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這歷史必須被銘記!
之所以起這麼長的名字,就是希望點開看這篇文字的人,要記住紀念館全稱,而不是簡寫——南京大屠殺紀念館。請不要忽略「侵華日軍」和「遇難同胞」這兩個詞語。
今日的南京,昏昏沉沉,讓心情本來就沉重的我,變得更加沉重。
走出地鐵口,過完紀念館安檢門,映入眼帘是一個巨大的石雕——家破人亡。
這是一位衣衫襤褸的母親,抱著全身赤裸、瘦骨嶙峋、沒有呼吸、血跡未乾的孩子,仰天痛哭。
「被殺害的兒子永不再生,被活埋的丈夫永不再生,悲苦就給了被鬼子強暴的妻,蒼天啊……」
蒼天救不了她,蒼天救不了她的丈夫,蒼天也救不了她的孩子,因為蒼天阻止不了鬼子們慘絕人寰、慘無人道的暴行。
看到這石雕,我深深被震撼,懷著虔誠的心,我把手機調成靜音,靜悄悄的走進這歷史,觀望。
進展廳的樓梯左側牆上,用文件夾擺滿了遇難者資料,這是多麼整齊啊,可是那坑裡的骨頭是那麼的凌亂、破敗!
還未進展廳大門,就感到一股涼意,不是沁人心脾,而是寒透肺腑。低沉的背景樂,在回蕩,像是他們在嗚咽、哭訴。
進門左右兩側是截止到2017年9月30日倖存者照片牆,數了一下,左右各50人,剛好100人。但有9名的牆燈已經熄滅,難道是牆燈損壞?但如此重要場合,工作人員又怎會容許如此的低級錯誤發生。
我猜想,他們已經不在人世吧!但願我的猜測錯的離譜。
繼續向前走是一張張、一幅幅照片,他們被砍殺、被坑殺、被槍殺,頭顱被懸掛起來。人們躺成一堆,堆成小山,斷手、斷腳、斷頭,鮮血橫流,山上坐了個哭泣的孩子,山下則是兩位拿刀的日本士兵,蔑視、相笑。
孩子哭的那麼傷心,那麼無助,究竟是被這慘絕人寰、慘無人道的場面嚇哭,還是為這裡面死去的親人所哭,我不得而知,也不敢妄加推測。
但我知道的是,那兩位日本士兵,肯定是為這場面而笑,笑的沒有良知,沒有人性!大概連牲畜都發不出這樣的笑吧。
難道,他們真的就這麼被殺害,毫無反抗么?
當然不是!
他們也有反抗,英勇的反抗,可惜武器裝備太落後。
易安華告妻兒書寫道:「不滅倭敵,誓不生滅。國將不保,何以為家」。
是啊,國將不保,何以為家!何以為家啊!
可惜,世上的易安華太少,太少!至少在那個時候太少。
19歲的李秀英,已有7個月身孕,被禽獸抓走,強暴!可是她奮力拚搏,雖被刺數刀,昏死過去,雖孩子流產,但她還活著!堅強的活著,沒有被強暴!
這是她的脊樑,不屈的脊樑。
往右轉是一個坑道,裡面全是骨頭,凌亂。在圍坑道的石板上,刻滿了他們的名字,有些姓名無從考察,就乾脆用與他相關人的名字關係代替,如胡方明妻、胡德生傢伙計、孫明福父親、畢明寶三哥……
坑道的左邊是用玻璃瓶封裝的泥土,這些泥土是從各坑殺點取來,作為紀念,沒想到競達數十瓶!震驚!
出紀念館大大的八個字,刻在牆上,「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盡頭則是留言本,這是為參觀者所設,每個人都有權利在上面留言。
我走過去,也寫了一句話。
歷史終將被銘記,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每當警報響起,肅然起敬,為英靈!
出館,來到萬人坑。
進入參觀之前,牌子上的「肅靜」二字,分外醒目。
截止到1999年,共發掘遺骸208具。
性別跨度:成人男性63具,成人女性17具,未能分辨96具,兒童32具。
年齡跨度:60歲以上老人12具,青壯年78具,兒童32具,未能鑒別86具。
萬人坑中說明標識牌,統一使用中、英、日三種語言,也讓那些說謊者清楚的認識歷史,能夠正確的直面自己。
最後來到祭廳,那燈光似蠟燭,一閃一閃。昏黃的燈光,提供溫暖的同時也在指引方向,為他們。
後悔沒買一面國旗,獻給他們,以表敬意。
遇難者們,如今祖國強大,繁榮昌盛,沒有誰,沒有哪個民族,沒有哪個國家敢輕而易舉的欺負你們的子孫後代,安息吧,在這溫暖的土地上。
離開紀念館時,買了一本《以圖為證》主題明信片。
以圖為證,銘記,不送人,自己珍藏,一生。
以銅為鑒,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鑒,可以知得失;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
這歷史我們豈敢忘!雖然我們不是經歷者,但我們是傳承者。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拿出手機拍照,我怕快門聲打擾了他們的夢,我怕閃光燈喚醒了他們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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