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烈性酒的嗜愛和波特啤酒的誕生

最新 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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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烈性酒的嗜愛和波特啤酒的誕生』

文 | 事後朱哥亮

音 | 文刀

編輯 | 王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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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7世紀末期到18世紀初期，酒吧中出現了很多種類的啤酒，客人們選幾種不同的酒在大啤酒杯中混合後再喝的喝法十分盛行。

可能是受杜松子酒的影響，酒客們普遍喜歡度數較高的啤酒，可是酒的度數越高就越貴，所以客人們會根據自己錢包里錢的多少來要求老闆調製相應度數的啤酒。

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用傳統的不加啤酒花的濃重甘甜的純麥芽酒、稍加啤酒花的麥芽酒和因為售價是1夸脫2便士而得名的淡麥芽酒混合而成的「三合一」。調製這種啤酒的時候，每品脫都要從3個不同的酒桶中取材料，由於那個時代還沒有從地下倉庫往上汲取酒水的手提泵這樣的裝置，所以需要的勞動量是很大的。而且，調酒師很難保證每次調出來的味道是一樣的。

後來到了1722年，在倫敦肖迪奇的一個釀酒廠中，拉爾夫·哈伍德把調製好的「三合一」啤酒放到一個容器中，並給它取了一個名字-「entire」（全部）開始出售。由於不再需要每次從三個不同的容器中取酒調製，而是可以直接取出飲用，所以這種酒也叫「entire butt」。它在倫敦的「搬運工」（porter）中特別受歡迎，所以從18世紀40年代開始，它又被稱作「波特啤酒」或者「搬運工啤酒」。波特啤酒的創造者哈伍德的功績，可以從同時代出生於肖迪奇的詩人古特里奇的作品中可以看出。

住在我們鎮上的哈伍德，首先創造出了波特酒。

它可以與紅酒相匹敵，可以潤喉止渴。

波特啤酒在大半個世界流傳開來，評價也越來越高。

只要波特啤酒能夠保持美譽，我們教區的名字也會被眾人心懷感激地念叨。

這種波特啤酒呈深棕色，表面有一層細小的奶油狀泡沫，味道香醇濃厚，因為加入了啤酒花，所以保質期較長，通常都在一年以上。後來又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波特啤酒，它們漸漸在全國流行開來。索修爾在給他故鄉朋友的信中提到波特啤酒時是這樣說的：「這種酒味道濃烈、刺激性很強，一旦喝多了就像白酒的效果一樣兩天不能起身。」但是據推測，波特啤酒和當時的麥芽酒差不多，酒精度數在7%左右。

隨著這種顏色深到接近黑色的波特啤酒人氣不斷升高，關於它的傳說也越來越多，甚至變成歌謠連說帶唱。下面這段內容就是其中的一種：

在布里克巷的一個釀酒廠里有一口非常大的鍋，伴隨著水沸騰的嘶嘶聲，蒸汽不斷從鍋蓋的氣孔噴出。有一天，一個黑人男子不小心從鍋蓋氣孔中掉了下去，正當他掙扎著想將鍋蓋掀開逃出去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只剩下骨骸了。於是釀出來的啤酒就變成了黑色的，有人說這就是最早釀出的波特啤酒。專業釀酒師對此給出的解釋是：「也許這種說法是對的，不過後來也沒有黑人能釀出波特啤酒！」

從這個小故事中也可以看出，波特啤酒是一種屬於勞動工人的酒，並且以倫敦為中心迅速普及。有些波特啤酒也叫「倫敦·波特」，就是為了強調這是誕生在倫敦的啤酒，是在倫敦這個擁有大量勞動力的產業城市發展起來的啤酒。另外還有一種啤酒叫「黑啤」，大概是因為它比普通的波特啤酒顏色更深、度數更高。用黑啤和波特啤酒等量調製成的啤酒叫作「庫珀」，庫珀啤酒也曾在倫敦盛行一時。再後來，波特啤酒不僅局限於勞動階層，也逐漸進入到各個社會階層。

1750年在牛津發行的《學生》雜誌中提到，波特啤酒不僅在學生當中大受歡迎，它作為一種包含愛國情結的「英國酒」也受到了英國各界人士的青睞。具體是這樣描述的：

我們不能無視波特啤酒作為「純英國酒」的功績，國民不管地位高低、身份貴賤都可以享用它。而且，它是我國國民的力量之源泉，是敵人的痛苦之根本。市參事會員已經授予它「永生」的美譽。

據說，波特啤酒不僅可以使人塑造強健的體魄，而且有助於形成豐富的想像力。據說，因《莎士比亞戲劇故事集》和《伊利亞隨筆》兩部巨著聞名於世的英國作家查爾斯·蘭姆生前就非常喜愛波特啤酒，在《伊利亞隨筆》中就有一篇文章叫《酒鬼的告白》。另外，根據史料記載，蘭姆還經常和前輩塞繆爾·泰勒·柯勒律治一起在一個叫「行禮和貓」的酒吧中討論文學直到深夜。柯勒律治喜歡兌水的格羅格酒，而蘭姆則喜歡純波特啤酒，為此，柯勒律治特意作了這樣一首滑稽詩：

說起俊俏的蘭姆先生，

惠特布雷德的酒足可以讓他的珀加索斯飛馬翱翔天邊。

我敢保證，他是詩人。

但只要他體會不到格羅格酒比波特啤酒更美味，

他就永遠不能明白其中的智慧。

看來在柯勒律治的意識當中，波特啤酒仍然是屬於勞動者的，它對想像力的激發作用還是遠遠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