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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霑歌詞里的人生: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

黃霑是流行音樂界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一生,也見證著香港樂壇的崛起、輝煌與沒落。

黃霑文采飛揚,個性洒脫,他的想法、創意總讓人拍案叫絕。黃沾人緣好,整天笑口常開,幽默瀟洒,然而碰到生氣的時候,他也從來都是有話直說,口無遮攔。

黃霑的詞作品是他俠義精神與人生哲學結合的最佳體現。他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大師,一個非常有中國氣質的大師。

他與金庸、蔡瀾、倪匡並稱「四大才子」。他不僅會作詞,還會作曲、演唱,創作了超過2000首作品;他寫小說,開專欄,辦節目,做主持。

從演員、編劇、配樂到導演一條龍,他皆能勝任。

他一生豪俠嗜酒如命,嬉笑怒罵痴愛美人。不僅是樂壇的傳奇人物,更是香港的一個時代標籤。

林夕曾經評價霑叔。以文言筆法寫詞有如行鋼線,一不小心便會一面倒。只有學貫五經才能欣賞。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滄海一聲笑

 風華國樂

徐克;羅大佑;黃沾 

00:00/04:14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清風笑

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一首被大眾遺忘了的經典粵語歌「他日與君倘有未了緣,始終都會海角重遇你」,正應了那句「山和山不會遇見但人和人總會重逢」。

此後人生漫漫長路,自尋路向天際紛飛。

舊夢不須記

 舊夢不須記

雷安娜 

00:00/03:35

舊夢不須記

逝去種種昨日經已死

從前人渺隨夢境失掉

莫憶風裡淚流怨別離

舊事也不須記

事過境遷以後不再提起

從前情愛何用多等待

萬千恩怨讓我盡還你

此後人生漫漫長路

自尋路向天際分飛

他日與君倘有未了緣

始終都會海角重遇你

因此舊夢不須記

亦不必苦與悲

緣來緣去前事的喜與淚

在今天里讓我盡還你

黃飛鴻系列電影的主題曲是霑叔創作的《男兒當自強》,改編自古曲《將軍令》,純音樂版本的伴奏為《傲氣傲笑萬重浪》,粵語演唱版林子祥,國語演唱版成龍。

男兒當自強

 天長地久

林子祥 

00:00/04:18

男兒當自強

 滾石三十青春音樂記事簿

成龍 

00:00/04:18

傲氣傲笑萬重浪

熱血熱勝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似精鋼

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

誓奮發自強做好漢

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

熱血男子熱勝紅日光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

去開天闢地為我理想去闖

看 碧波高漲

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

既是男兒當自強

昂步挺胸大家作棟樑做好漢

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

做個好漢子

熱血熱腸熱

熱勝紅日光

《青蛇》是徐克根據李碧華的同名小說拍出來的電影,霑叔打造的《流光飛舞》是為該片主題曲。他自己曾經評價這首歌,不是耐聽,也不是很耐聽,而是「耐聽得很」!

陳淑樺對這首主題曲《流光飛舞》的演繹,配合電影中的情境,瓔珞華曼。絲竹之音相對於電影的經典程度,也是不遑多讓。

流光飛舞

 青蛇 電影原聲帶

陳淑樺 

00:00/03:06

半冷半暖秋天

熨貼在你身邊

靜靜看著流光飛舞

那風中一片片紅葉

惹心中一片綿綿

半醉半醒之間

再認笑眼千千

就讓我像雲中飄雪

用冰清輕輕吻人臉

帶出一波一浪的纏綿

留人間多少愛

迎浮生千重變

跟有情人 做快樂事

別問是劫是緣

像柳絲像春風

伴著你過春天

就讓你埋首煙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熱

抱一身春雨綿綿

很多人說,黃霑是個矛盾體,他瀟洒而又疏離,他身上有著俠氣的精神,但也有一些卑瑣的缺點。

做人做藝上,他從來敢怒敢言,無論對方是誰,說話都直來直去。

90年代初,劉德華嘗試著寫歌,從第一篇開始就被黃霑在專欄里大罵,連罵三年「沒見過寫得那麼笨的作詞人」。

有一次,劉天王碰到黃霑,忍不住說:「霑伯,你不要那麼用力罵我好嗎?」

黃霑拍著他的肩膀說:「不要放棄,人是會進步的。我罵你三年,你現在的作品,我聽懂啦!」

後來,劉德華寫出了《冰雨》,黃霑對他一片盛讚。

面對21世紀的香港樂壇,黃霑曾在媒體上發言:

「也可能是香港音樂界氣數盡了。樂迷年紀越來越小,8歲、10歲,已經開始去買唱片,十幾歲就去追星,他們懂什麼,小學都沒念完,有什麼眼光去看歌詞好不好?只知道長得好。老闆沒眼光沒耳朵,拚命包裝,找幾個漂亮的出來。現在都是『看』歌而不是『聽』歌。有些歌星,一唱就哮喘,要斷氣的樣子,這種『口喘歌王』都能出唱片?不會唱就去當明星當模特嘛,為什麼非要唱歌?」

唏噓著粵語歌的黃金時代過去,黃霑為自己刻了一方印,上書:不信人間盡耳聾。

2001年,黃霑做身體檢查時,發現肺部有小腫瘤,開始化療,即便如此,頭髮剃光之際,他還拉上羅家英和麥嘉兩個光頭,一起製作了一檔節目:《三個光頭佬》。

2003年,黃霑獲港大博士學位,論文題為《粵語流行曲的發展與興衰:香港流行音樂研究(1949─1997)》,論文交上去,無人敢審,直接通過,它是香港流行音樂歷史的見證,是一個時代流行文化的註腳。

2004年,黃霑為張敬軒填詞《Blessing》,沒想到此曲竟成為巨擘絕響,同年11月24日,因肺癌病情惡化,搶救無效,黃霑突然辭世,享年63 歲。

後來,蔡瀾在微博曬出一張黃霑的欠條,說道:「黃霑喜歡半夜三更敲人家的門,又有借浴室沖涼之癖。今天整理雜物,翻也此類欠據數張。一笑。」

黃霑生前性情,可見一斑。

論才情,黃霑縱橫香港樂壇數十年,論性情,黃霑可謂有痴心亦有豪氣,論影響,香港樂壇比肩者不過數人,黃霑年少時,最想從事的是電影,其實他的一生,就如同一部電影。

60餘載,他嬉笑怒罵,如御風俠客,唯有他,能留下那樣恣意的詩篇,將一首首經典嵌入一代代人心中。

黃霑去世後,家屬在香港舉辦追思會,兩萬多人涌進球場,比預估超出一倍,彼時,會場傳出他所作詞的《楚留香》,最後一段久久迴響在香港上空:

聚散匆匆莫牽掛,

未記風波中英雄勇,

就讓浮名輕拋劍外,

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

楚留香

鄭少秋

00:00/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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