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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崔亮:從《台灣往事》到《七月與安生》,篤定創作不浮躁

作者/丁尼生

由著名導演崔亮執導,左小青、劉以豪、張書豪主演的年代劇《台灣往事》正在熱播中。《台灣往事》以獨特的視角,真實地展現「日據時代」台灣人民的生活風貌,以及一代青年為國抗戰的蓬勃熱情。導演崔亮將鏡頭對準台灣一代抗戰青年,不僅填補了國內台灣年代劇的空白,更讓原本沉重傳統的抗戰題材變得更鮮活,更輕盈,更年輕。

在繁雜和沉重的背景上,勾勒出溫情有深度的人物,這正是崔亮本人的風格。從《親愛的她們》的老年群體,到《台灣往事》的台灣青年,他一直嘗試用溫情鏡頭記錄普通人的歷史,這一次,他又即將描摹《七月與安生》的90後女性成長史。

立足於宏觀,著眼於細處的史詩群像

提到抗日劇,觀眾很難從炮火連天、塵煙瀰漫的固有觀念中跳脫出來。大時代之下,保家衛國、死於沙場的無名年輕人,是很多從未經歷過戰火的觀眾對抗日劇的印象。

然而,《台灣往事》的一開頭就給了觀眾新鮮感。1919年到1939年,幾位主角還生活在溫潤的中國台灣的土地上,在小家庭中茁壯成長。雖然時代的陰霾正在將他們漸漸籠罩,但林清文、周紹禎、庄是耕這三個青年,帶著蓬勃的朝氣和台灣獨有的清新,令觀眾耳目一新。

這正是崔亮為《台灣往事》注入的一抹獨特氣質。在他看來,這三個年輕人身上有著抗日青年特有的精神。「他們有非常執著的信念感,有韌勁的成長需求,有為了國家的獨立富強不懼生死的豪情,更有非常真摯、毫無保留地去愛別人的能力和情懷。」

這一代台灣青年的美好形象,並非源於天馬行空的藝術想像。《台灣往事》由原政協副主席張克輝的自傳小說改編而來,主角林清文正是小說的作者本人。為了還原當年台灣的本土質感,崔亮大膽啟用了台灣籍的演員,來飾演台灣年輕人的角色,力求塑造出原汁原味的人物形象。

同時,為了讓《台灣往事》成為一部具備地域特色的作品,崔亮不僅閱讀了大量關於那個年代的歷史資料、小說,還走訪了台灣地區經歷過抗戰的老一輩。從面對面的交流中,追溯湮滅於史書的一代青年的精神面貌。他將塵封多年的記憶,從史書中抽取而出,注入到電視劇的語言、造型、道具中去,儘可能對一個時代進行靠攏和還原。他們還請來了深受台灣文化熏陶的美術師,著力營造出濕潤青綠的畫面質感,使觀眾彷彿置身於氤氳的台灣雨季中。

做了工程量巨大的準備工作,但只專註於描寫三個主角,這似乎有些不划算。或許對於一個時代而言,三個人在茫茫抗戰烽火中,並不起眼,但崔亮不這麼認為。早在接手《台灣往事》之時,他就清醒地意識到,要講述篇幅巨大的抗戰故事,在劇中人物繁多情況下,很容易用力不均,缺乏主次。所以他決心將台灣同胞抗日的集體行為,和每一個人物的個體命運融合,要將他們個人和整個國家的聯繫,講清楚,講動聽。

他坦言道,這是他在創作中感到最難的一點,但也是他最用力嘗試的一個部分:「立足於宏觀,著眼於細處,不放過任何一個人物,這正是我們在做這個作品時,不停地去做的事。」

在創作過程中,他始終抱著既溫和又虔誠的姿態,來仰望這一宏大又具有歷史感的題材。在他看來,抗日劇具備著沉甸甸的意義,要表現當時歷史時期的時代背景、和黎民百姓的真實生活。作為導演,他能接受天馬行空的故事創作和感人至深的極致情節,但他堅定地認為,這些都應該植根於歷史真實和人性真實。

「作為藝術作品,抗日劇本質上還應該是正劇,是有擔當的存在,不能夠簡簡單單地淪為『戲說』,也不能誇張流俗地變成『神劇』,這一點我覺得非常重要。」

溫情的完美主義者

身為一個男性導演,崔亮的作品中卻充滿著濃重的溫情色彩。無論是把鏡頭對準現代都市中的老年人,還是在磅礴的大時代之下,描繪三個小人物,他的作品都帶著對個體生命的關注和情懷。

