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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有心事的時候,是你,一直當我出氣的垃圾桶

江維和夏朔趕上山頂時,先一步上去的同伴們早就在草地上鋪開了桌布,熱火朝天地邊吃著帶來的食物邊聊有男生看見了他們,壞壞地笑起來:「喲,難怪還沒見你們兩個,原來是偷溜去約會了啊。」夏朔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幾個男生嬉笑著搭著肩膀拐走了,也沒來得及回頭看江維一眼。江維看了看四周不熟悉的面孔,目光在人群中捉住正在沖自己招手的趙萌凡,然後急急地走了過去。剛在趙萌凡身邊坐下來,接過她遞過來的壽司,就聽到對方的聲音:「剛怎麼找不見你?」「爬得沒力氣,落在後面了。」其實她想問的是夏朔吧?趙萌凡稍微遲疑了一下:「和夏朔一起?」果然,也只有自己能捉住她任何一個想法。「嗯,他說困,懶得動。」著,咬下一塊壽司。江維看到她的嘴角邊沾上了一點果醬,順手從身旁抽過一張紙巾幫她擦去:「看到了。」「啊?看到了?」趙萌凡下意識地順著她的動作摸向嘴邊。「嗯。」江維把紙巾揉成一團扔到一旁,「在半山腰上。」在半山腰上。一輩子都不會把它與塵埃擺在一塊的記憶,永遠把它擦拭得乾乾淨淨,放在心臟中永遠照得到光亮的地方。那天清晨,站在半山腰的迎風口處,與夏朔並著肩靜默地看那場盛大的日出。

那些不曾遺忘的,第一次情竇初開的感覺。同伴們吃夠了壽司,又開了啤酒和飲料,吵嚷著說要拼酒唱歌。謝雅怡率先熱情地站起來,拿著紙杯當作話筒唱著含混不清的流行歌曲。周圍的男女生們吹著口哨歡呼起來。江維走到離他們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下來,從背包里拿出了速寫本和蘋果。等她想再把鉛筆拿出來的時候,手指卻碰到了之前在小商店裡買的那包糖。雪和牌的,紅色包裝紙。「唉唉唉……好可惜啊,剛才我們趕上了日出,你們沒趕上吧?」搖著頭惋惜江維把它拿出來,和蘋果一起放到了一邊。剛寥寥起了幾筆,卻又不知道該畫些什麼。江維只好拿著鉛筆比比畫畫著取景。就在這時,有個人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江維往身旁望過去,正好碰上御新冶看過來的目光,定定地對視了兩秒,然後轉回目光去。御新冶從腳邊的地上拔了一根草,上面還沾有晶瑩的露珠,捏在指尖反覆揉著對她笑:「怎麼不過去?」「沒興趣。」「你這個人,還真是怪。」「哦。」「挺孤僻的,不合群。」「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御新冶笑著丟開手中的草莖,往衣服上擦了擦手:「如果沒有趙萌凡,還真以為你有自閉症呢。」「那意思是我還要謝謝她咯?」「感謝我就可以了,No thanks!」不知道坐了多久,江維幾乎畫好了一幅畫的線稿,雙腿又麻又軟。斑駁的光線碎碎地落在速寫本的白色紙頁上,被光斑照到的地方與其餘被樹蔭遮住陽光的地方形成深淺不一的色塊。

御新冶中途離開了兩次,一次是被叫過去唱歌,另一次是去拿飲料。他遞了一盒果汁給江維。江維握著紙盒一口一口地喝著,鮮橙味的,御新冶蹲在她旁邊,用力拉開易拉罐的拉環,發出啪的一聲響。「是雪碧?」江維看了一眼御新冶手中的飲料。「要嗎?」江維搖搖頭:「我以為你會喝啤酒。」其他人幾乎都在喝啤酒,沒想到他居然讓人大跌眼鏡地拿了罐雪碧回來。「我比他們乖多了。」「嗯,一路貨色。」「真的啊。」「煮的。」「煮的排骨好吃。」「腦殘兒童歡樂多,真勵志。」「毒舌女!」「腦缺氧男!」「……」噎了一下,御新冶被江維嗆得還不上嘴來,只好憤憤地扭過頭,鬱悶地喝著飲料,不再說話。江維握著果汁盒偏過頭去看他。漆黑頭髮的少年,深色的瞳孔總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去注意力,鼻樑高挺,喜歡逗女孩子開心。能感覺到他對每個女孩子的若離若即,不走近也不離開,只是站在最曖昧的距離看著對方。他和女生說說笑笑,也可以隨時把手伸進女孩子的口袋裡做出親密的舉動。他請她喝奶茶,他給她看鎂條燃燒的神奇實驗,他從人群的喧囂中走過來,讓無孔不入的被排斥感遠離她。御新冶的臉一半在光線中,另一半沉默在陰影里,五官清晰明了。他是湖面上漂浮不定的船,如他的性格般時時刻刻動蕩不安。他對人好不是因為他對誰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僅僅是因為獨自享受著自己的體貼與瀟洒所帶來的曖昧的目光。他沒有熒幕上韓劇男主角的精緻到虛假的臉,卻對每個女孩子都抱著志在必得的態度。

