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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寡婦拐賣嬰兒後失蹤,不久村民竟在村口井裡撈出她屍體

村裡寡婦拐賣嬰兒後失蹤,不久村民竟在村口井裡撈出她屍體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張先生不太閑 | 禁止轉載

1

清晨,元寶村的村頭和往常一樣,一群婦人端來各家該洗的衣物圍坐在一起,邊洗邊說些張家長李家短的閑話。時常兩人互相對罵的尖銳聲音,就連對面山頭都能聽個一清二楚。

這不,今兒也不例外。許玲花和齊芳又吵了起來。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一挑糞的事情,齊芳在許玲花家的糞坑裡挑了一擔糞水。農家人把糞看得重,少了一滴也不樂意。

許玲花罵齊芳是屎殼郎轉世,這一世變人還不忘偷糞吃。

齊花罵許玲花是騷蹄子,整天扭著大屁股在村裡瞎轉,到處勾引男人,見了帶把的就興奮,就連她家的騾子都活不長!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得面紅耳赤,唾沫星子噴了對方一臉。

旁人不但不勸阻,反而幫腔作勢,反正大家都習以為常了,今兒吵,明兒就和好,全當看笑話了。

「我說你倆先別吵了,你倆的丟人事,我在鎮上集市都聽見!」牛嫂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朝大傢伙走去。

「你給我閃一邊兒去!」齊芳、許玲花兩人異口同聲道。

「還能得你們了!」

「還想不想聽大新聞!」牛嫂嗑了顆瓜子,瓜子殼隨意地吐到一邊,聲音瞬間拔高三十分貝。

牛嫂的男人是個殺牛匠,牛嫂每天都跟著自家男人去鎮上賣牛肉,聽到的小道消息也多。反正不論真假,回來就是一頓添油加醋,說得是天花亂墜,眾女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一群婦人瞬間來了興趣,趕緊放下各自手中的衣物,朝牛嫂圍了過去。

