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初唐虞體墓誌居然不是虞世南寫的
先來看看分別從本帖和虞世南《孔子廟堂碑唐本》里分別集字出來的「修學之道」。是不是如出一轍?
如果沒有歷史考證,只憑該碑的書法風格,即使碑文中雖未提及書寫者名字,我想此碑八九不離十就歸虞世南名下了。但此碑確實不是虞世南寫的,因為此碑立於貞觀二十二年(公元648年),而虞世南卒於公元638年。立此碑之前十年,虞世南已經去世了。
此碑即《孔穎達碑》,全稱《大唐故國子祭酒麴阜憲公孔公之碑銘》,或《孔祭酒碑》。孔穎達系孔子嫡孫,是一個對中國經學具有總結和統一之功的大經學家。其編訂《五經正義》,排除了經學內部的家法師說等門戶之見,於眾學中擇優而定一尊,廣采以備博覽,從而結束了自西漢以來的各種紛爭;他摒棄南學與北學的地域偏見,兼容百氏,融合南北,將西漢以來的經學成果盡行保存,使前師之說不致泯滅,後代學者有所鑽仰;也由於他的《五經正義》被唐王朝頒為經學的標準解釋,從而完成了中國經學史上從紛爭到統一的演變過程。而且孔穎達太宗時官至國子祭酒,授爵為曲阜男,李世民秦王府著名「十八學士」之一。因此無論在仕途以及學識,在當時地位都非常高,卒後還詔許陪葬昭陵,故此碑亦為昭陵陪葬碑之一。如此重量級的人物,如此重要的墓誌,如此精妙的書法,且在初唐時墓誌記錄書寫者名字已成為慣例,書寫者居然沒有留下任何名字記錄,確實令人匪夷所思。但所有這些都不影響此碑在中國書法史的地位。據宋·黃伯思《東觀餘論》云:「驗其筆法,乃當時善書者規摹世南之書而為之者也,筆勢遒媚,亦自可珍。」細觀此碑,用筆圓潤,體勢端莊,十分接近虞世南之風格,但時挾方筆稜角,結字亦較《孔子廟堂碑》略長略瘦而更疏朗,可知作者雖學虞而能自出己意。通幅觀之,點畫清腴圓渾,用筆沉著遒勁,結字平而不板,正而不拘,顯得神采奕奕,氣息清婉,實為唐人楷書中的姣姣者。唐人楷法學褚者頗眾,而學虞者卻寥若晨星,李宗瀚跋云:「沖遠(孔穎達)卒於伯施(虞世南)後,此碑非虞書明矣,然其規撫虞書可雲惟肖,秀朗遵勁,極似《廟堂》其深穆凝遠之度不逮也。」
其實書法之變,只在微妙之間,虞以溫潤見長,此碑則以秀朗相勝,雖從總體風神上未能跳出虞之窠臼,但亦能自立面貌,稍益已意而不失為唐碑中之精品。此碑在清初乾、嘉後已漫漶剝蝕,餘無幾字,最佳拓本以李宗瀚舊藏宋拓為最,今藏北京故宮博物院,此冊拓墨精良,第一行「右庶子」下「銀」字,字口完好,可見者尚有一千七百餘字。
本次製作亦才用李宗翰本,由於此碑破損嚴重,製作難度非常巨大,只為力求不厭其精!
該碑帖字數較多,在此貼10頁觀其大概,全部單字大圖和通篇整頁請移步《不厭書法》App欣賞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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