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鄰居回家特意提醒我洗外套,直到兜里發現張紙條:做我女朋友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蘇沐| 禁止轉載
B市音樂學院搞了場古典樂比賽,獲得一等獎的可以去國外交流一年,因此,各路牛人大神全都浮出水面,報名參賽,其中也少不了大三大提琴系的男神——林沉。
作為暗戀他多年的小青梅——唐小星必是到場支持。
舞台上只留下兩道聚光燈,分別打在三角鋼琴和舞台中央的椅子上——那是林沉的位置。
斯文俊雅的少年拎著大提琴,款款走上台,唐小星立刻海狗式拍手,沒一會兒,掌心就紅了。
林沉鞠躬後坐下,背脊挺直,棕色油亮的大提琴斜立於兩長腿之間,靠在他肩頭。
即使唐小星坐在倒數第三排的山頂偏僻位,她也能迅速腦補他低斂眼帘、薄唇輕抿的模樣。
「真想變成他的大提琴。」唐小星痴迷地自言自語。
這樣她就可以靠在他肩上,被他擁在懷裡了。
全場安靜,一切就緒。
林沉扭頭看向負責鋼琴伴奏的李夢瑤,默契點頭,清脆的鋼琴聲便在音樂廳里響起。
「真不知道李夢瑤穿低V禮服圖什麼?」坐在唐小星旁邊的是好友南希,她撇了撇嘴,提醒道:「唐小星,你還是趕緊把林沉收了,不然,到時候有你哭的!」
唐小星敷衍地「嗯」幾聲就當作回應,繼續崇拜地看著台上的林沉。
雖然日久生情的確存在危機,但放在他身上,壓根就起不了化學反應。不然,按照唐小星和林沉那十多年的交情,早就牽手成功湊一對了。
但唐小星沒那麼輕易放棄,反正都喜歡他那麼多年了,也不在乎再喜歡一年吧。
鋼琴伴奏如波光粼粼的水,在空氣里流動。
林沉手裡的琴弓一拉,渾厚的琴聲飄起,憂傷而優雅的旋律流進耳里,讓唐小星不由得想起與林沉的初次相遇……
1.情竇初開
6歲的夏天,唐小星迎來一個新朋友。
村裡林老爺的孫子因為父母外出經商,從城市裡轉學過來。小村人情味濃,唐太太準備了糕點以示歡迎,讓唐小星跑腿送過去。
她踩著單車,後頭跟著一條小柴犬。
金黃色的陽光下,一人一車一狗的影子,跑過路邊的狗尾巴草田,與羊腸小道上的樹影相依,映在如鑽石般閃閃發光的小溪,最後停在一條被野花小草遮掩起來的捷徑。
它藏於鮮有人知的樹林里,野花簇擁,蟬聲鳴鳴,偶有小鳥在頭頂低飛過,展翅的影子掠過女孩身上。
唐小星把單車放倒在地,回頭看了眼原地轉圈追蝴蝶的柴犬,便抱著糕點,走出樹林。
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繡球花海,正值8月開花期,滿眼是粉嫩的色彩,美得令人振奮。
當唐小星看得入迷時,一縷輕輕揚揚的琴聲,隨著吹起她帽檐的風,也飄進耳里。
聲音沉穩優雅,緩慢而悅耳。
她走上低矮的小山坡,看到不遠處坐著一個白白凈凈的男生,棕色大提琴靠在他身前。右手拉著琴弓,左手按壓琴弦,他眼神淡定地看著前方的湖面,幾隻白色小鴨子在撲翅,畫面如詩如畫。
那天的風十分善解人意,似是聽到唐小星的心思,將男生額前的短劉海輕輕吹起,露出他整張淡然恬靜的側臉。
當時他拉的曲子是聖桑的《天鵝》。
有人說那曲子是描述天鵝如何優雅死去,可聽在唐小星耳里,卻是另一番滋味。難道不應該是一對天鵝在湖裡翩翩起舞嗎?
即使6歲林沉的琴技沒現在的精湛,也只會拉奏一小部分,但不影響唐小星對他心生崇拜。
後來,兩小孩在林老爺介紹下,像個小大人一樣握了手。
「你好。」林沉放下琴站起,比唐小星微微高出一點點,影子蓋過她的雙眸,為她擋住刺眼的陽光。
「你好。」唐小星抿了抿嘴,緊張地回握,小心翼翼又貪婪地看著那個好看的男孩。
他穿著乾淨的白襯衫,深藍色短西褲,和村裡男孩那髒兮兮的背心短褲不一樣,氣質也不同。女孩還沒學會「溫文儒雅」一詞,卻明白,他的氣質是可讓她感到臉紅害羞的。
自那天以後,這美好的初次見面與握手,讓唐小星在無數個夜闌人靜的晚上,從記憶中翻閱重溫無數遍。
她要如何形容這個好看的男孩子呢?