這一瞬間,江維的腦海里突然不自主地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如果當初……能讓我心動的人是御新冶,而不是完全相反的夏朔,那會不會更好一些?最後趙萌凡將她拉了回去,一路上還神神秘秘地捅著江維的腰:「你和御新冶居然單獨在一起?你們之前果然有點什麼吧?快說!」「什麼都沒有。」「騙人!我都看到了。」「說了沒有。」「哎呀,你說啦,一定有的!」果然是自己最熟悉的趙萌凡,曖昧的目光和曖昧的笑臉,「剛才唱歌叫他半天他都不來,原來是和你在一起。趕緊告訴我,你們幾時搞上的?」江維突然停下來,引得趙萌凡也跟著停了下來。她轉過臉去,避開了趙萌凡的目光,字字清晰地說:「你不要再問了好不好?」拜託了。適可而止點吧。玩耍的人依舊在繼續熱火朝天地玩耍。江維背靠在一塊石頭上想事情,並沒有加入他們,有時候想想總覺得自己是來陪襯的。「啊,還差一個人!」那邊突然傳來吵鬧聲,一個女生扯著嗓子大聲喊,「還差一個人才可以開始遊戲!」幼稚。江維彎彎嘴角。結果,對「幼稚的遊戲」不屑一顧的下場是:「夏朔,剛才和你一塊上來的那個女的呢?怎麼沒看見她?叫她也一起來啊。」「咦咦?夏朔,是哪個女的?」有人跟著八卦。「是啊,是啊——趕緊叫她過來讓我們看一眼。」這樣的結局則是夏朔一邊沖他們翻白眼說「不要亂講話」,一邊朝著不遠處的江維喊:「江維,過來一起玩啊!」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夏朔身邊坐下來多少是不自然的,不過按照他們的話來說,則是「因為是夏朔叫你過來的,所以你要坐到他旁邊」。

哪裡來的歪理邪說?「你怎麼都不過來玩?」坐下來一會兒後,夏朔偏過頭主動找她說話。身上帶著點酒氣,大概是剛才同大家一塊喝了點酒。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是笑了笑:「哦……不太喜歡湊熱鬧。」「看見你一個人有時候挺孤獨的。」「哈?」江維困惑住了,不知道該接點什麼好,「為什麼?」「就算你總是和趙萌凡待在一起……」夏朔朝她溫和地笑了笑,拿過一罐飲料,「可是大多數的時候,你不都是一個人嗎?要是趙萌凡不在,你也不會主動和其他人說話吧。」江維看清了他手上的是酒:「是嗎?我從來沒這麼感覺過啊……」果然是孤僻的自己,就連夏朔也這麼認為了。也就是說,如果連趙萌凡這個唯一的朋友也失去了,自己果然是要陷入尷尬的孤立或者是被孤立地步了吧?可是,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說是感覺不到,其實是麻木了吧。她時常會毫無預兆地拋下自己,與別的女生手挽著手說說笑笑,把自己忘到九霄雲外。這種孤獨感,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可是如果連這個也忍不了,那麼自己就連唯一的朋友也沒有了,哪來的工夫挑三揀四?那邊開始有人傳麵包,傳到這邊,夏朔拿了一個給她:「喏。」「哦……謝謝。」江維接過來。很生分也很客套的回答。但以自己現在的身份,也想不出更合適的話來回答他。「其實我很想知道……」聽到她發問,夏朔回過頭來,「你覺得我怎麼樣?」夏朔的表情很詫異。江維只是對他笑了笑,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挺好。」夏朔做出這樣總結性的發言。

