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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也能收集情報?──美國空軍的對蘇間諜活動

「美國空軍並不僅僅是『從天上』搜集情報的,也包括『從地上』。」

拾荒也能收集情報?──美國空軍的對蘇間諜活動

俄國人繪製的表現美國人開展間諜活動的諷刺漫畫,漫畫中黑底白字的俄文單詞的意思是「黑海」,右上方的空白處里的俄文單詞的意思是「克里木」,漫畫中美國佬望遠鏡上的俄文單詞的意思是「挑釁」

自從其成立以來,美國空軍一直在研發和運行著大量「從頭頂上方飛過」的系統以進行情報搜集、監視和偵察活動。這些系統包括飛行高度較低的無人機、高空噴氣式飛機和衛星,併產生了高解析度的圖像或截獲了大量的電子信號。

然而,在大部分時間裡,美國空軍主要是依靠「地面上」的手段來搜集情報的。人力情報活動──包括收集垃圾、拍照(公開和隱蔽地)並簡單地與熟人聊天等──也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情報來源。

不少收集情報的想法看上去似乎是挺有前途的,但實際上並沒有收到什麼價值。至少有四個夏天(從1953年到1957年),美軍的空勤人員漫步在阿拉斯加的海岸線上,意在岸邊尋找被海浪衝過來的蘇聯那邊的東西,這一令人難以想像的任務被命名為「海灘拾荒者行動」(Operation Beachcomber)。

「在包裝箱上印刷的數字或製造工廠的零件號碼一直是情報信息的極好來源。物資供應線路、工廠地點、生產數據、單位優勢和位置……可以從耐心的、長期的對這類材料的檢查中被彙集在一起」,在1953年12月由阿拉斯加空軍司令部(Alaskan Air Command)出版的《情報評論》(Intelligence Review)中的一篇文章中這樣解釋道。

「海灘拾荒者Ⅰ」是一場為期兩個月的行動,行動範圍覆蓋了704英里(約1133千米)長的海岸線,包括聖勞倫斯島(St. Lawrence)的海岸線、從諾姆(Nome)到埃斯彭伯格角(Cape Espenberg)的圍繞著蘇厄德半島(Seward Peninsula)的海岸線以及從謝夏里克(Sheshalik)到波因特霍普(Point Hope)的楚科奇海域的海岸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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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加州聖勞倫斯島與蘇厄德半島(右)的地理位置

通過這項工作美國人發現了蘇聯方面的一種使用新型電子管無線電探空儀──這種設備令空軍技術情報中心(Air Technical Intelligence Center)很感興趣,以及印有生產和運輸序號的木製品。另外美國人還發現了一個漂流瓶,裡邊裝著一張寫了些粗魯俄語的紙條──這自然不具備任何情報價值。

美國駐莫斯科大使館裡的空軍武官們在情報收集方面做得更好,他們在了解有關蘇聯軍用航空和導彈相關能力的有用情報方面取得了更大的成功。蘇聯有在「衛國戰爭勝利日」和「十月革命節」的閱兵中展現軍事裝備的傾向,而蘇聯的航空節航展對美國駐蘇武官而言更是絕對不容錯過的極好機會。

1948年11月,美國空軍裝備司令部(Air Materiel Command)情報總監霍華德?麥科伊上校(Col. Howard M. McCoy)估計說:「百分之九十五的關於俄國人的飛機的有價值的情報,以及有關新型飛機存在的第一手消息都是『我們的空軍武官在5月1日航展上和此前的練習飛行期間知曉的』。」

美國的空軍武官們公開或隱蔽地在蘇聯的閱兵式上動用了他們能夠帶進去的最先進的攝影和電子設備。這些「最先進的攝影和電子設備」包括雙目取景照相機以及各種裝在三腳架上、配有變焦鏡頭和望遠功能、能夠拍攝靜止和動態影像的光學設備。到1948年11月,美國人的照相機的質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這使得他們能夠得到在閱兵式上從頭頂飛過的飛機的發動機、軍械、航炮瞄準具、導航和通信設備的精細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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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跡」於蘇聯莫斯科航展的觀眾之中的西方觀察員和空軍武官

