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製作未來趨勢:用智能手機拍攝
用手機拍攝電影一定會成為主流,因為連馬特·達蒙(Matt Damon)都在用iPhone拍攝的一部劇情片中客串角色了。這可能是因為該片導演是他的最佳合作夥伴史蒂文·索德伯格(Steven Soderbergh),但不論如何,《喪心病狂》(Unsane)這部電影的全部攝影器材可以裝進一隻後背包。
《喪心病狂》是柏林國際電影節(Berlin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參賽影片之一。索德伯格選擇用手機來拍攝這部電影,這一點已被廣泛公之於眾,與此相反,上一部廣受好評的用手機拍攝的電影正片,西恩·貝克(Sean Baker)的《橘色》(Tangerine),只在首映儀式上滾動播出演職人員表時才自曝來源。
導演索德伯格出道於1989年,他的處女作《性、謊言和錄像帶》(Sex, Lies, and Videotape)是一部極端實驗性質的電影。他說,拍攝《喪心病狂》並非是在耍花招,而是在追求電影製作初體驗時的那種激情。《喪心病狂》的主演是《王冠》(The Crown)主演之一克萊爾·福伊(Claire Foy),她在電影中扮演一個年輕女人非自願地被送到精神病院,她認為她的跟蹤狂在此工作。
"發行時,我想給它換個名字,"電影導演透露。"但是,名字沒改成,所以我試著儘可能長時間地保持它的神秘。我已經決定了,儘管它被貼上"iPhone電影"的標籤,即使人們僅僅是出於好奇才來看這部電影,我也不會為此辯解。畢竟,那仍然是電影票的價值。"
電影膠片時代結束?
用這種方式拍攝的主流電影寥寥無幾,因此,它仍然被稱為"iPhone電影",但是西恩·貝克導演的《橘色》,2015年上映,票房收入是製作預算的8倍,且它獲得的熱情稱讚使得貝克懷疑他正在謀殺電影膠片這一個他最愛的媒體
當時他坦言:"我很擔心電影膠捲的死亡。膠捲有種特質,無論給數碼攝像機裝上什麼樣的濾鏡,也無法實現同樣的效果。"
出生於哈薩克的導演提莫·貝克曼貝托夫(Timur Berkmambetov)不擔心這些。2008年,他拍攝了《通緝令》(Wanted),主演是安吉麗娜·朱莉(Angelina Jolie);2016年,翻拍了躋身年度爛片前列的《賓虛》(Ben-Hur)。他的電影《個人主頁》(Profile)也在柏林電影節上放映,講述了一名記者創建了一個虛假的穆斯林極端分子的臉書主頁的故事,全部情節均在電腦屏幕上展開,並應用Skype和手機來實現在不同國家的同步拍攝。貝克曼貝托夫已經用同樣的方式成功製作了《解除好友》(Unfriended),並稱之為"屏幕生活"電影。
"人類的故事已經朝前發展了,"他聲稱,"因此,為了保持真實性,我們的故事也應與時俱進。我們已遷居數字界面,我們的交互已離不開手機和平板。人們睡覺的時候手裡也拿著手機。"
貝克曼貝托夫計劃只用手機來拍攝一部電影,同時,拍一部電腦屏幕版《羅密歐與朱麗葉》。
屏幕中的生活
"此外,如果能在設備屏幕上攝製災難類電影,我會很開心,因為如果發生可怕的事情,當然我不希望發生災難,這是我們看到它的方式,不管我們周邊發生了什麼,我們都將在拍照、上傳,"他補充到。
《個人主頁》的故事情節很適合用智能手機拍攝,《橘色》亦如此。1999年,拍攝恐怖片《布萊爾女巫》(The Blair Witch Project)時,攝像機還是晃來晃去的,製作人說他們還寫了劇情來解釋當時糟糕的技術質量。當前,儘管技術已有長足進步,索德伯格承認即使到了2018年,他也需要一個適合用手機拍攝的電影項目。《喪心病狂》這部暗含廉價劣質電影意味的心理類恐怖娛樂片似乎正合要求
"我想好處是我可以在數秒內把鏡頭置於任一場景中,幾分鐘內你就可以觀看綵排,鎖定一個場景然後拍攝,不停歇地拍攝。切切實實不好的就一點,手機對振動太敏感了,而且感測器很小,"他解釋到。
2005年,布魯諾·薩馬加(Bruno Smadja)創辦了移動電影節(Mobile Film Festival),當時手機才剛裝上攝像頭,但是他仍然認為這種電影製作方式應首先是照片,其次才是繪畫。在偉大的藝術家手中,你可以看他們的草圖,通常這些草圖本身就很奇妙,但是他們仍然繼續作畫。"
22個國家的電影製作人在2018電影節上競技,他們的電影時長只能有一分鐘。電影界明星是年輕的法國導演摩根·西蒙(Morgan Simon)。參加完此次競賽之後,摩根繼續製作它的首部劇情片《墨水的味道》( A Taste of Ink),該片在2016年的多倫多電影節上放映。
儘管創辦了此次活動,薩馬加說:"我認為用手機拍電影不會成為常態,不會。電影產業是藝術的一種,許許多多的創新需要有技術人員的支持,才能創造齣電影的美。
然而,西恩·貝克一拍完《橘色》就重拾傳統電影拍攝手法,獲得奧斯卡提名的《佛羅里達樂園》(The Florida Project)就是他用傳統手法拍攝的,與其相反,索德伯格說《喪心病狂》的拍攝經歷為其注入了新的能量。
"我應在一周內開始製作一部新電影,"他沉思。"我在想我是否能返回"正常的"工作模式,還是說我過度痴迷於新技術所賦予我的一切製作自由?太刺激了,幾乎能和我十幾歲製作電影時所感受到的刺激相媲美。"
低調的電影
決定性因素可能是《喪心病狂》獲得的影片批評。索德伯格說他警告過他的演員,在一周內製作一部低成本的智能手機電影,"不像高中生拍電影,更像初中生拍電影那種感覺,"好萊塢記者戴維·魯尼(David Rooney)對其成品評價不高。
"主要是它看起來單調乏味。很多演員的上鏡效果糟糕透頂,儘管這可能是它想要達到的效果,"他寫到。
導演索德伯格可能會也或許不會感到安慰,不管怎樣,該影片獲得的評論主要集中在劇情上,而非它的拍攝方法上。
"我想要的是讓大家在電影院觀看這部電影時,不去留意也不去關心它的拍攝器材,因為它看起來像一部正常的電影,"他解釋說。
要不是沖著導演索德伯格和主演福伊的名氣,《喪心病狂》能否在電影院上映還不好說。然而,索德伯格認為他涉足手機電影拍攝是現代電影製作人面臨的一場潛在的翻天動地的變遷的一部分。
"技術進化的速度是如此迅猛,以至於明年之內,你將會看到比手機大不了多少的攝像機,上面附帶相當大的感測器,而且將觀察到哪些人會擁抱技術進化,哪些人不會,很有趣,"他解釋道。
"我這麼做是因為我想體驗一下年輕電影製作人的視角,並看看我將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索德伯格補充到。"我剛開始拍電影的時候,即使是一部短片,它的製作成本也是高的離譜,但是現在你沒有借口了,唯一的障礙是你自己。"
讀完文章後您對這種趨勢有何看法,歡迎留言評論!
TAG:素兮曉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