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歲的老爺爺：現在娶媳婦，可比以前容易多了

文｜李彎灣；圖｜網路

這幾年，我已經聽到無數的男人抱怨娶媳婦難了——包括今天正式跟女朋友分手的我自己。

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不能說全是錢的問題吧，但是沒有錢是一部分原因——我本不想承認這一點，我還是希望愛情純潔而美好，但這就是生活啊，對吧。

當然，從收入上來講，我一個月兩三萬，我不知道這在大家心中是個什麼水平，可能比起一些朋友，我還算不錯了——但是，我依然覺得生存非常艱難，尤其面臨談婚論嫁這種問題——我父母都是農村人，畢生的力氣都花在供我和我兩個哥讀書上，榨也榨乾了。

我總不能厚著臉啃老吧，當然——就算是啃，也沒得啃。

所以，假如我想在大城市安家、結婚，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完成這一切的話——這種難度，都不亞於一個二元一次方程都不會解的學生想考清華北大的艱難。

於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是，結婚對於我們這種人而言，都還沒法上升到「想不想」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有沒有能力結婚的問題。

想一想，這確實讓人悲傷，唉。

今年過年回家的時候，閑著沒事，我在我家屋後種樹，我鄰居的一個爺爺（我平時稱呼他為三爺爺）路過，跟我聊起天來。

他問我帶沒帶媳婦兒回家，什麼時候結婚啊之類的問題，然後話題就展開了。

我說，現在娶媳婦不容易啊。三爺爺說，心疼你們，但是困難總是拿來解決的嘛。

然後我就突然問了一個問題：三爺爺啊，你覺得是以前娶媳婦容易，還是現在容易啊。

他說，當然是現在容易啊。

啊？是嗎？

我非常不理解，以前結婚應該是花不了什麼錢吧，現在莫說你要在城裡買房買車什麼的，你就算是在農村結婚，光是彩禮錢，那也都是一大筆啊。

就算是在我們老家那種依舊很落後的地方，平均水平已經攀升到十萬以上了——這還只是彩禮錢。

我想起三爺爺的兒子結婚的時候，是1997年左右吧，那時候的彩禮是一萬塊錢，但已經創造了村裡的彩禮記錄了。

我當時年紀太小，對這些東西沒有概念。但是想起我讀書的時候，那時候還要書本費和學雜費，加起來也是差不多一百塊錢。雖然只是一百來塊錢，但是我爸爸都愁得不行，也是找別人借的，村裡還有很多我們那般大小的孩子上不起學。

所以，按照這個推理來講，當時的一萬塊錢也是狠狠的一大筆了。

於是我繼續問，「三爺爺，那你們結婚的時候，要多少錢呢」

三爺爺他今年75歲了，那就是40年代生人，假如他當時結婚是20歲的話，那麼就是60年代。

60年代，在一個被世界遺忘的小村子裡，結婚是怎麼樣的呢？

「那時候不要錢啊」三爺爺說。

這我就更不理解了，既然那時候都不要錢，為什麼還說現在娶媳婦兒容易？

「那時候是不要錢，但是要布啊，好多尺布，還有肉什麼的。那個年頭，哪有什麼掙錢的門路唷，一塊錢都很難的啊，娶媳婦一直都不容易，相比較而言，現在輕鬆很多咯」

三爺爺繼續說，「以前結婚，都是父母做主，找的那個你要是看不上，那就更麻煩了，而且你還沒結婚，你就知道這個人要跟你過一輩子」

「錢為貴啊（錢很珍貴的意思），那時候的錢太為貴了，現在你哪怕是要個十幾二十萬，就算是家裡沒有，想辦法借，是可以借到的。你借個20萬，你再沒有出息，一年掙個5萬塊錢總能掙到吧，結婚後兩口子勤儉節約一點，兩三年不就還清了嘛」

聽完三爺爺的這些話，我想了一下，事實應該是這樣的——對於普通人而言，生活在那個時代都是艱難的，以前並不會比現在更容易。

以前人們的生活缺少了太多可能性，比如你是張大爺家的大兒子，生長在農村，你可能連上學的機會都沒有，然後七八歲就開始務農，十五六歲就為了娶媳婦開始做工。你一生的命運，幾乎從生下來那一刻都已經是註定了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吧，我們雖然依然活得不容易，但至少有了更多的可能性。

以前評判一個人成功的標準是很單一的，比如你考了大學，有了穩定的工作，這就算是人中龍鳳了。

現在對於成功與否的衡量，雖然大部分還是用錢來評判——但是相比以前更為苛刻的「穩定工作」，不是已經好很多了嗎？

所以，生為男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少一些抱怨了？當你抱怨的空間小了，成長的空間就大了。

想想從前，我們的上一輩、上上一輩，他們更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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