「啥大新聞?該不會是牛嫂準備自曝家醜吧!說吧,牛哥是又跟誰家的小媳婦好上了呢?還是又跟那個賣屁股的勾搭上了?」許玲花怒氣衝天,絲毫不留情面。

「怎麼,羨慕了!要是你家男人不好使,記得來找姐,姐讓你牛哥殺了牛後給你家男人留點大補的東西。」

一群婦人發出陣陣笑聲,許玲花罵罵咧咧地端著自家洗衣盆氣沖沖地離開了。

「齊芳,還不快回去看著你家糞坑,否則一會兒回去後糞坑比你家水缸還乾淨!」牛嫂打趣著齊芳。

許玲花能吃虧?大家心知肚明,反正齊芳也不是省油的燈。

「去去去,就她扭著那大屁股,當心掉我家糞坑裡爬不上來!」齊芳不以為然地嘲諷道。

「你這烏鴉嘴,我看要是真掉你家糞坑淹死了咋辦!」

2

「寡婦劉,今天偷了嬰兒回家!」牛嫂瞥了瞥四周後,警惕地道。

眾人聽了後,瞬間炸了膛。

「那孩子該不會是,寡婦劉和秦升結婚前同別人生的野種吧!」

「是啊,她可是臭名遠揚了!聽說她之前在市裡賣屁股,秦升嫖了她一次後她便賴上了秦升。」

「秦升也是活該,我之前給他介紹的錢家老四他不娶,非要和個娼婦結婚,結果愣是被娼婦剋死了!」

「你們可得看緊自家男人,以寡婦劉的媚骨勾引起你們男人沒有一個能忍得住。」

眾人你一言,她一語地鞭撻著她們口中的娼婦,語言要多粗俗就有多粗俗。

「偷孩子這可是犯法的事!牛嫂,可不能亂說啊?」任冬梅道。

牛嫂瞬間不樂意了,扯著嗓子道:「就你肚子里有兩滴墨水是吧?還能得你了,還犯法?知道啥叫眼見為實不?」

「你看見了?」

「那還有假!不過不是我,是我家男人!」

「今天凌晨兩點多他從鄰村牽牛回來時,遠遠地看見了一個人影還有嬰兒的啼哭聲,因為咱們村最近也沒小孩出生他便生疑了,把牛拴在暗處後,便跟了上去,你們猜結果怎麼著?」

「那還用猜,肯定是寡婦劉唄!你先前都告訴我們了!」齊芳不以為然地道。

「我剛才說了嗎?」牛嫂摸了摸頭,疑惑地道。

「都怪任冬梅,把我給氣昏頭了!」

其實和任冬梅也啥沒關係,牛嫂時常有些間接性的失憶,而且記性也不好。大家都說是牛哥造孽太多的報應,天天殺牛,以至於牛嫂生的三個孩子都是豁鼻子。

3

日上三竿時,寡婦劉的門口聚集了一大堆人,有人手拿繩子,有人拿鋤頭,看陣式是要大幹一場。

嬰兒的啼哭聲自門裡傳出,門外的眾人瞬間來了精神。

「村長,我說得沒錯吧!寡婦劉偷了個嬰兒回家。」一聲啼哭,瞬間令牛嫂熱血沸騰,趾高氣昂。

「村長,咱們還等什麼?現在證據確鑿,衝進去把寡婦劉綁了再審問她從哪兒偷的嬰兒!」

村長嘆了口氣,做這個決定很艱難。

「我先去敲門,大家千萬別衝動。」

「咚咚咚!」

雖然寡婦劉早已聽見了外面針對她的言語,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但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還是驚得正在出神的寡婦劉心臟怦怦直跳。

「劉蓉蓉,先把門打開,說清楚孩子的來處,也好證明你的清白。」

「寡婦劉,你有本事偷孩子,怎麼沒本事開門啊!天天在村裡搔首弄姿,想勾引誰家漢子呀!」任冬梅邊說邊看向丈夫,算是警告。再看其他漢子,個個都垂著頭,他們的心思早被婦女們看在眼裡。

「去去去,別亂說!」村長老臉一紅,趕緊制止任冬梅。

「村長,寡婦劉做賊心虛,想讓她主動開門我看不可能。還是撞開吧!再說了,萬一嬰兒要是被寡婦劉弄死了怎麼辦?」牛嫂又是一番添油加醋,激起民憤,煽動情緒的小把戲她手拿把攥。

「對呀!要是嬰兒被寡婦劉弄死了可咋辦?那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齊芳道。

村長見民意難為,只好道:「胖娃,把門撞開!」

「嘭!」木門應聲倒地,擊起一陣塵土肆意飛揚。

似是被眾人的粗魯嚇著了,嬰兒的哭啼聲更加的急促。

婦人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搶過寡婦劉手中的嬰兒後,便將寡婦劉死死地按住。一邊說著粗俗的話一邊擰著她的肉,寡婦劉疼得說不去一句話來,豆大淚滴似珍珠斷了線。

婦人們想收拾寡婦劉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逮著這樣一個機會怎能不好好地使使手段!不到一分鐘,寡婦劉的身上便沒剩幾處好肉了!

「都放手!」村長見婦人們也出了氣,趕緊上前拉出被婦女們壓在身下的寡婦劉。

被村長拉出的寡婦劉身上少了好幾塊布,白花花的嫩肉暴露在外,寡婦劉本能地抱住胸口蹲在牆角痛哭。

「說!在那兒偷的嬰兒?」牛嫂見寡婦劉那般慘象,心頭得意極了,氣喘吁吁地道。

4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許玲花身上的橫肉亂顫,著急忙慌地喊道。

「又出啥事了?你先把氣喘勻了再說!」村長看著村上的婦人就頭疼,他整天啥事都幹不成,盡圍著她們轉了!