江維垂下眼瞼。挺好,你人挺好。果然。必須一遍一遍確認才肯承認自己在趙萌凡面前的失敗,即使是剛才從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在訴說著「要不告白試試」,她似乎也有這個打算。但是當聽到「挺好」這個中肯而敷衍的評價時,她反而平靜下來,安頓了急躁的心。一開始就擺明了是她輸。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家世?性格?偽善的拙劣的小技巧?相貌?人緣?還是在她對趙萌凡說出「你不要再問了好不好」的時候?還是從一開始就橫在兩個女生之間長長的距離?既然是這樣。輸也要輸得有臉面。絕不能被看出來。江維抬起頭,重新對夏朔笑了起來:「那趙萌凡呢?你覺得她怎麼樣?」「……」夏朔愣了兩秒,好像是找不到形容詞。江維再次笑了。果然,輸的人註定是自己。雖然怎麼輸的都不知道,或許是時間,或許僅僅是因為趙萌凡比她先認識夏朔。間,或許僅僅是因為趙萌凡比她先認識夏朔。「還不錯吧?」夏朔遲疑兩秒,最後點點頭。「那……」江維的目光轉向遠處正和別的女孩打鬧在一塊的趙萌凡,「和她在一起試試好嗎?」她告訴自己絕對不是想要幫她,只是順便而已,自己還是很煩她的。所以,絕對不是想要幫她。既然夏朔對自己沒感覺,既然自己註定是輸的那方,那她只是順便幫趙萌凡牽線搭橋而已。

因為她輸了,所以只是順便而已,絕對不會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不會因為她是趙萌凡,不會因為她們是好朋友。真的只是順便。而已。夏朔定定地看著她,只是一秒,隨即笑了,眼睛一如既往的冷冽而柔和。他側了側身,露出之前一直被他身體遮擋住的坐在他身邊的陌生女孩。女孩並不是特別漂亮的那一類,卻瘦瘦小小的,十分可愛。此時她正和別人愉悅地聊著天,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對話。「雖然感覺是還不錯,可是我沒辦法答應你啊。喏,這是我的女朋友。」下山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大家一起結伴去吃中午飯。江維本來打算直接回去的,但是趙萌凡卻硬拖著江維不讓她走,口裡說著什麼「沒有你我一個人很無聊的」。江維想,每次不都是我一個人而你和別人聊得熱火朝天嗎?不過最後還是沒說出口,只是說了一句「你還真麻煩」,算是答應了。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了餐館,滿滿當當地坐了三大桌。江維一進到他們提議去的餐館立刻就後悔了。東西都很貴,就連最普通的鹽水花生也要十塊錢一小碟,其他東西更是貴得嚇人。不知道是誰居然一連點了三盅牛肉粉絲湯,江維看了一眼單價就沒有再看下去。不應該跟過來的,早就知道,這些高消費的東西並不是自己負擔得起的。周圍的人一個個都點了菜,眼看著就要到江維了,趙萌凡接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菜單,翻了幾下,紙張抖動的嘩嘩聲像是一隻若有若無的小手在撥弄著江維的神經。「嗯,排骨飯,蓋澆排骨飯好了。」說著把菜單向江維推過來,「喏。」一份排骨飯是二十七塊,一杯奶茶是十八塊,一盅牛肉粉絲湯是六十五塊。

一支原木4B鉛筆是八毛錢,一包二十張裝的畫紙是十塊,一塊好一點的畫夾是六十塊。這就是現實與夢想之間的差距。捨不得,真的一點也捨不得。江維已經打算說「我想回家」了,這時,一碗冒著熱氣的牛肉麵突然被推到江維面前:「要不要吃這個?」江維猛地抬起頭,是坐在自己左邊的御新冶。御新冶轉過頭來沖她笑:「這家的牛肉麵超棒哦。」說完又轉頭去對正在忙著記單的服務員喊,「再要一碗牛肉麵!哦,對,還要一份咖喱飯。」江維依舊吃驚地看著他。御新冶轉過頭來碰上她的目光,又笑著問:「不喜歡牛肉嗎?」「不……不是……」「那就趕快吃啊。哦,要不要吃蛋糕?等一下啊,我端一碟來給你們,他們是錢多得沒地方燒。」周圍立刻傳來「新冶我也要啊」的聲音,御新冶丟了包紙巾過去砸到那個人的臉上,笑罵道:「自己點啊!這麼有錢跟女孩子搶什麼!」說著又向別桌走去,那邊又傳出「御新冶,你再端過去小心我過去把你的咖喱飯全吃了啊」的聲音,以及「吃你的吧」的反擊聲。說不出話來。沒有誰記得江維還沒有點菜,也沒有誰去管,那份菜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誰拿走了。周圍是平靜的喧嘩聲,面前是御新冶端過來的一小碟蛋糕和一碗冒著騰騰熱氣的牛肉麵。他甚至在服務生將他的咖喱飯端上來的時候側頭問了江維一句「要吃嗎」,江維還沒有回答,滿滿一盤咖喱飯立刻被一擁而上的女生們瓜分完了。御新冶又好氣又好笑地在旁邊喊著「喂喂」,不過也沒有真正地阻止,很快又叫了一盤新的。御新冶讓服務生拿來兩個乾淨的碟子,分了一些給江維和趙萌凡。江維從他手上接過去的時候低低地說了聲「謝謝」。