這是崔亮一直保持的個人風格,從他成為導演後就從未動搖過。他覺得,無論觀眾身處哪個時代,對於溫暖、善良、真情的需求都沒有改變。「即便是以前,沒有電影電視劇的時候,人們對文學作品中蘊含的善良情感,也是有期待的。」

自崔亮踏入導演行業以來,和他合作過的演員不少,從年齡大輩分高的業內資深演員,到年輕的青年演員,他都能和演員達成良好的溝通,從而讓作品的風格和演員的個人氣質,形成圓潤的交融。

「我們之間的分歧當然有,但有分歧的地方,恰恰是人物得以鮮活起來的部分。要真誠地、充分地保持導演和演員之間的溝通,在人物塑造統一性的基礎上,充分地尊重每一位演員在表演上的創作意圖和想法,才能塑造出真正令人滿意的作品。我給演員一個邊界有限的星球,演員還我一個精彩無限的世界。」

優秀的作品大多有獨特的氣質,對於用硬性標準來要求自己的導演,打造一部具有個人風格烙印的作品並不難。但對於一個要求自己作品中具備感情的導演來說,感情投入多少,什麼時候該放,什麼時候該收,是考驗導演是否具備專業能力的標尺。而崔亮也在時時刻刻用這把標尺衡量著自己,有時候甚至顯得有些苛刻。

「做導演過程中遇到的最大困難,就是需要時刻保持自我清醒。我要讓自己的標準非常清晰,什麼是正確,什麼是豐富,這些都要相當地敏感和警覺,時刻去提醒自己在這方面不放鬆。」

這種時時緊繃神經、不肯有一刻放鬆的風格,已然使崔亮的完美主義表露無遺。「完美主義者也會有遺憾,但不是在技術上,或者不是在工作準備上。遺憾是因為我的人生還沒有走完,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經歷,也有許多的感悟還沒有領會。在作品的表達上,因為感悟和經歷有限,所以它一定會存在不足。遺憾會一直有,但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經歷越來越多,希望這種遺憾能越來越少。」

「我對《七月與安生》有信心」

談及正在籌備中的電視劇版《七月與安生》,崔亮自己先開起了玩笑:「希望我們這個劇少一些罵聲。」

從他的開朗態度里,足可以見他對這部劇的信心。

《七月與安生》已有電影版本在前,而《台灣往事》也屬於再次改編。珠玉在前,接手的導演多多少少會有些壓力。但對於多次執導改編作品的崔亮來說,這種壓力,已經被他駕輕就熟地轉換成了對自己的執著要求。他強調,作為導演一定要擺正心態。「這不是打擂台,而是對成功作品的一種致敬。改編就是要去挖掘人物在原作篇幅之外更多的故事,讓觀眾看到在原著基礎上,沒有足夠篇幅去表現的那些故事。」

採訪中,他為我們剖析了接這部改編作品的緣由。「關於70後和80後的女性情感生活的作品,無論是單一角色、還是群像的作品都非常多,我認為這個類型的創作已經很深很廣了。但是,關於90後的女性的情感生活,個性成長,講述她們的愛情、職場、成長、家庭,描摹她們特有屬性的作品,還沒有那麼多。所以,我想去關注一下90後的女性群體,挖掘她們表達的價值。」

對一個群體加以關注,這是他在《親愛的她們》和《台灣往事》中一直做的事情。然而,當被問及這部劇,會不會從兩個女性的視角,擴充到他更為拿手的群像類型時,他卻毅然否定了這一點。「我覺得不管怎麼樣去再創作,都應該保持原著應有的氣質,這個不能丟,丟失了就不是這個作品了。《七月與安生》就是鎖定兩個90後女性,而我們努力要做的是,嘗試把這兩個女性的角色挖深挖透,以十年的跨度去看待她們的成長和情感變化。」

在《親愛的她們》中,年長的她們富有活力地迎接夕陽紅,而在《七月與安生》中,年輕的她們在十年的跨度里蓬勃成長。不緊不慢,每個人都挖掘到了時間贈予的寶藏,遺憾漸少,得以成長。

而崔亮自己亦是如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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