就是專業性與通俗性的辯證統一。既要把握專業,避免發生變質,又要結合實際,不離人間。因為太過專業會脫離群眾,太過「饒益」又有「自法衰」與突破底線的隱憂。兩種偏離都不能實際利益眾生,這就要求當代的傳播者謹記佛陀本懷,並能融入時代精神,將深奧的佛教教義與專業術語,轉化為深入淺出的群眾語言,讓大眾喜聞樂見,讓更多人都能了解、認可佛教文化,從而更好地服務現實人間。筆者曾與許嘉璐先生座談,就此問題進行過交流。許先生表示贊同,他說:「我非常贊同。無論是哪一個學術,哪一個系統,都需要如此。既需要玄奘,也需要能把讀起來很艱澀的東西,化為普通老百姓能掌握的東西;像我國台灣地區,既需要印順,也需要星雲。」

這是一個全新的時代,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兩千多年來,佛教同我國傳統文化融合發展,最終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佛教文化,這是中華民族的豐厚寶藏。佛教在努力繼承傳統的同時,更要積極做時代的開創者。面對新形勢與新動向,要勇於走出沉舊、落後價值觀的窠臼,發揮三傳佛教全面繼承的優勢;不斷突破,不斷進取,不斷開創。讓佛教與凈土理念不離現實人間,適應時節時代,不斷深入人心。以社會主義普世價值為導向,本於佛教的專業智慧,避免神教思想傾向的一味求生凈土;充分運用新的技術手段,發揚「人間凈土」核心理念以服務現實人間,推動佛教文化走向更廣闊的天地,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添磚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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