現役空軍武官愛迪生?沃爾特斯少校(Maj. Edison K. Walters)於1949年7月17日出席了在莫斯科的圖西諾機場(Tushino Airdrome)舉辦的蘇聯航空節航展(Soviet Air Day Show)。沃爾特斯少校彙報了21件事情,包括9架圖-2轟炸機和4架戰鬥機之間的模擬戰鬥。「所有觀察到的開火射擊的槍口焰僅來自於戰鬥機機鼻的下部」,沃爾特斯少校這樣說道。他還搜集了一部分關於(出席航展的)蘇聯領導人的情報,他注意到約瑟夫?斯大林出現在了航展上,而且「看上去身體健康,而且也被太陽晒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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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斯大林(左)和蘇聯國防部長尼古拉?布爾加寧(Nikolai Bulganin)共同出現在了1947年夏於莫斯科舉辦的圖西諾航空節上。(譯者註:此說法似乎不太嚴謹,因為蘇聯國防部是在1953年成立的,此前是1946年成立的蘇聯武裝力量部,1947年時布爾加寧擔任的職務是蘇聯部長會議副主席兼蘇聯武裝力量部部長)

在某些情況下,美國駐蘇空軍武官們將不得不在「不方便」的情況下使用他們的設備。有一次,沃爾特斯少校發現來自蘇聯內務部的人就站在他兩旁,同時有三台照相機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還有一次,為了給自己提供一個「保護屏障」,沃爾特斯少校把自己包圍在了英國和加拿大駐蘇武官以及他的妻子之間。據沃爾特斯少校說,這樣做是為了「避免任何讓我感到不快的人以『觀看節目』的表面借口而向我索要並使用這些設備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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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擠的人群正在觀看蘇聯方面在紅場閱兵式中展示的武器裝備,那些手持照相機的觀察者幾乎可以肯定都不是蘇聯公民

美國駐蘇武官們還針對蘇聯的工廠展開了間諜活動──儘管他們絕非是受這些工廠歡迎的「客人」。1950年4月30日,沃爾特斯少校拍攝了莫斯科附近一處機場的一部分,他是從機場對面的公路的北側拍攝的。最終獲得的照片中顯示有2套雷達系統、9輛陸軍卡車、4座用於容納高炮班組及無線電操作員的小屋和8門高射炮。

美國的空軍武官們還會收集電子情報。1953年3月3日,喬治?范?拉伊桑少校(Maj. George Van Laethan)正駕車行駛在通往莫斯科伏努科沃機場(Vnukovo Airport)的基輔高速公路(Kiev Highway)上,他在背心上穿戴了一款袖珍的設備──這款設備能夠截獲雷達發射的無線電信號並將其儲存在鋼絲記錄儀(譯者註:早期的記錄設備記錄信號時用的是金屬絲,而非後來才採用的較寬的磁帶)上。在這條高速公路以南13英里(約21千米)處,他的信號檢測設備從一處正在施工的臨時布設的新式高射炮陣地上採集了無線電信號。

1953年7月30日,在一次獲得蘇聯官方許可的參觀位於莫斯科東南部的拉明斯科耶機場的過程中,喬治?范?拉伊桑少校拍攝下了一架非常像B-47轟炸機的飛機。他拍攝的照片顯示這架飛機比當時蘇聯的主力轟炸機圖-4還要大百分之五十,且具有與B-47類似的尾部結構和機身。拉伊桑少校還報告說觀察到了35架圖-4轟炸機、25至30架伊爾-28轟炸機、15至20架米格-15戰鬥機,以及一些較小且未辨明型號的飛機。

拾荒也能收集情報?──美國空軍的對蘇間諜活動

1955年8月,一架早期型號的蘇製圖-95「熊」式轟炸機和兩架米格-17戰鬥機從圖西諾機場上空飛過

截至1967年,美國空軍的「人工搜集情報」努力主要涉及兩大組織:一個是位於俄亥俄州賴特-帕特森空軍基地(Wright-Patterson AFB, Ohio)的「外軍技術部」(Foreign Technology Division),該部門在西德威斯巴登空軍基地(第3分部)和日本橫田空軍基地(第4分部)都設有分部。在以色列和敘利亞空軍進行了一次最終導致3架米格戰鬥機墜毀約旦的空戰後,第3分部的人員迅速趕往墜機現場,這次行動被命名為「藍飛行動」(Operation Blue Fly),其為美國方面「復原」這些飛機奠定了基礎。

第1127戰地活動大隊(1127th Field Activities Group)進行了更大規模、更傳統的人力情報搜集工作。該大隊在1967年初下轄201人,包括59名軍官、110名空勤人員和32名文職人員──也正是在這一年該單位獲得了「美國空軍優秀集體獎」(Air Force Outstanding Unit Award)。這些人以弗吉尼亞州的貝爾沃堡(Fort Belvoir,Va.)為基地,下轄總部、海外分部和8個國內站點(分別位於芝加哥、丹佛、底特律、洛杉磯、邁阿密、明尼阿波利斯、紐約和舊金山)。單單在1967年上半年,這些國內站點就完成了650多份情報報告。

