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長只有5厘米的小紅蛺蝶，竟能連續遷徙4000多公里

撰文：CARRIE ARNOLD

小紅蛺蝶是有記錄以來連續遷徙旅程最長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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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小紅蛺蝶張開翅膀追尋陽光。

攝影： GERARD TALAVERA, NATIONAL GEOGRAPHIC CREATIVE

昆蟲學家Gerard Talavera跋涉3200多公里，從西班牙追蹤到遙遠的薩赫勒沙漠，只為尋找另一個長途旅行者：小紅蛺蝶。

但是，從東北部來的一場風暴打亂了Talavera的計劃，他也因此將目光轉移到了空中，之前他一直在便於昆蟲藏身的低矮灌木叢搜尋。就在2014年的那一天，他決定要放棄時，突然來襲的大風不知把什麼東西吹到了他的臉上。

那是一隻小紅蛺蝶。

Talavera說：「我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尋找小紅蛺蝶的人，風把它帶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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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索比亞高原上拍下的小紅蛺蝶幼蟲。

攝影：GERARD TALAVERA, NATIONAL GEOGRAPHIC CREATIVE

在國家地理學會的資助下，Talavera和他的導師Roger Vila徒步穿越了非洲中部地區，為解決一個長期困擾他們的謎題：小紅蛺蝶到底在哪裡過冬。

令人震驚

小紅蛺蝶是世界上最常見的蝴蝶之一，除南美洲和南極洲外，其他大洲均有分布。

科學家們已經知道，溫暖的月份里在北美地區活躍的小紅蛺蝶到了冬季會遷徙到墨西哥和中美洲。

他們還追蹤了遠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歐亞小紅蛺蝶，但隨後這些蝴蝶便消失了。 Talavera 和Vila 認為它們一定在非洲的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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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Talavera 和Vila在查德、貝南和尼日發現了大量在溫暖氣候中過冬的小紅蛺蝶——每公頃多達2萬隻。

一隻小紅蛺蝶蛹的特寫。

攝影： DR. ROGER VILA, NATIONAL GEOGRAPHIC CREATIVE

這一發現證明了這種5厘米長的蝴蝶可以遷徙4000多公里，從歐洲出發，穿越重重障礙，比如地中海、北非山區和撒哈拉沙漠。而且，小紅蛺蝶翅膀上的化學特徵表明，與黑脈金斑蝶（monarch butterflies）不同，它們當中遷徙的一代能夠在其生命周期內完成這段旅程，中途不會喪生。

這是有史以來最長的連續性蝴蝶遷徙。

Talavera 表示： 「小紅蛺蝶很常見，但並不平庸，它們會做出非常獨特且令人驚訝的事情，」

驚人的旅程

在他們去非洲之前，Talavera和Vila建立了一個計算機模型，定位最可能適合小紅蛺蝶生存的地點。儘管團隊的模型很成功，但Talavera告誡道，研究遷徙動物，不管是鳥類、海龜還是鯨魚，都是一項巨大的挑戰——遷徙昆蟲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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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紅蛺蝶聚集在貝南的尼日河附近，它們很可能是歐洲遷徙來的小紅蛺蝶的後代。

攝影： GERARD TALAVERA, NATIONAL GEOGRAPHIC CREATIVE

北達科塔大學昆蟲學家 Rebecca Simmons表示，小紅蛺蝶的飛行高度比其他昆蟲要高得多，這為研究增加了難度，與經常被誤認為是小紅蛺蝶的黑脈金斑蝶不同，小紅蛺蝶每年的過冬地點都不同。它們不會按照正常的時間表遷移，也不會在一代內完成4000公里往返的旅程。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

小紅蛺蝶們可以在自己的生命旅程內完成遷徙，但也並非總是如此。Simmons說道：「小紅蛺蝶遷徙途中會產卵。它們一小步一小步的來，基本上每次遷徙都由一代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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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查德中部的蓋拉山可能是歐洲來的小紅蛺蝶的繁殖地。

攝影： GERARD TALAVERA, NATIONAL GEOGRAPHIC CREATIVE

人們對昆蟲遷徙知之甚少，尤其是小紅蛺蝶的遷徙，所以這樣的研究才顯得至關重要，它能加深我們對自然界的了解，Simons說道。

現在，Vila 和 Talavera對蝴蝶的過冬地點有了大致的了解，他們正在繪製一幅更為詳細的地圖，展示何種因素會影響蝴蝶運動，比如食物供應。

Simons表示，「這是一場令人震驚的旅行，這種遷徙並不像是昆蟲能完成的，更像是鳥類的。」

（譯者：陌上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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