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閑談 李敖與柏楊

台灣「聯合報」3月18日報道稱，台北榮民總醫院證實，罹患腦幹腫瘤的作家李敖，近日因病況轉危，今天上午10點59分離世，享年83歲。李敖的一生就是一部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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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29日凌晨約一時十二分，台灣知名作家柏楊因為呼吸衰竭過世，享年八十九歲。柏楊一生就是一部傳奇。他的《醜陋的中國人》深深地刺痛了一代中國人。

李敖和柏楊是我同時期了解到的台灣作家。記得他們兩個的書我是同一天買到的。也是同一天在書本上認識了這兩個人。記得那時買的李敖的《李敖雜文集》和《李敖書信精選》。那個時候還在讀中學，李敖似乎也不似現在的名聲。而柏楊是以《醜陋的中國人》而聞名於世的。

之所以把李敖和柏楊放在一起來說主要是他們兩個對我來說是有很多相似的看法的。首先這兩個人都是來自台灣的，想不相似，也徒增了相似。其次，我起初對他們兩個人的印象都不是很好，也是後來摘了有色眼鏡的。第三，無論怎樣，還是覺得他們兩個的文風多有相似之處。同樣詼諧，調侃，不羈言詞，敢說敢當。也是後來，喜歡了李敖，發現柏楊也同樣是那麼當仁不讓的讓人敬佩。

李敖和柏楊，也有不同之處。李敖似乎多關注大處，對政治的言論頗多。他的書中多有恢弘的社會歷史論調。而柏楊，似乎看過了那本《醜陋的中國人》之後，再看得多是社會人倫方面的了。李敖談論政治，揮斥方遒，引經據典，調侃而認真。柏楊論述人性，詼諧幽默，深入淺出，戲言中見睿智。

最先看到柏楊的書，會產生一種親切感，看他的《醜陋的中國人》和《中國人史綱》，感覺中國歷史就應該這樣寫。而且這麼輕鬆的筆法，我只在他和民國的張蔭麟的《中國史綱》中看到過。二人的治史怎麼樣，小子才疏學淺，不敢置啄。但筆法的輕靈，的確讓人眼花繚亂。

初看李敖，則被他題目中的骯髒字句所惡。是以遲遲沒有釋卷。不過後來打開一看，才出現字字有來歷，句句有出處，不比得三流作家阿世之作。言出必有已意，而且筆法之洒脫，讓人停頓不得。不近距離閱讀李敖而橫生士大夫之酸腐議論，作道學家之譏評苦諷，則反為李敖所笑。置百尺樓台之下尚且不足，何暇聆聽先生妙語？「怕應休見劉郎才氣」，為湖海之士所笑。

李敖生平以嬉笑怒罵為己任，而且確有深厚的學問護身，被西方傳媒追捧為「中國近代最傑出的批評家」。經他抨擊罵過的形形色色的人超過3000餘人，在古今中外「罵史」上無人能望其項背。在台灣，要找個沒有被李敖罵過的名人，恐怕不多，如果真有個名人，沒有被李敖罵過，那可能是他的名氣不夠大，還不夠資格被李敖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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