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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種人證得道果的方法

藕益大師《梵室偶談》以三種人根據自己的根器,用不同的方法可能證得道果(以禪定入,以般若慧觀入,以定慧雙運入):

凡智利宜慧行,力強宜定行,亦各有二種。慧行二者,一、單從慧入,明極則誠,不煩修定而自得定,此夙因深厚,習氣微薄故也;二、能發聞解,不能即證,必依解起行,行起解絕,若不猛做一番,不能親證親到,故須定力濟之也。定行二者,一、單刀直入,便能徹法源底,此亦夙因深厚正見力強故也;二、但能死守,不能權變,每墮空見,或耽味禪,求脫反縛,求升反墜,必慧行濟之,方免墮坑落塹也。復有智力並備定慧雙圓者,如佛在世時,聞法得道,及六祖等是也。若夫借宗教資牙後慧,托話頭為優免牌,慧行定行,兩無

所當,皆獅子身中蟲矣。

一、以定行入之利根而見道。

僅僅修習禪定,壓制煩惱不起不能獲得解脫,必須達到定慧雙運破除我法二執方得見道證果。若行者正見具足,有可能在短時間之內見道證果,實際即藕益大師所言定行入之利根:「單刀直入,便能徹法源底,此亦夙因深厚正見力強故也」《清凈道論》第二十說道非道智見清凈品記載阿舍梨摩何那伽長老證得禪定神通光明等等,自認為見道,後遇到曇摩陳那長老開示才證得道果:

此中的『光明』即是由觀(而起)的光明。這光明生起之時,瑜伽行者想:『我今生起這種以前未曾生起過的光明,我實在得聖道、聖果了』!如是非道而執為道,非果而執為果。執非道為道非果為果者,是則名為他的觀道落於邪途。他便放棄了自己的根本業處而只坐享光明之樂了。然這光明,對於有的比丘,只生起照於結咖跌坐之處,有的則照室內,有的照至室外,有的照至整個精舍,有的照一拘盧舍(一由旬的四分之一),有的半由旬,有的一由旬,二由旬,三由旬……乃至有的照到從地面而至阿迦膩吒(色究竟)梵天的一世間。但在世尊所生起的則照一萬個世界。這裡有個關於光明不同的故事:

據說,在結但羅山,有兩位長老坐於一座有二重牆的屋內。這一天是黑(月)分的布薩日,四方蓋著密雲,又是夜分,實具四支黑暗之夜。此時一長老說:『尊師,我今能見那塔廟院中的師子座(供花的)上面的五色之花』,另一人對他說:『朋友,你所說的有什麼希奇,我今能見大海中一由旬之處的魚鱉』。

然而這種觀的染大多是在得止觀的人生起的,因為以定而鎮伏其煩惱的不現行,他便起『我是阿羅漢』之心,如住在優吉梵利伽的摩訶那伽長老,如住在漢伽拿伽的摩訶達多長老,如住在結但羅山上的尼迦賓那迦巴檀那伽羅屋內的周羅須摩那長老相似。 這裡但說一個故事:

據說,一位住在多楞伽羅為大比丘眾的教授曾得無礙解的大漏盡者,名為曇摩陳那長老。有一天,他坐在自已的日間的住處,想念『住在優吉梵利伽的我們的阿舍梨摩何那伽長老是否完成其沙門的業務』?但看見他仍然是個凡夫,並知『我若不往(彼處)一行,則他將以凡夫而命終』,於是便以神變飛行空中,在日間的住處坐著的長老身旁下來,頂禮及行過弟子的義務之後,退坐一邊。那長老問道:『曇摩陳那啊!你怎麼來於非時』?答道:『尊師,我是來問些問題的』。『那未,你問吧,我將把我所知的告訴你』。他便問了一千個問題,那長老都一一對答無滯,於是他說:『尊師,我師之智甚利,你是什麼時候證得此(無礙解之)法的』?答道:『朋友,在六十年前了』。『尊師,你能行(神變)定嗎』?『朋友,此非難事』!『尊師,即請化一條象吧』。那長老便化了一條凈白之象。『尊師,現在再令此象豎其耳,伸其尾,置其鼻於口,作恐怖的鳴吼之聲,向尊師奔騰而來』。長老這樣做時,不料看到此象的來勢恐怖,便開始起立而逃!此時這漏盡的長老便伸手而執住他的衣角說:『尊師,漏盡者還有怖畏的嗎』?此時他才知道自己依然是凡夫,便蹲踞於此漏盡者的足下說:『朋友曇摩陳那,請救護我』!『尊師,我原為援助你而來,請勿憂慮』。便說業處(禪定的對象)。那長老把握了業處,上經行處,僅行至第三步,便徵得了最上的阿羅漢果。據說這長老是個嗔行者。那樣的比丘是戰慄於光明的。

