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西逃時,走的也太急了,連被褥和飲食都不周全!
公元1900年,隨著天津的陷落,各地洋人即將進攻京城的消息傳到北京後,使已經在北京圍攻西方各國使館的義和團亂民紛紛逃竄,京師重地人心慌亂,以慈禧為首的清廷聽到這樣的消息,也頓時亂作一團。據說,當時慈禧已有了「軍敗國辱,乘輿播遷」計劃,史載早在庚子年七月十六日,「兩宮已有西狩之志」,只是「以車輛未備緩行」。不過,筆者對這種說法持懷疑態度,一則這種臨危西逃的想法只是慈禧一宮的決策,並不是兩宮共同之意,二則「車輛」未備的理由也不能令人信服,所以,這種說法應該只是慈禧為西逃設下的「漂亮」借口。
七月二十日夜,慈禧僅召見王文韶、剛毅、趙舒翹三人,向其明確表示出走之意,慈禧說:「今只余爾等三人,余均自為計,不復恤吾母子矣。爾等當隨吾行。」第二天,天不亮,慈禧等便倉皇出逃京城。從本次出逃之意亦可看出慈禧之虛偽和無恥,在國都即將破門之際,身為國家最高領導人的慈禧卻丟下國之心臟一走了之,為遮醜慈禧還將此次西狩歸為臣下勸諫所致,對臣下說:「我本意不出宮,一老婦耳,生死何足介意,而端王、瀾公勸予即行,復以喬裝相勸」。另借光緒之口說:「迨至七月二十一日之變,朕與皇太后誓欲同社稷,上謝九朝之靈,乃當哀痛昏瞀之際,經王大臣等數人,勉強扶掖而出,於槍林炮雨中」倉皇逃走。不僅如此,就在西行途中(七月二十六日),慈禧還恬不知恥地以光緒帝的名義下發「罪己詔」,說「敬念聖母春秋已高,豈敢有虧孝養,是以恭奉鑾輿暫行太原。所幸就道以來,慈躬安健無恙,尚可為天下臣民告慰」。
其實,按照其它一些歷史資料記載,早在慈禧離京之前,光緒帝就曾向慈禧表達「請母后西狩」,留其在京與列強進行談判善後,光緒帝曾懇求慈禧說:「無須出走,外人皆友邦,其並兵來討拳匪,對我國非有惡意,兒臣請自往東交民巷向各國使臣面談,必無事矣」。但慈禧僅把光緒這種提議看作是其要藉機奪權,所以他寧可國家和京城損失更多,也不願光緒帝跑出她的手掌心。據說,光緒帝回宮後,穿著朝服打算自己親赴使館,卻被小太監奔告慈禧。慈禧聞聽,立即親往嚴命褫去朝服,僅留一件布衫,並嚴禁其出屋,直至後來隨其一同出走。甚至就連光緒帝寵愛的珍妃,在被慈禧處死之前,也謂皇帝應該留京。
慈禧除了在發起出逃之意上虛偽做作之外,還沒有曉諭所有王公大臣,致使城中許多人第二日都不知所措,還有其沿途所過之地也不知慈禧的駕臨,搞得非常潦倒。即使王文韶、剛毅、趙舒翹,雖在出走前夜被慈禧召見說明次日出走之事,但卻未被告知出走的具體時辰。王文韶回憶說,他在二十一日一大早即入宮了解太后行蹤,卻不想慈禧已攜光緒帝出走,及「至二十一日早七鍾,我坐小轎進城,始知兩宮已黎明出城矣。後追及乘輿於懷來,才得見兩宮」。而當時追隨慈禧者僅端王、庄王及瀾公等數人而已,至於在地方上的督撫就更毫不知情了,連張之洞等人也是後來才知道慈禧已攜帶光緒帝出逃。
由以上可見,慈禧出逃之突然,以及其他王公大臣對慈禧此舉的不知所措。關於慈禧當日逃至懷來縣時的情景,由於混亂不堪,所以記載不詳,但有零星記載曰「這日老佛爺寅時即起,只睡一個時辰耳」,另有記載說「太后皇上均坐車出德勝門,行至貫市,始由光裕駝行孝敬駝轎三乘。皇上與倫貝子同同坐一乘。直至懷來縣、宣化縣,兩宮皇后大阿哥始均坐轎。復因倉猝出宮,太后僅穿藍布夏衫,頭尚未梳。皇上則僅穿黑紗長衫及黑布戰裙兩條而已。鋪蓋行李一切均不及隨帶出宮,三日夜間只睡火炕,既無被褥,又無替換衣服。飯食更無人進奉,只以小米粥充饑。其狼狽情形,不堪言狀。嬪妃及宮女等均未帶出,太監亦只有寥寥數人。諸王貝勒等隨扈者亦少。禮王、榮相、啟秀等均未相從隨行,僅有端王、慶王、那王、肅王、倫貝子及公爺數人而已。堂官則有剛、趙、吳、王、溥興五人。另有小官和神機虎神營八旗兵約千餘人,另有其它營兵千餘名。沿途各鋪戶均閉門逃遁,到處均無從購物,故凄慘處尤覺非筆墨所能祥記也。」
慈禧在庚子年西逃之始的狼狽狀由以上可見一二,在國家危難之際,慈禧不思守護京城及百姓,自顧逃命,而且還死死抓著權柄不放,這種禍國殃民的行徑恐怕也只有她才能做得這麼淋漓盡致,難怪其在史上惡名之盛如此高漲!(文/講史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