他就像是夏日裡的涼風,能吹走天邊烏雲,驅散熱浪;依然比高掛夜空的星星更亮晶晶;也像是夜幕降臨前的路燈,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依次亮起,照亮她的小世界。
他們在狗尾巴草里捉迷藏,在小溪里捉魚,也搶走小柴犬的狗骨頭,還被它追了一路。這些「瘋狂」的小事總是充滿笑語,回蕩上空的大笑聲永遠是唐小星的,低頭淺笑陪伴的也只會是林沉。
還沒有情竇初開的友誼都是無憂的。當那顆少女心開始萌動時,猶豫與不安便成了甜蜜的伴侶,如同咖啡與奶精一樣形影相隨。
16歲的夏天依舊炎熱,唐小星被曬得一身小麥膚色,而林沉還是白得發光,讓女生妒忌又傾慕,同時也成了情書收割機。
他開始打籃球,個子迅速躥到一米七八,讓唐小星望塵莫及的同時,也擠不進爭相給他遞礦泉水的女生群里。
但她還是可以躺在他旁邊的草地上,陪他練琴啊!闔眼傾聽,彷彿那一刻的林沉是獨屬於她一人的。
「下個月的校際會,你能別讓周晴當你《天鵝》的鋼琴伴奏嗎?」某日,唐小星突然打斷林沉練琴,從草地上坐起來,粘了一背的草。
他蹙眉,「為什麼?」
唐小星努了努嘴,欲言又止。還能為什麼?因為她比自己白,學習好,人也長得好看,老被其他人和林沉湊一對當校花校草唄。最關鍵的是,唐小星在廁所里偷聽到,周晴打算在校際會結束後跟林沉表白。
對方几個閨蜜聽了,個個拍手贊成,說他倆般配得要命,可把門板後面捏捲紙的唐小星給鬱悶懷了。
「周晴是老師安排的,而且她鋼琴技術很高。」林沉見她不說話,就背起琴盒,準備要走,看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難以理解。
看著林沉離開的背影,唐小星局促地跟上,可沒幾步就停了下來,直衝沖地朝他喊:「那你能不能別拉《天鵝》?能不能只拉給我一個人聽啊——」
回應的是風吹草動聲。
林沉早已走遠,壓根就沒聽見。唐小星也是算準了他聽不到的距離,才說了那些暗含心意的話。
校際會在晚上舉行,唐小星吃完飯後就鬼鬼祟祟地溜進衛生間。
這一搗鼓就一個多小時。
衛生間的門都快被唐太太拍粉碎了,「唐小星!你躲在裡面幹什麼!快出來,我都快憋死了!」
「行啦行啦!」涉嫌畏罪潛逃的唐小星開門退出,低著頭,迴避對方的眼神接觸。
可姜終究還是老的辣。
唐太太狐疑地盯著唐小星後腦勺,一進衛生間半秒就退了出去,沖著樓梯喊:「唐小星!你又偷噴香水!哪來的錢!你給我回來!」
唐小星當然沒回去,直奔學校,剛溜進多媒體廳時,主持人就報了林沉的節目名下台了。
他還是和周晴搭檔,拉的還是《天鵝》。唐小星也懶得計較,因為她有了自己的計劃。
她決定,要是周晴真的要跟林沉表白,那她也跟著表白。說不定,林沉來得及細想,拒絕周晴,選了自己呢?
可唐小星在周晴表完白衝出去後,一看到周晴的震驚以及林沉打量自己的不悅時,她那感人肺腑的表白詞全忘光了。
氣氛一下子陷入尷尬。
「走吧唐小星,一起回家。」
林沉打破僵局,對周晴投以一個只有她才能意會的眼神後,轉身推著唐小星走了。
兩人久違地同行回家,唐小星猶豫著是不是應該聊點什麼,又或者解釋自己不是故意偷聽的。
結果林沉突然一回頭,不慍不火地看了她一眼,「唐小星,你家的花露水是不是過期啦?有點臭。」
這話瞬間讓唐小星當場石化。一到家,她就把那瓶花了不少零花錢的香水丟進衣櫃角落裡了。
2.小星星
時間就如薄薄的書頁,輕鬆一翻就幾年。
縱使林沉有那麼多暗戀他的女生,但陪他一路的還是唐小星。
他們一起考到B市的大學,兩學校也挨得近,於是,唐小星便有各種理由去找他,給他帶家鄉小吃,蹭蹭他的飯卡,陪他聽學校里的音樂會,也讓唐小星更方便地去現場支持林沉的比賽。
音樂比賽的賽制磨人又奇特,比賽結果沒有當場公布,而是在網路投票結束後才一併頒獎。
5月下旬的太陽開始暴露它如後媽的毒辣,唐小星在琴房外牆下覓得一處樹蔭坐下。
雖然她對林沉有著迷之自信,堅信他能進前二,甚至第一名就被她內定是他了,但唐小星還是刷手機給林沉拉票。
她在評論區留言:「請投林沉一票吧,這麼好的孩子,總不能輕易讓他回家種花吧!」
剛按下發送,頭頂上方的窗就嗤啦拉開了。
唐小星猛地抬頭一看,「林……林沉……」
