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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累財富-避稅-捐贈 貝索斯能躲開這個慈善套路嗎?

(原標題:The Billionaire Philanthropist)

網易科技訊3月17日消息,據Longreads報道,對於美國傳統白手起家的創業者來說,多數人都會經歷積累財富-避稅-晚年捐贈的過程。作為電商巨頭亞馬遜的首席執行官,傑夫·貝索斯(Jeff Bezos)會遵循這個傳統嗎?

在去年的政治混亂中,電商巨頭亞馬遜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大。隨著收入急劇增長,亞馬遜的股價正穩步攀升,達到1500美元甚至更高。該公司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貝索斯經歷了《紐約時報》所描述的場景,即「有史以來個人財富激增速度最快」。如今,貝索斯的凈資產大約為1300億美元。

據《土地報告》雜誌稱,貝索斯擁有超過16萬公頃的土地,其中大部分位於美國德克薩斯州西部,那裡也是其太空公司藍源公司(Blue Origin)所在地,這讓他成為美國排名第28位的「大地主」。無論從哪種標準來看,貝索斯都是有史以來最富有的人之一,而亞馬遜對一系列領域(零售、出版、雲計算)都擁有無與倫比的影響力。

在高調尋找HQ2總部的活動中,20個北美城市從數以百計的申請者中脫穎而出,爭先恐後地為其提供稅收優惠和其他誘惑,以便吸引亞馬遜建設第二總部。貝索斯以及亞馬遜的力量似乎沒有受到任何束縛。

正如布拉德·斯通(Brad Stone)用批判的眼光在《萬物店》(The Everything Store)中描述的那樣:要想衡量貝索斯的影響力,就意味著要接近亞馬遜,以及其「臭名昭著的對抗性」文化。通過斯通2013年出版的這部關於亞馬遜及其創始人的書,以及在YouTube上觀看的貝索斯許多訪談,你可以看到他是個聰明、睿智、有奇思妙想的高管,他對自己的願景充滿信心。

亞馬遜以很低的預算開支運營著,幾乎就像初創公司一樣,在高期望和持續績效評估的氛圍中,導致許多員工「生活在無休止的恐懼中」。斯通解釋說,如果你在尋找這種緊張、高成就的環境來源,你應該看看其創始人:「所有這些都來自貝索斯本人。亞馬遜的價值觀遵循他的商業原則,並在低利潤率和外部世界的強烈懷疑氛圍中生存了20年。」

事實上,從亞馬遜自己的角度來看,幾乎不可能解開有關這個男人的謎團。亞馬遜遵循貝索斯的「咒語」運行,這在亞馬遜網站上被稱為「貝索斯主義」(Jeffisms)。它向公眾展示了14條原則,比如「客戶痴迷」、「行動偏見」和「有主見,不同意和承諾」等。

其中,「客戶痴迷「可能是這些原則中最重要的。在實踐中,正如貝佐斯在最近會議上所指出的那樣,它被翻譯成三個要素:低價格、便捷航運以及無限選擇。但它也有一種形而上學的抽象特徵,強調貝索斯本人對亞馬遜的遠景:它的存在就是為了滿足顧客的需求,讓零售變得更便宜和無摩擦。

對於顧客來說,這可能像是晚期資本主義的狂熱夢想:只要說出你想要什麼,智能語音助理Alexa就會給你帶來什麼。但對於成千上萬在亞馬遜配送中心工作的人來說,這意味著更有威脅的東西。包括亞馬遜藍領工人的悲慘狀態,人們普遍認為,他們只屬於是臨時的權宜之計,最終會被機器取代。

與此同時,預計工人們將會像機器一樣行事,因為軟體會在亞馬遜倉庫中逐步逐寸地引導他們,命令他們從貨架上取下物品,並將其放置在傳送帶上。(除了這種嚴密的監視還不夠,不久前,亞馬遜還為一種追蹤倉庫工人手部動作的裝置申請了專利。亞馬遜倉庫工人的狀況與對其對待客戶的態度形成了鮮明對比。

貝索斯把客戶的願望放在第一位,他向顧客傳達了一種人道主義意圖:他希望謙卑的大眾能得到他們想要的任何東西。誰能反對嗎?憑藉其無限的影響力和數千億美元的收入,對亞馬遜有利的東西肯定對美國有益。在挑選第二總部的活動中,貝索斯承諾將為你身邊的大都市帶來5萬高薪的高科技工作崗位。