該大隊的活動之一是「哨兵?副駕駛」(Sentinel Shotgun,至於為什麼這麼叫請見後文)行動,該行動始於蘇格蘭。當時,進入或離開美國的蘇聯飛機──例如1967年7月運送蘇聯外交部長安德烈?葛羅米柯(Andrei A. Gromyko)的飛機──需要帶一些美方護送人員。這些護送人員就由第1127大隊的一位飛行員、領航員和無線電操作員組成,他們在蘇格蘭的貝勒斯特威怡(Prestwick)國際機場登上蘇聯飛機的入境航班,並負責提供護送直到完成飛往貝勒斯特威怡的出境航班為止。參與這些航班護送任務的美國空軍飛行員在蘇聯飛機上睜大眼睛、豎直耳朵,儘可能搜集一切情報──這一切最終導致了1967年下半年15份情報報告的誕生。(譯者註:美國歷史上的「西進運動」時期由於路上經常會有劫匪,所以總要有一個人坐在馬車左邊副駕駛位置上且手裡拿著一桿槍以防萬一,此後副駕駛的位置也被叫做「shotgun」,這裡項目代號中的shotgun似乎也因這一典故而對應了美軍人員「護送」的意思,也有可能確實存在美軍的護送人員坐在飛機副駕駛位置上的情況)

「哨兵?副駕駛」項目的一個補充項目是「哨兵?警衛」(Sentinel Sentry)項目,根據官方歷史,該項目的「表面目的」是為了確保蘇聯人沒有飛越「不對外開放」的區域。在1967年下半年的5次護送任務中,當蘇聯飛機到達或離開時,第1127大隊的成員們就會全程「護送」著蘇聯空軍武官或他的助手完成前往紐約的飛行。毫無疑問,護送人員也在搜集他們所護送的蘇方人員的各種情報──正如官方歷史中所記錄的那樣,在兩次飛行過程中,美國空軍的護送人員「完成了聯邦調查局方面所提出的要求」。

第三個項目是「哨兵?回聲」(Sentinel Echo),該項目旨在彙集被北越釋放的戰俘所透露出來的情報。1968年2月,當諾里斯?奧弗利少校(Maj. Norris M. Overly)、約翰?戴維?布萊克上尉(Capt. John David Black)和大衛?馬特尼海軍少尉(Ens. David P. Matheny)被釋放之後,第1127大隊「規避與逃生分部」(Evasion and Escape Branch)的主管立即參與策划了針對這三人的情報彙報工作,重點是獲取關於被俘、懷疑被俘或在行動中失蹤且一直未歸隊人員的下落或死亡信息。

1972年,當美國空軍總部指示將1127大隊解散並將其職能轉交給新成立的空軍情報機構(Air Force Intelligence Service)時,第1127大隊又在新的名目下被重新組建──原大隊被重新命名為第7602空軍情報大隊(7602nd Air Intelligence Group)。雖然第7602大隊的名字是新的,但其使命與第1127大隊是一樣的,包括進行全球人力情報資源的收集、協調和布置美國空軍其他部門的人工情報活動等。

1973年,作為美國和北越方面達成的停戰協議所導致的結果之一,第7602大隊獲得了大批釋放戰俘以搜集情報──比1968年第1127大隊所獲得的要多得多。北越方面於1973年2月12日開始遣返美國戰俘,最後一批被遣返的戰俘於當年4月1日回到了美國本土。截至1973年4月底,第7602大隊已經完成了所有的聽取戰俘彙報情報的工作,他們重點搜集了關於這些戰俘在被囚禁的過程中所獲得的教訓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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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越遣返美軍戰俘

到1974年6月底,第7602大隊的活動範圍已經超出了「聽取遣返戰俘彙報情報」的範疇──他們的足跡遍及日本東京、韓國首爾、中國台北、泰國曼谷、德國法蘭克福和其他全球範圍內的分支機構所在地。

到1981年時,美國空軍的中央人力情報搜集組織又經歷了一次身份變化,其現在的名字是「美國空軍特別行動中心」(Air Force Special Activities Center,AFSAC)。截至1982年12月底,該中心共有76名軍官、99名士兵和77名文職人員。雖然這些並不能算是幾個微不足道的數字,但空軍情報局的歷史學家們在進行評估後還是認為需要更多的人員。美國空軍特別行動中心代表了20世紀80年代美國空軍人力情報搜集活動的最高水準。在1984年間,除了位於貝爾沃堡(Fort Belvoir)的總部始終處於運行狀態之外,另外還設立了三處位於美國本土的分支機構:兩處在貝爾沃堡,另一處在賴特-帕特森空軍基地的外軍技術部總部內。