「快進來吧。」他沒問她為什麼在這,她也沒問他怎麼知道她在那,只應了聲,繞了半圈,進了琴房。
琴房開了空調,涼颼颼的,可舒服了。唐小星坐在一旁,托腮聽著他拉琴,聽得可投入沉醉,二郎腿便一晃一晃的,嘴角不自覺地翹起。
「你剛拉的是《天鵝》吧?」
林沉停下望向她,「你記得?」
「當然!」唐小星毫不猶豫地答道,「那是我覺得最好聽的曲子了。」說這話時,她眼裡泛著光。
林沉嗯了一聲,「可那不是我最喜歡的。」
他短短地拉了幾個音後,又問道:「你要拉一下嗎?」
唐小星眨了眨眼。
一聲刺耳的聲響從她拉琴弓的同時,也刺穿了安謐的空氣,給唐小星刺激得抖了一哆嗦,連忙要放下琴弓不玩了。
可林沉沒給她逃脫的機會。
「我教你。」
他不知何時坐在她身後,似是虛攏著她。唐小星沒能躲開。她覺得自己背後突然來了一股暖意,似是貼近,又似隔空。
他雙手握住她的手,帶著她拉。
「還是那曲子嗎?」林沉清柔的嗓音在唐小星耳畔響起,雖沒有成熟男人的磁性沉穩,卻依然讓她心漏跳一拍,又像血液在倒流。
她哼哼唧唧地應答:「不……不了,拉個……《小星星》吧。」
《天鵝》太長了,他倆現在又這麼親昵,她怕撐不到那曲子結束就流鼻血了。
林沉不置可否,但唐小星似乎聽到一聲若隱若無的笑。
他的手早已起了繭,手心好像也出了一層薄汗,估計是她冒的汗太多了,傳給了他。
似乎演奏者沉醉於音樂時,身體都會投入地搖擺。
林沉在身後搖擺,這對於早已心不在焉的唐小星而言,竟有了甜蜜的錯覺,像是戀人從身後擁抱,在夜下搖晃膩歪——那窗外樹葉縫隙里的陽光就是繁星,頭頂的燈是圓月,而清涼的空調風則是善妒的風。它在故意掃動林沉的頭髮,讓他的發時而掠過唐小星的脖頸,惹得她發癢想躲。
一曲輕鬆拉完後,臉頰微紅的唐小星快步從他懷裡退出,在原地不好意思地徘徊幾步後說:「我給你買雪糕吧!」
沒等他發話,琴房的門「啪」地被拉上了。
3.兜風
音樂比賽,林沉毫無疑問地拿了第一,獲得去英國某音樂學院的交流生資格,還贏了一個最受歡迎獎。
「這……」唐小星指著林沉跟前那輛粉色小電動車,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生對他掩嘴偷笑了。
「獎品。」林沉毫不羞恥,「送你。」
唐小星把他的話在腦里過了幾遍後,才醒悟,「你的獎品?幹嗎送我?」
林沉似是被問噎了,抿嘴不語,但唐小星從來不會讓他下不了台。
「行!那謝謝你啦!正好我單車壞了。」她笑嘻嘻地拿走車鑰匙,轉了幾圈後,單眨著眼問:「要不去兜風?」
雖然提議是唐小星提的,但一坐上去後她就有了想逃的意思。
因為車座短,兩人逼不得已地貼近。而林沉卻毫不扭捏地上了后座,還主動地攬住她腰,驚得唐小星險些叫了出來,剛想回頭,就被林沉拍了一下頭盔。
「唐小星,開車!」
「哦,哦!」
兩人去了江邊,買了幾罐可樂,吹著風聊天。
「明天去A市。然後下兩個禮拜飛英國。」
林沉的這番話讓唐小星驚詫。
「這麼快?你明天不是還有什麼分享會嗎?」
林沉「嗯」了聲,「明天上午參加完,中午就走。」
離別時刻來得太快,唐小星措手不及。雖然一直都知道林沉會去英國交流一年,可沒想到……
「你有話要對我說嗎?」
「啊?」唐小星恍惚中抬頭,眼裡有點濕氣。
林沉把她的外套拉鏈拉到頂,差點夾到她下巴的肉,「你今晚好好想。還有,你衣服髒了,今晚必須給我洗洗。」
回去後,唐小星失眠,想著是今晚發簡訊跟林沉表白呢,還是明天送他去A市時再說?可想了很久,決定沒做成,倒是稀里糊塗地睡了,第二天被室友叫醒。
「小星,你有衣服要洗嗎?要一起去洗衣房不?」
唐小星惺忪半醒的,想起林沉昨晚的話,也就起來了。
她掏空外套口袋,以防放了紙巾或者……
紙條。
唐小星看著從口袋裡掏出的紙條,很陌生,顯然不是自己放進去的。
耳邊又響起林沉的聲音:外套該洗洗了。
唐小星沒來由地心跳加速,攤開紙條一看,目光一怔。(原題:《林沉只愛唐小星》,作者:蘇沐。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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