然而,很少有人提到亞馬遜的臨時倉庫或物流中心內龐大的儲備工人團隊,這往往會促使亞馬遜壓低工資,並不能真正為其所在地區帶來所需的永久性、體面的工作崗位。亞馬遜的新總部就像它的物流中心一樣,不會加強社區和填滿市政金庫,而是會拓展本地服務,並促使當地房價急劇上漲。顧客可以從這裡和那裡節省幾分錢,但是公眾不會受益太多。

目前還不清楚貝索斯是否意識到他的顧客、為顧客服務的員工以及更大社區之間的巨大福利差異。這位首席執行官經常公開露面,但往往會受到對話者的質疑。自我懷疑(不那麼健康的懷疑論),似乎並不是貝索斯精神工具包中的一部分。

自從公司成立以來,當所有員工都在為滿足客戶訂單提供幫助時,貝索斯則對亞馬遜的使命熱情無限。早期的員工蘇珊(Susan)和埃里克·本森(Eric Benson)表示,沒有人會休周末。埃里克還解釋說:「有最後期限和死亡遊行。」就像貝索斯在一次全體會議上說的那樣:「每天早上你都應該為取悅顧客而感到擔憂和害怕。」

貝索斯的脾氣並不像他同時代的有些人那樣暴躁,但他以推動員工超越極限而聞名。一位匿名員工稱:「如果你不好好工作,傑夫會把你嚼爛,然後把你吐出來。但如果你表現好,他會跳上你的背,把你踩在地上。」對於這種行為,他和其他行業巨頭一樣,被認為是一位精明的高管,他把員工視為「可消耗的資源」,同時強調高度理性的思維、效率,並不惜一切代價提升公司的業績。

從創業第一天開始,提升亞馬遜的利益就意味著對稅收持懷疑態度。簡單地說,該公司有很長的逃稅歷史。包括其早期歷史,比如公司距離盈利還需要數年的時候,以及配送中心安置時期。自那以後,隨後亞馬遜與許多州達成了支付銷售稅的協議,但貝索斯始終認為這是一種不必要的納稅。

在2008年的股東大會上,貝索斯曾說:「我們實際上並沒有從這些本地州提供的服務中獲益,因此我們向它們繳稅是不公平的。」當然,亞馬遜的配送中心(被視為血液和循環網路)依賴於電力、道路和其他由銷售稅支撐的基本服務。亞馬遜的競爭對手,從沃爾瑪到當地的小型企業,都需要交納銷售稅,並依賴亞馬遜幫助提供的服務。

但這一切,也許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億萬富翁與稅收的關係就像吸血鬼與日光的關係。現在,貝索斯贏得了人生遊戲,他有機會以一種類似儀式的方式來處理他的財富,即將它們捐贈給一系列具有公益意識的非營利組織(自然需要免稅),並贏得公眾的讚賞和喝彩。

就像其他億萬富翁扎克伯格(Zuckerberg)、蓋茨(Gates)和巴菲特(Buffett)一樣,貝索斯是時候拜倒在自己面前了,宣稱多年來殘酷的資本主義競爭導致了這一時刻,他可能會把數十億美元投入到慈善事業的煤爐中,並得到凈化。或者至少,這是為今天的億萬富翁們設計的令人欣慰的故事,尤其是在科技領域。事實上,貝索斯對將數十億美元財富投向公共慈善的興趣不大。他曾多次表示有意幫助拯救世界,但他聲稱,自己將通過打造偉大的公司來實現這一目標。

貝索斯從小就痴迷於火箭和太空,他認為自己的火箭公司Blue Origin是鞏固他遺產的關鍵。正如他所解釋的那樣:「我們的願景是送數百萬人進入太空生活和工作。」他相信只有離開地球,我們才能拯救這個星球。如果我們想繼續擁有不斷發展的文明,我們就需要進入太空。根據貝索斯的計劃,所有重工業將來都會進入太空,而在地球上留下一個原始環境。