1984年6月6日問世的一本名為《美國空軍人力情報搜集活動中的亮點》(Air Force Humint Highlights)的小冊子讓人們得以一窺空軍特別行動中心的工作內容,這本小冊子是空軍特別行動中心以合適的透明度向有關方面發布的,書中披露的亮點包括國防聯絡方案(Defense Liaison Program),以及有關蘇東集團的軍事能力、科學技術事項、第三世界和蘇聯導彈及太空項目的情報報告是如何產生的。

空軍特別行動中心並非唯一一個參與人工情報搜集活動的美國空軍機構。至少在20世紀80年代,駐歐洲的美國空軍部隊就開展過一項名為「路遇」(Creek Grab,譯者註:creek在此表示的似乎是「彎曲狹窄的通路」,為簡潔只譯為「路」)的情報搜集活動。該項活動旨在探究某些「隨機」的目標,即當美國空軍的軍職和文職人員──也包括其他受雇於美方的人員──獲得了具有情報價值的消息之後對其進行分析。美國軍方鼓勵這些人員拍攝墜毀或正常停放在地面上的外國飛機。一份駐歐美國空軍(USAFE)的條令中闡述了拍攝飛機的程序,並指出拍攝這些部位的照片將是最有用的:駕駛艙內部、武器控制系統、儀錶板、座椅、軍械、電氣設備(包括航空電子設備、雷達、黑匣子等)、推進系統(包括進氣道、可調的收斂-擴散噴管、燃油系統部件和副油箱)以及相關文件或管理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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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聯舉辦的一次航展上,來自西方的新聞從業人員正在努力地拍攝

當其進入「黑色領域」或者說是秘密世界之後,情報活動或情報組織有時會淡出人們的視野。在其他時候,由於預算削減或組織機構變化,就會出現裝備或活動被取消或大幅度減少的問題。就美國空軍的人力情報搜集活動而言,恰恰屬於後一種情況。

1991年10月1日,隨著美國空軍情報司令部(Air Force Intelligence Command,AFIC)的成立,美國空軍特別行動中心被「停用」,轉而由情報司令部擔負起了美國空軍的人力情報搜集工作。兩年之後,空軍情報司令部被重新命名為「空軍情報局」(Air Intelligence Agency,AIA),原先由司令部下屬的第696情報大隊(696th Intelligence Group)負責管理的人力情報搜集行動也轉移到了情報局下屬的一個「人力情報辦公室」(Humint office)麾下。

那時候,國防部副部長威廉?佩里(William J. Perry)和中央情報局局長小詹姆斯?伍爾西(R. James Woolsey Jr.)決定成立一個「國防部人力情報機構」(Defense Humint Service,DHS),該機構將把國防部進行的全部秘密的人力情報收集活動都囊括在內,並導致各軍種只剩下極為有限的人力情報搜集任務──如果他們還想要開展這類任務的話,而且這類任務主要是搜集一些公開的、「非敏感」的情報,以滿足某些軍種特定的需求,因為這些是新成立的「國防部人力情報機構」所不能辦到的。

美國空軍的確嘗試過維持一些搜集人力情報的能力。1995年8月,空軍情報局第67行動支援中隊(67th Operations Support Squadron)成立了一個下屬的小組,旨在為50多位預留的審訊人員提供支援。不久之後,在1996年6月,自身擁有一些人力情報工作經驗的邁克爾?海登少將(Maj. Gen. Michael V. Hayden)在第67情報聯隊(67th Intelligence Wing)下屬的行動支援中隊內指導成立了一個由15人組成的「現役人力情報小組」(Active Duty Humint flight)。該小組的任務包括搜集和彙報人工來源(叛逃者、政治流亡者、旅行者等)的情報,並根據空軍部隊指揮官的要求竊取相關的文件。

2007年,中央情報局的「行動委員會」(Directorate of Operations)已經成為美國的國家秘密服務機構(National Clandestine Service,NCS),國防部下屬的人力情報搜集機構正式關閉,其相關人員也被轉入了國家秘密服務機構麾下。與此同時,在賴特-帕特森空軍基地,美國空軍開展了新一輪的人力情報搜集活動,代號「行動地點代頓」(Operating Location Dayton)。