他沒聽見,鼓著腮幫沖江維微笑,示意她「趕緊趁熱吃」。江維不知道怎麼突然想去看看夏朔。視線在人群中搜索了一會兒,很快便看到他和那個身上貼著「夏朔的女朋友」標籤的女孩子坐在一起。女孩正在從他的碗里夾菜吃,江維看到男生的嘴唇動了動,好像是在問她「要喝飲料嗎」,女孩點了點頭,夏朔就彎下腰去拿放在地上的大瓶飲料。這一次,那一雙冷冽而柔和的眼睛沒有看過來。江維側臉看了看趙萌凡,正在吃東西的女生注意到她的目光,轉過臉來,一副「怎麼了」的表情。她還不知道夏朔有女朋友了吧?夏朔只是太過溫和,只是好心,好心送她回家,好心等著落在隊伍末尾的她,好心跟她一起看日出,好心說出「你人挺好」那樣的話。根本就不是因為他對她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只是太溫和,太好心。就連他跟趙萌凡說話也一樣,只是出於朋友方面的交往,只是出於好心。「不……沒什麼。」周末那天,江維突然被趙萌凡一個電話叫去了學校。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江維還是二話不說出了門。匆匆忙忙趕到教室後,發現趙萌凡和謝雅怡等其他幾個平時很活躍的負責班裡大小事務的女班委都在教室裡面。看到她以後,幾個女生說了句「你終於來了啊」,走了過來。江維有些驚訝,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找我來有什麼事?」「是這樣的。」文娛委員謝雅怡從趙萌凡身後走出來,笑容特別真誠,「學校每個學期的黑板報你也知道的吧,作為美術課代表,雖然你不負責這個,我還是想請你來幫忙。」原來是這樣。江維掃了趙萌凡一眼,話卻是沖著謝雅怡說的:「可是這個不是由你負責的嗎?」「是呀。」謝雅怡聳聳肩,「可是作為美術課代表,你也要負責的啊。」「好像輪不到我管吧。」江維又看了趙萌凡一眼。果然,趙萌凡遲疑片刻,猶猶豫豫地開口了,「江維,你就幫一下吧,你好歹也是美術課代表。」

「是啊,現在只能靠你了。」幾個女班委也紛紛幫腔。「明天就要上交了,可是我們班的現在還沒做出來。」「江維,你一定可以做完的啦。」「我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了。」謝雅怡特別真誠地看著江維,口氣聽起來也認真無比。江維側過臉朝她身後的黑板看過去,見上面只是胡亂地畫了一些線條和邊框,粉筆尺子之類的胡亂地堆在地上。莫名其妙地,此時想說的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怎麼地打了轉。江維看著趙萌凡,沒動。所以,是你提議讓她們找我來做苦力的嗎?「江維。」依舊是猶豫的口氣,女生上前一步,「哎呀,就幫一下啦,有什麼大不了的!」「關我什麼事?」「因為你畫畫很棒啊。」想了半天憋出來的一句話,很牽強的理由。畫畫很棒?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嗎?豫豫地開口了,「江維,你就幫一下吧,你好歹也是美術課代表。」「是啊,現在只能靠你了。」幾個女班委也紛紛幫腔。「明天就要上交了,可是我們班的現在還沒做出來。」「江維,你一定可以做完的啦。」「我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了。」謝雅怡特別真誠地看著江維,口氣聽起來也認真無比。江維側過臉朝她身後的黑板看過去,見上面只是胡亂地畫了一些線條和邊框,粉筆尺子之類的胡亂地堆在地上。莫名其妙地,此時想說的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怎麼地打了轉。江維看著趙萌凡,沒動。所以,是你提議讓她們找我來做苦力的嗎?「江維。」依舊是猶豫的口氣,女生上前一步,「哎呀,就幫一下啦,有什麼大不了的!」「關我什麼事?」「因為你畫畫很棒啊。」想了半天憋出來的一句話,很牽強的理由。

畫畫很棒?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嗎?「哎呀,你就答應了吧!」左邊幫腔的女生上前一步,「拜託了啊!」分明是拜託的語句,卻拖著不耐煩和敷衍的腔調。剛想出聲拒絕,一直沒有直視她的趙萌凡突然抬起頭來看她:「江維,你幫一下又會怎樣啊?」一句話,鎮住了她。江維看著趙萌凡,她眼裡的怪異情緒江維看不透。可是這種語氣、這種腔調,卻瞬間讓江維的心涼了半截。她定定地看著她。「好,我幫就是了。」不自覺就冒出來這句話,等江維意識過來,想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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