二、以定行入之鈍根而見道。

行者禪定功夫深厚,但般若聞思慧不具足、不圓滿,則難以在短時間之內見道證果,有的甚至於因聞思慧不具足而不能證果走向邪道。《太虛大師語集》記載冶開和尚禪定功夫深厚,但不具足般若正見,遲遲不能開悟見道,僅僅以禪定功夫所得之壓制煩惱覺受為「見道」,錯認「本來面目」:

昔在普陀,聞人傳冶開和尚語,人問:悟後尚須提話頭否?開曰:「仍須常提」。印光法師每斥其非,且曰:「看話頭如尋爺不見,四處叫喊,既已見爺,何更喊叫,豈非狂惑耶」?以此、當知禪宗參話頭有兩途:其一、則以參話頭為堵絕妄想,妄想頓歇時以為開悟,其實是一種定境,出定之後煩惱仍起,如開所言,不得不再提話頭以續定力。其一、則以參話頭引發正慧,照達實相,正慧既引生,則但由正慧而常惺惺,煩惱不起,是名大徹大悟,不再重提話頭。如古人所云:話頭如敲門瓦子,門開即棄;亦即印光法師所談之意。

又如圓瑛大師《楞嚴經講義》記載自己參禪用功,僅僅獲得禪定覺受但沒有開悟的例子:

餘二十一歲,由閩航海來蘇,參常州天寧寺冶開和尚學習禪功,參『如何是我本來面目』一句話頭,放下一切思想,提起一段疑情,連參三年,誓見自己本來面目,了明生死大事。至二十四歲冬,在禪七之中,專切參究,乃至飲食不知其味,一切時處,心光皆照一句話頭,至第十日下午,二板香止靜後,參究得力,身心忽空,內外虛融,定境法樂,非言語所能形容,一動喜心,定境即失。後於別枝香,欲求定境再現,皆不可得。禪七考功時,將是事陳白冶公和尚。則曰:『汝自後有求定境復現否?』答曰:『有』。乃警之曰:『切不可求,若求則魔得其便,汝將為魔眷矣!』復問:『如是境界好否?』公曰:『不作聖證之心,名善境界,若作聖解,即受群邪,此不過用心得力,暫得輕安,從此進修,不著不求,悟證有望。』

此類獲得禪定者,必須反觀自心,從流溯源,以所得聞思正見反觀自心,綿密用功。《楞嚴經》所謂:「返聞聞自性,性成無上道」,才能夠見道證果。

印光大師《念佛三昧摸象記》記載自己以「即念即觀」的辦法「返聞聞自性」而證得道果:

歲在丙午, 予掩關於慈溪之寶慶寺。謝絕世緣, 修習凈業。值寺主延諦閑法師, 講彌陀疏鈔於關傍。予遂效匡衡鑿壁故事, 於關壁開一小竇。不離當處, 常參講筵。從茲念佛, 愈覺親切。佛號一舉, 妄念全消。透體清涼, 中懷悅豫。直同甘露灌頂, 醍醐沃心。其為樂也, 莫能喻焉。一日, 有客詣關而問曰, 念佛一法, 吾已修持二十餘年。於生信發願修行, 非不`真切。而業深障重, 終未能到一心不亂境界。窺吾根性, 只合帶業往生。雖念佛三昧, 非此生所敢冀。其能得之法, 與所得之相, 師其為我言之。予曰, 三昧境相, 唯證方了。如人飲水, 冷暖自知。我既未證, 焉能宣說。客固請不已。予曰, 若論其法, 必須當念佛時, 即念返觀。專註一境, 毋使外馳。念念照顧心源, 心心契合佛體。返念自念, 返觀自觀。即念即觀, 即觀即念。務使全念即觀, 念外無觀。全觀即念, 觀外無念。觀念雖同水乳,

