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獨行:黃金做成心的女子
看透
謝謝你
李代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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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是怎樣地易逝,你不回望,永遠都不會覺察。
因為旅行,我上傳了一些照片在空間,算是留作紀念。這時一朋友點了贊。他是大學期間,我外出打工時認識的。那時大家一樣,還是學生,遇見後三言兩語,就成了朋友。此後的一個月里,大家常有交談,生活上也偶有照顧,友誼便與日俱增。
那時他很讓我羨慕,因為有一個美麗的女子常陪伴其左右。下班之後,倆人一起散步,一起回家,說說笑笑的,滿是戀人專屬的甜蜜。那時我常想,若有一日,自己遇見這麼一個女子,我一定會視她如寶,捧在手心。
想到這裡,突然意識到我們已好久沒聊了,就而打了一個招呼,接著便聊了起來。雖說我們已四年多未見了,但言語之間卻沒有多少陌生感,想必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默契吧。聊過後才得知,他已與女孩分開了。分開後,他也有那麼一段特別黑暗的歲月。但很快,他就找到了考研目標。談到事業,我們彼此鼓勵打氣,都覺得趁著年輕要好好奮鬥。
聊到感情時,他說感情沒有看開,就是生活的大部分;看開了,只不過是一段經歷,不需要忘記,也不需要銘記,自然就好。不知那段黑暗歲月,他是如何過得,只知那樣的女子,那般的感情,說要斷掉,說要悟到這般透徹,想必心就像三毛所說得那樣:已經碎了。但願他能遇到一個,有著一顆黃金做成心的女子,與之交換。
夜慢慢地深了,兩個男人道了晚安,就該睡了。可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隔著夜色迷離,看月亮瘦成牙兒;看星星明滅不見;看路燈在風中飄,像夜行的人,行色匆忙,便越發沒了睡意。於是打開空間把這些年的照片瀏覽了一個遍。
網速極好,照片遊走得速度很快,不經意間就連成了畫面,她的音容笑貌舉手投足,就在我的眼前播放開來,突然之間,鼻子酸酸的。再翻看留言,她最後一條留言盡已是三年前了。
又思之,我們是如何走到淡然的。起初分開我問她一言,她回我一句;後來我過生日,她發祝福,我回一句;再接著是過年,彼此問候一下。有天我發覺,她對我的言語有點不耐煩,便斷然刪了聯繫方式,最終,她再無問候一次,我也把自己逼到了絕路。
如今歲月匆忙,隔著萬重山水,不念不見,盡然連夢都夢不到一個。其實這樣蠻好的,既然不能在一起,倒不如一刀兩斷,讓彼此完全處於時空打造的結界中,不必挂念,漸行漸遠。
註:本文節選自原創散文《且在獨行》,將繼續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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