許玲花捂著胸口,好半晌才開口道:「嚇死我了,齊芳家的糞坑有個死人!」

「你可看清了?這話可不能亂說!」村長聽了這個消息也是被嚇得不輕,趕緊詢問道。

「看清了,現在屍體還光著屁股在坑底趴著呢!」

此話一出,瞬間引起了軒然大波,元寶村發生命案了,這可是頭一遭。

村長派胖娃在此看住寡婦劉後便帶著眾人去到齊芳家的糞坑。

糞坑裡的糞水已然被許玲花舀得剛好蓋住屍身。打撈起屍身後翻了個面,再在臉上衝上一瓢清水,一張卡白的臉出現在眾人眼前。

「有人認識這是誰嗎?」村長看過一遍後問向眾人。

看著一臉茫然的表情,村長便知道沒人見過她了。

長長的蛆蟲自死屍的鼻孔鑽出,就連見慣了蛆蟲的農家人胃裡都開始翻騰起來。

只有牛嫂圍著屍體看了又看,摳著頭皮道:「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女人!」

「在哪兒見過?」村長一喜,急忙問道。

「記不清了,但是我肯定見過!」

「這不是廢話嗎?」任冬梅咂舌道。

「既然有印象就說明她是附近的人,咱們先報案,讓公安來查!」村長道。

5

元寶村今日多了個嬰兒又多了具死屍,討論的熱浪高漲,各自心中皆有猜測。

大多數人的矛頭都對準了寡婦劉,說她是殺人奪子。

公安在傍晚時分來到村上,共三人。帶頭的是個矮瘦的中年男子,大家都叫他葛隊長,剩下兩人一黑一高,分別是薛警官和范警官。

首先范警官開始拍照,薛警官開始檢查死屍,葛隊長表面上隨意地四處溜達,實則在暗地觀察著周圍人的一舉一動。

葛隊長向村長問道:「有沒有能證明死者身份信息的東西?」

「沒有。」村長回答得十分乾脆。

「死者有攜帶隨身物品嗎?」

「沒有。」

「看來這些都被殺害她的兇手拿走了,死者和兇手一定認識。」

「誰最先發現的屍體?」

「許玲花。」

「把許玲花請到村委會,一會兒向她了解一些情況。」

「這是誰家的糞坑?」

「李茂家,不過李茂打工去了,只有媳婦齊芳和一個四歲的孩子李陽在家。」

「李茂父母呢?」

「都去世了!」

「一會兒把齊芳請到村委會,我們想向她了解一些情況!」

「最近村子裡有沒有發現一些可疑的外人,或者有沒有人近期出遠門?」

「沒有最近出遠門的,我們村就李茂一個人在省城打工。可疑的人也沒有,我們村是種植水果的大村,只要見到可疑的外人都要向村委會彙報,但是沒有發現有彙報的情況!」

「多的那個嬰兒在哪兒?」

「秦升家,不過秦升失蹤了,現在就只有他妻子劉蓉蓉在家!」

「失蹤了?介紹一下劉蓉蓉和秦升的情況。」

「劉蓉蓉和秦升在三個月前結婚,結婚第二天秦升黑著臉出門後便失蹤了,各種難聽的說法都有,反正都是閑話,誰也不知道真假!」

葛隊長和身後的小薛、小范對視一眼。

葛隊長見現在周圍圍觀的群眾比之前多,再次細細地觀察了一遍眾人的神情後道:「父老鄉親們,今天元寶村發生命案是我們的失職。我在此向大家道歉,希望大家踴躍地提供線索,爭取早日破案,還元寶村一個安寧!」

葛隊長再次向村長道:「村長,咱們先去劉蓉蓉家了解一些情況。」

「行,我帶路!」村長見葛隊長十分客氣,一點架子都沒有,也是很樂意配合。

葛隊長見劉蓉蓉家的大門損壞在地,正欲朝屋內奔去,村長連忙制止道:「葛隊長別緊張,這是村裡人不懂事,之前撞開的!」

葛隊長長舒一口氣,狠狠地道:「胡來!」

四人進了屋後,除了倒地的胖娃外並沒有見到嬰兒和劉蓉蓉,葛隊長趕緊向外面追了出去,不過並沒有見到劉蓉蓉的人影。

屋內,村長把倒在地上的胖娃臉打得啪啪直響。

好半晌,胖娃才迷迷糊糊地醒來,結果一問三不知,只說是腦袋被人用硬物打了一下,便暈了過去!