尚未鞫到根源。須向者一念南無阿彌陀佛上, 重重體究, 切切提撕。越究越切, 愈提愈親。及至力極功純, 豁然和念脫落, 證入無念無不念境界。所謂靈光獨耀, 迥脫根塵。體露真常, 不拘文字。心性無染, 本自圓成。但離妄念, 即如如佛者。此之謂也。工夫至此, 念佛法得。感應道交, 正好著力。其相如雲散長空, 青天徹露。親見本來, 本無所見。無見是真見, 有見即隨塵。到此則山色溪聲, 咸是第一義諦。鴉鳴鵲噪, 無非最上真乘。活潑潑應諸法, 而不住一法。光皎皎照諸境, 而了無一物。語其用, 如旭日之東升, 圓明朗照。語其體, 猶皓月之西落, 清凈寂滅。即照即寂, 即寂即照。雙存雙泯, 絕待圓融。譬若雪覆千山, 海吞萬派。唯是一色, 了無異味。無掛無礙, 自在自如。論其利益, 現在則未離娑婆, 常預海會。臨終則一登上品, 頓證佛乘。唯有家裡人, 方知家裡事。語於門外漢, 遭謗定無疑。又問, 人於日用, 普應諸緣。何能觸目菩提, 頭頭是道乎。答, 心生則種種法生, 心滅則種種法滅。萬境不出一心, 一心融通萬境。若了心體本空, 何妨該羅萬象。須知萬象如幻, 生滅唯是一心。諸緣無縛, 本自解脫。六塵不惡, 還同正覺。心境一如, 有何掛礙。不見華嚴事事無礙法界。所謂一一塵中一切剎, 一一心中一切心。一一心塵復互周, 重重無盡無障礙。以故器界毛塵, 雲台寶網。咸宣性海, 悉演真乘。豎窮三際, 橫遍十方。覓一毛頭許不是道者, 亦不可得。則法法頭頭, 無非大寂滅場。心心念念, 悉契薩婆若海。唯心妙境, 唯境妙心。離四句, 絕百非, 絕待圓融, 何可得而思議也哉。上來所說, 如盲摸象。雖未離象, 恐非全象。筆以記之, 以質諸親見之者。

三、以慧行入之鈍根入而見道。

僅僅具有聞思的般若慧,達到聞一知十、聞十知百的程度,但缺乏基本的禪定,也難以證得道果。需要很長時間的「如理作意」,達到定慧雙運破除「我法二執」才能夠證得道果,蕅益大師所謂:「必依解起行,行起解絕,若不猛做一番,不能親證親到,故須定力濟之也」

《潭州溈山靈祐禪師語錄》記載香嚴禪師長達數年悟道經歷:

師。一日問香嚴。我聞。汝在百丈先師處。問一答十。問十答百。此是汝聰明靈利。意解識想。生死根本。父母未生時。試道一句看。香嚴被問。直得茫然。歸寮將平日看過底文字。從頭要尋一句酬對。竟不能得。乃自嘆雲。畫餅不可充饑。屢乞師說破。師雲。我若說似汝。汝已後罵我去。我說底是我底。終不幹汝事。香嚴。遂將平昔所看文字燒卻雲。此生不學佛法也。且作箇長行粥飯僧。免役心神。乃辭師。直過南陽。覩忠國師遺迹。遂憩止焉。一日芟除草木。偶拋瓦礫。擊竹作聲。忽然省悟。遽歸。沐浴焚香。遙禮師雲。和尚

大慈。恩逾父母。當時若為我說破。何有今日之事。乃有頌雲。一擊忘所知。更不假修時。動容揚古路。不墮悄然機。處處無蹤跡。聲色外威儀。諸方達道者。咸言上上機。

《高峯大師語錄卷下》記載高峰原妙禪師力參「無夢無想。無見無聞。主在甚麽處」的公案長達五年時間而見道的歷程:

一日欽問。日間浩浩時。還作得主麽。師雲。作得主。又問睡夢中作得主麽。師雲。作得主。又問正睡著時。無夢無想。無見無聞。主在甚麽處。師無語。欽囑曰。從今日去。也不要汝學佛學法。也不要汝窮古窮今。但只飢來喫飯。困來打眠。纔眠覺來。卻抖擻精神。我遮一覺。主人公畢竟在甚麽處安身立命。丙寅冬。遂奮志入臨安龍鬚。自誓曰。一生做箇痴獃漢。決要遮一著子明白。越五載。因同宿友推枕墮地作聲。廓然大徹。自謂如泗州見大聖。遠客還故鄉。元來只是舊時人。不改舊時行履處。

四、以慧行入之利根入而見道。

此即藕益大師所謂:「單從慧入,明極則誠,不煩修定而自得定,此夙因深厚,習氣微薄故也」

《隋天台智者大師別傳》記載智者大師從慧思大師修習四安樂行而證得道果:

思曰。昔日靈山同聽法華。宿緣所追今復來矣即示普賢道場為說四安樂行。於是昏曉苦到如教研心。於時但勇於求法而貧於資供。切栢為香栢盡則繼之以栗。捲簾進月月沒則燎之以松。息不虛黈言不妄出。經二七日誦至藥王品諸佛同讚是真精進是名真法供養。到此一句身心豁然寂而入定。持因靜發照了法華。若高輝之臨幽谷。達諸法相似長風之游太虛。將證白師。師更開演。大張教網法目圓備。落景諮詳連環達旦。自心所悟及從師受。四夜進功功逾百年。問一知十何能為喻。觀慧無礙禪門不壅。宿習開發煥若華敷矣。思師歎曰。非

爾弗證非我莫識。所入定者法華三昧前方便也。所發持者初旋陀羅尼也。縱令文字之師千群萬眾。尋汝之辯不可窮矣。於說法人中最為第一。

太虛大師《我的宗教經驗》記載自己閱讀《大般若經》開悟的例子:

當時我因找不到閱藏頭路,就依他的話,從大藏經最前的大般若經看起。

看了個把月,身心漸漸的安定了。四百卷的大般若尚未看完,有一日、看到『一切法不可得,乃至有一法過於涅槃者,亦不可得』!身心世界忽然的頓空,但並沒有失去知覺。在這一剎那空覺中,沒有我和萬物的世界對待。一轉瞬間明見世界萬物都在無邊的大空覺中,而都是沒有實體的影子一般。這種境界,經過一兩點鐘。起座後仍覺到身心非常的輕快、恬適。在二三十天的中間,都是如此。

大般若閱後改看華嚴經,覺到華藏剎海,宛然是自心境界,莫不空靈活潑;從前所參的禪話,所記的教理,都溶化無痕了。我從前的記憶力很強,只要用心看一遍就能背誦。但從此後變成理解力強而沒有記性了。

五、以定慧雙運之上上利根而見道。只有定慧等持(《壇經》謂之「定慧一體」)的上上根器之人,才可能僅僅聽聞一四句偈的佛法即可證得道果,如舍利弗尊者遇到馬勝比丘(馬勝,又作馬師,或作阿說示。梵名阿濕縛伐多。)說一偈就立即證得初果羅漢:

《大智度論》卷十一:

是時,佛度迦葉兄弟千人,次游諸國,到王舍城,頓止竹園。二梵志師聞佛出世,俱入王舍城,欲知消息。爾時,有一比丘,名阿說示(五人之一),著衣持鉢,入城乞食。舍利弗見其儀服異容,諸根靜默,就而問言:「汝誰弟子?師是何人?」答言:「釋種太子厭老、病、死、苦,出家學道,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我師也。」舍利弗言:「汝師教授為我說之!」即答偈曰:

「我年既幼稚, 學日又初淺,

豈能宣至真, 廣說如來義!」

舍利弗言:略說其要!爾時,阿說示比丘說此偈言:

「諸法因緣生, 是法說因緣,

是法因緣盡, 大師如是說。」

舍利弗聞此偈已,即得初道,還報目連。目連見其顏色和悅,迎謂之言:「汝得甘露味耶?為我說之!」舍利弗即為其說向所聞偈。目連言:「更為重說!」即復為說,亦得初道。

此等人在佛陀時代很多,當今末法時代第三種定慧雙圓之人極為罕見,今日之學佛眾生,絕大部分是從禪定入或者從般若慧觀下手入。禪定功夫強從禪定入者,如教理基礎不紮實,需要專門學習佛法,達到聞思正見如自己胸襟中流出,才有可能定慧雙運而見道,否則必入「痴定」甚至於墮入畜生道,如薩班大師在《三律儀辨別論》云:「雖觀大手印 ,僅縛諸妄念,不知二次第,之慧為手印。愚者所觀修,多為畜生因,或生無色界, 或墮聲聞滅。」蕅益大師云:「有定無戒慧,墮土木金石,或空散銷沉」。聞思正見具足從慧行入者,必須加強禪定的修習,達到定慧雙運才有可能見道證果。最低的禪定一般說為初禪未到地定或者欲界定(即電光定),否則難以見道證果,要麼可能墮落「邊見狂慧」,好的成為一個「佛油子」自欺欺人而已,甚至於墮落三惡道也有可能的。蕅益大師云:「有慧無戒定,不免三惡道苦。」

如修習禪定智慧都無法證道時,只有依靠阿彌陀佛的大願,求生西方凈土,一得往生凈土,即圓證「三不退」(一念不退。二行不退。三位不退。),可以直趨佛果而無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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