在致力於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貝索斯不同意人類未來將會出現在火星或其他星球上的觀點,儘管伊隆·馬斯克(Elon Musk)正在為此研發可重複使用的火箭。貝索斯說:「我不喜歡B計劃的想法,即我們想進入太空,對文明的火種進行備份。相信我,地球是最好的行星。毫無疑問:這是你想要保護的地方,他才是最寶貴的珠寶。」

貝索斯將以其未來的時代眼光來看待太空,這與他的性格是一致的。他經常強調長期思維,儘管為此亞馬遜經歷了多年的虧損和分析師的懷疑。貝索斯說,儘管其他公司按季度計算業績,但他習慣於提前數年制定計劃。他最著名的項目之一是投資建造奇怪的、複雜的萬年鍾,這是在貝索斯位於德克薩斯州的房產中建造的。這個時鐘由斯圖爾特·布蘭德(Stewart Brand)設計,他是科技精英中的反文化領袖,它的設計初衷無非是強調長期的思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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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貝索斯痴迷於長期思維也許並不奇怪,在他同時代的許多人正在研究如何長生不老,他偶爾會在這些領域表現出好奇。去年夏天,貝佐斯在Twitter上尋求慈善工作的建議,並解釋說,他希望看到「迫切需要和持久影響交叉的項目」。這是這位新晉世界首富少有的對慈善公開表示出興趣的場合,他收到了數以千計關於公共衛生、難民、氣候變化和其他問題的回應。

貝索斯之前對慈善事業的貢獻顯得有點兒微不足道,大約有1億美元的資金捐給了普林斯頓大學(貝索斯的母校)、西雅圖的博物館以及其他實體機構。自公開徵求意見以來,貝索斯始終保持著相當安靜的狀態,並為美國「夢想者」設立了3300萬美元的大學基金。2010年9月,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向紐瓦克的學校系統捐贈了1億美元。這份禮物從很多方面來看都是慷慨和奢侈的,但在解決根本的結構性問題上卻收效甚微。

扎克伯格的捐款相當於學校系統年度預算的1/10,這些錢卻流向了昂貴的教育顧問和特許學校。正如戴爾·魯薩考夫(Dale Russakoff)後來在《紐約客》中寫道:「數十年的研究表明,在家裡和社區體驗對兒童學業成就的影響遠比課堂教學更大。」為此,扎克伯格會幫助紐瓦克的學生更多的遊說全民醫保、公立託兒所、基礎設施投資,或者結束毒品戰爭。或者他可能直接向健康診所、日托中心、食品銀行和民權活動人士捐款。

但是這些想法——提高稅收、視政府為對其人民負責的主體、公然參與黨派問題等,違背了現代富豪的信條。如今的大亨們是慈善的,但更容易受「結果驅動」。他們說的是依靠社會公正,但卻沒有任何意義。他們認為現有的政治機構既笨拙又低效,他們將大量的資金投入到「創新」的解決方案中,而這些解決方案總是將公共服務轉移到私營企業中。?

他們不能容忍或根本不知道的是,我們所面對問題的許多答案是在70多年前戰後的社會民主國家發現的,包括公共交通、教育、醫療、住房和就業權利等。這些國家雖然繁榮,卻不是貝索斯那樣的人的家園,這或許不只是巧合。

但如果你用私人財富和公眾利益進行權衡,那麼貝索斯獲得1300億美元財富就顯得有點兒卑鄙。貝索斯通過掠奪政府來建立自己的事業,他會因為企業家精神和慷慨而受到加倍讚揚,無論他決定如何去做。就像19世紀的強盜大亨們一樣,今天的科技巨頭們通過向公眾提供施捨,讓他們又愛又恨。

但是,在一個我們的機構似乎處於最佳狀態的時代里,我們的經濟體系已經變得脆弱不堪。在這個時代里,政府一次次的失敗,為了維持其選民的信任,我們的「經濟統治者」可能會被原諒,即使他們沒有創建圖書館和大學,就像范德比爾特(Vanderbilt)、卡內基(Carnegie)和其他人那樣。

在新自由主義令人懷疑的勝利中,福利國家並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建立和維護公共領域的承諾也未能兌現,一個破碎的社會已經忘記了如何自我修復。這種普遍的危機感似乎還沒有激起超級富豪的政治意識。相反,貝索斯和他的公司只提供了太空旅行的幻想,以及有關他們所取得成就的貪婪和生搬硬套的故事。 (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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