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春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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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7
前些天牙疼得厲害,在私人小診所里拍了片,被告知有一顆牙廢了,只有拔掉種牙,問了費用要一萬多。
還是前些天,工作時被老闆抓住一個失誤開始教育我,一向最煩心靈雞湯的我對她不理不睬,然後我終於重歸自由人了。
我喜歡的姑娘最近音信全無,耳機里恰好放著謝春花的《借我》。
三月竟是這般煎熬。
而此刻天空格外晴朗,陽光在我臉上落腳,我皺起眉頭,皮膚變得乾燥。
回想起我的父母,十幾歲就放棄了學業滾入動蕩的社會,直到現在,六十歲的人了還在生活的鍋里掙扎。這樣的人生使我感到難過,還有堅決地抗拒。
我從未停止過思考活著的方式、意義。每次筋疲力竭地思考完就變得消極,雙眼像被奪去了上色的權力,變得猶如一本為了趕進度偷工減料出來的劣質定格動畫。然後躺在床上為這微不足道的人生默哀。
二十齣頭,沒有存款,牙也不好,對愛情更是到了懼怕的境地。
如果某天我遇上一位巫婆,定會詢問她:是否有一種藥水,喝完以後,所有人將你忘得一乾二淨,如你未曾來過這喧雜人世般不留一絲牽絆而後消失,毫無痛苦。我想喝下它等待消失的片刻時間裡我會想些什麼呢,暗戀五年的女生沒有告白?還是沒有好好養一隻貓。
但終歸是想想罷了,畢竟沒有這樣的藥水,我最見不得因為自己的緣故,殃及他人,即使死去還留下要給我埋葬的困擾,或是成為飯後談資。
生命還長,長得令人恐懼,我還得努力像個正常人一樣娶媳婦、生孩子、生幾場病、赴幾次宴。如同柏油路邊棕黃挑染的落葉,駛過的車輛把它弄得人仰馬翻、連滾帶爬,一襲春風吹過,又多了些同病相憐的夥伴,在萬物復甦的季節沒人會詫異它們為何在三月就已燃盡生命,除了保潔阿姨,會給它們一個簡單的葬禮。
凡事認真思考後的最終結局都將是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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