2007年11月16日,升級版的「行動地點代頓」,即美國空軍情報、監視和偵察局第6分遣隊(Det. 6 of the Air Force Intelligence,Surveillance,and Reconnaissance Agency)正式在賴特-帕特森空軍基地投入運行。這個新的分部預計有17名工作人員,他們的主要情報搜集目標是中國、俄羅斯等潛在對手的秘密飛機研發項目。

後來,在2008年8月,美國空軍官網發表了一則報道,稱「美國空軍的軍官們重新為本軍種建立了人力情報搜集能力……並將其作為一種核心的情報能力,專註於空軍方面重要的人力情報需求。」美國空軍情報、監視和偵察局(AFISR)局長約翰?科澤奧少將(Maj. Gen. John C. Koziol)說:「我們的努力正在使人工情報搜集活動重新融入空軍的情報、監視和偵察武器系統之中,以滿足作戰需求。」

這份新聞稿還指出,這支分遣隊將在未來幾年內努力轉變為一支中隊級別的隊伍。2010年8月,美國空軍情報、監視和偵察局在賴特-帕特森空軍基地啟用了「全球活動中隊」(Global Activities Squadron),這一預言成為了現實。截至2013年10月,該中隊──包括該中隊下屬的設在科羅拉多州科羅拉多斯普林斯、夏威夷州珍珠港-希凱姆聯合基地、德國拉姆施泰因空軍基地和華盛頓特區波林空軍基地(Bolling AFB)的各個分支機構──在行政上隸屬於位於賴特-帕特森空軍基地的美國國家航空航天情報中心(National Air and Space Intelligence Center)下轄的「全球情報搜集大隊」(Global Exploitation Intelligence Group)。

未來美國空軍在人力情報搜集活動方面的努力是不確定的,原因有以下兩個:

第一個原因是過去關於應該分配給人力情報搜集活動的任務優先順序的歷史就是一部搖擺不定的歷史。

第二個原因是外部的。五角大樓方面在不同時期一直試圖集中控制所有部門和軍種的秘密和戰略性人力情報搜集活動。在20世紀60年代後期,國防情報局(Defense Intelligence Agency)成立了「華盛頓戰地活動支援中心」(Washington Field Activities Support Center),負責協調國防情報局和各軍種的人力情報搜集活動。但是,該機構很快就被證明是無效的,而且被解散了──而且是在其被批評者們廣泛戲稱為「華盛頓複製和拖延中心」(Washington Duplication and Delay Center)之後發生的。

「國防部人力情報機構」的組建導致了美國陸軍較大規模的人力情報搜集活動努力的終止,以及美國海軍和美國空軍相對規模較小的類似項目的終結。然後,「國防部人力情報機構」也被撤銷了。

拾荒也能收集情報?──美國空軍的對蘇間諜活動

在拉明斯科耶機場舉辦莫斯科航展(MAKS air show)時的情景。冷戰的結束和蘇聯的崩潰使得西方人能夠更容易地獲得俄羅斯武器系統的照片,但就美國空軍運用其空中力量而言,人力情報搜集活動仍是一項關鍵的(儘管與之前相比重要性小多了)需求

現在,隨著2012年國防情報局下屬的「國防人力情報搜集機構」(Defense Clandestine Service)的建立,美軍各軍種將會有多大的靈活性來開展自己的戰略性或秘密性人力情報搜集項目還有待觀察。考慮到建立涵蓋整個國防領域的人力情報搜集機構的倡議被反覆提出又叫停的歷史,再加上各個軍種對中央情報局和五角大樓在人力情報支援的協同上的不滿,未來可能會有更多的軍種願意維持自身搜集人力情報的能力。

美國空軍對人力情報搜集活動的興趣可以通過一份由在負責情報、監視和偵察的副總參謀長羅伯特?「鮑勃」?奧托中將(Lt. Gen. Robert P. 「Bob」 Otto)主持下發布的文件而管窺一二,這份文件的名稱叫《空軍情報、監視和偵察2023:提供決策優勢》(Air Force ISR 2023: Delivering Decision Advantage),其中寫道:「美國空軍的人力情報搜集活動是一個值得進行適度但重要的投入的領域……空天領域特定的人力情報搜集活動要求並不會經常打破國家人力情報搜集系統所具有的『行動優先權』的門檻。即使如此,這些要求對美國空軍運用空中力量也是至關重要的,必須得到滿足。」

美國空軍的人力情報搜集工作在未來能否再度興盛還有待觀察──當然了,只有那些有權看到這一切的傢伙們才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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