6

元寶村的村委會辦公室里,葛隊長、小薛和小范緊緊地盯著許玲花,好一會才開口道:「你發現的屍體?」

「嗯。」

「你怎麼會在齊芳家的糞坑舀糞呢?聽說你們的關係不太好!」

「任冬梅說齊芳在我家糞坑偷了糞,我便和齊芳吵了一架,最後越想越氣便決定舀光她家的糞,誰知她家糞坑有個死人?」

「你和齊芳家挨得近,今天早上的可有聽見什麼動靜?」

「沒有,我丈夫睡覺的呼嚕聲打得比雷響,我連他的呼嚕聲都聽不見還能聽見其他的聲音?」

「偷糞這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幾天前吧!不過任冬梅也有點兒反常,我們每天在一起洗衣服,幾天前的事情為什麼今天才和我說?」

葛隊長瞥頭道:「小薛,請村長同志請任冬梅來一趟。」

「許玲花,今天晚上咱們的對話回去後不要對任何人講,記住一定要保密。」

「放心吧,公安同志。那我沒事了吧?」

「先回去吧,要是有什麼線索一定要即使向我們彙報,積極地配合我們的工作。」

7

任冬梅坐在公安的對面,渾身發抖,牙齒的撞擊聲在靜謐的夜裡格外的清脆。

葛隊長用力地拍了下桌子,發出啪的一聲,任冬梅的身軀猛烈地一聳被嚇得不輕。

「說吧!今天早上你都看見了些什麼?」

任冬梅警惕地看了看周圍後小聲地道:「我說出來你們可得給我保密呀!他會殺了我的!」

「誰要殺你,你都看見了什麼?」

「我今天凌晨兩點十五分看見了一個人影肩上扛著東西路過齊芳家的糞坑,這時剛好被一排樹給擋著了,再看見人影時他肩上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凌晨兩點十五分?這麼準確?」

「這麼大的事,我當然得把時間看清楚。」

「凌晨兩點十五你不睡覺,在外面幹什麼?」

「起夜蹲坑,不過見了那場景,誰還敢蹲坑?嚇得我提起褲子就回房間了!」

「看清楚是誰了嗎?」

「沒有。」

「看清楚扛的是什麼了嗎?」

「沒有。」

「能分出人影的性別嗎?」

「不能,太遠了!」

「任冬梅同志,你再好好想想!」

「公安同志,我真沒看清,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求求你讓我回去吧!」

「今晚的事情請保密,除了我們四人知道外,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親人。這也是為了保證你和家人的安全,請你理解!另外若是想起了什麼或者發現了什麼新情況請及時向我們彙報!」

8

「齊芳,屍體在你家的糞坑被發現,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公安同志,我啥都不知道,真的啥都不知道!」此時的齊芳已然哭成了淚人。

「今天早上你可聽見了什麼聲音?比如落水的聲音,呼救聲或者爭吵聲!」

「沒有!我夜裡帶著孩子睡覺怕得緊,所以都是放著音樂睡,至於屋外的聲音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幾天前,你為什麼要在許玲花的糞坑偷一挑糞?」

「這不是她家糞坑離我家的田近嘛?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家務農,當然是怎麼省力怎麼來唄!」

「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

「沒什麼異常的事,該不會是就是她抱著孩子路過我們村剛好在我家糞坑前上個廁所然後不小心掉了下去?又剛好寡婦劉把孩子撿了回去?」

「你丈夫在哪兒打工?做些什麼?」

「省城,做些苦力活。」

「他在外面打工幾年了?」

「兩年多。」

「他上次回家是什麼時候?」

「他都是春節過年時才回家!」

「你們平時多久聯繫一次?」

「三四天吧!」

「現在據你們上次聯繫多久了?」

「三天!」

「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打電話告訴他了嗎?」

「沒有,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現在打給他!」

「現在嗎?我一會兒回家再打吧!」

「現在打吧,開免提!」

「公安同志,你們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請開始吧!」(原題:《命運》,作者:張先生不太閑。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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