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線》評Uber自駕車禍：監管是不是要收緊一些

（原標題：UBER"S SELF-DRIVING CAR JUST KILLED SOMEBODY. NOW WHAT?）

圖示：亞利桑那州街頭的一輛Uber自動駕駛汽車。周日晚上，Uber旗下的一輛自動駕駛汽車在亞利桑那州坦佩市的一條公路上撞死了一名女性.

網易科技訊3月20日消息，據國外媒體報道，周日晚上10點左右，打車服務公司Uber旗下的一輛自動駕駛汽車在亞利桑那州坦佩市的一條公路上撞死了一名女性。這起事故似乎是自動駕駛汽車第一次撞死行人的事件。此次事故有可能改變自動駕駛技術幾乎沒有監管的現狀自動駕駛技術，加深業界對自動駕駛技術如何拯救生命和創造財富的理解。

據坦佩市警察部門報告，發生車禍時Uber的沃爾沃XC90 SUV處於自動駕駛模式。儘管車上有一名安全員在監控車輛運行狀態，但依舊無濟於事。事發後，這位名為伊萊恩·赫茨伯格（Elaine Herzberg）的女性被緊急送到往當地一家醫院進行搶救，但因傷勢過重而死亡。坦佩市警察部門將於今天晚些時候完成全面報告。

作為回應，Uber暫停了其在鳳凰城地區（包括坦佩），舊金山，多倫多和匹茲堡（在那裡車輛也可搭載乘客）等公共道路上的自動駕駛汽車測試。一位發言人說，該公司正在與地方當局合作對事故進行調查。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和國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也派出調查小組前往坦佩。

監管規則欠缺

此次致人死亡的交通事故，恰恰發生在自動駕駛汽車行業發展的關鍵時期。該行業已經為自動駕駛技術耗資了數十億美元的研發費用，聲稱自動駕駛技術要比人類駕駛的汽車更為安全也更為高效。業界希望在未來幾個月或是幾年內將自動駕駛技術商業化。用於研發一種技術，它承諾的技術將比現在的人為驅動汽車更安全和更高效，並且希望能夠部署用於商業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或幾年內提供服務。但現在恰恰處於技術發展的尷尬境地，自動駕駛技術並不完美，但出現在公共道路上的自動駕駛汽車卻在與日俱增，也就是自動駕駛車輛不夠完美的時刻，即使它們以更大的數量進入公共街道。類似的車禍是第一次，但肯定不是最後一次。這次危機會不會是安全性和技術進步的最後一搏呢？

Uber，Waymo和其他自動駕駛汽車研發商不僅會在晴朗的天氣和平靜的環境中測試自動駕駛汽車，而且對於其測試方式根本沒有任何限制：自動駕駛汽車上路行駛不需要任何特殊許可，只需要一個標準的車輛登記手續。而且自動駕駛汽車的經營者根本不需要與政府分享測試信息。

亞利桑那州交通部發言人去年曾告訴《連線》，「儘管其他州對在本州範圍內測試自動駕駛汽車提出了要求，但亞利桑那州認為目前沒有必要實施必須報告制度。「

本月早些時候，亞利桑那州州長道格·迪塞（Doug Ducey）簽署了一份更新的行政命令，允許公司在該州測試或運營完全自動駕駛汽車。這也難怪Waymo計劃今年在鳳凰城推出完全自動駕駛計程車服務。 （Waymo並沒有回應評論請求。）

到目前為止，只有加利福尼亞州要求開發者公開關於操作的具體數據，包括對任何事故的描述，每年行駛多少英里，以及車上的人類安全操作員多久接管一次控制。當然這些數字對於理解自動駕駛汽車公司的工作速度或者自動駕駛汽車的自動化程度並沒有多大幫助。此前紐約州稱將於下個月開始允許在公共道路上測試完全自動駕駛汽車——甚至不需要安全駕駛員。

與此同時，自動駕駛技術領域的公司正在等待立法。相關法案公布後，美政府將能夠堅定地控制所有自動駕駛汽車的設計，製造和性能，並允許在全國各地開展更多的測試——每個製造商擁有多達100,000輛自動駕駛汽車。該法案稱為《自動駕駛法案》，將於今年秋季在眾議院投票通過。但相應的參議院法案，也就是《自動駕駛啟動法案》卻遭到少數參議院的反對，他們質疑這種新興技術是否需要更加積極的監督。

這次事故不會對自動駕駛汽車研發公司所堅持的既往觀點有所幫助。因為旁觀者肯定會詢問，即便開發商解決了技術上的重大問題，對於自動駕駛汽車的監管是否應收緊一些。

美國參議員理查德·布盧門撒爾（Richard Blumenthal）在一份聲明中表示，「這一悲慘事件清楚表明，關於讓乘客，行人和司機分享美國道路的真正安全之前，自動駕駛汽車技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們急於創新，但我們也不能忘記基本安全。」

技術有待完善

星期天的天氣很溫暖，風很少，濕度也只有20％——也就是說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干擾到汽車感測器。谷歌街景展示了星期天發生車禍的交叉路口，有四條五車道和六車道的公路在這裡交匯，汽車在通過時沒有任何視覺上的障礙物。坦佩警方報告說，當發生車禍時，該名女性並未站在人行橫道上。

這起致人死亡的車禍引發了嚴重問題。在沒有徵得人們統一的情況下，讓自動駕駛汽車在公共道路上跑來跑去足夠安全嗎？沒有人能夠看到這些車輛避免的碰撞，也許避開了打手機的人、喝醉的人亦或是很疲憊的人。在駕駛車輛方面，人類的駕駛記錄也堪憂：去年全美國有近4萬人死於交通事故，其中將近6,000人是行人，這意味著每天超過16名行人在車禍中死亡。

但是據統計，人類駕駛員每駕駛汽車行駛1億英里會殺死1.16人，Waymo和Uber以及其他所有自動駕駛汽車公司行駛的距離加在一起也沒有達到1億英里，但他們已經撞死了一名行人。

麻省理工學院研究人類行為和自動駕駛車輛的布萊恩·雷默（Bryan Reimer）說道，「這是重要的負面例子，我們所討論的技術是隨著時間推移而不斷發展的，還沒有為廣泛部署做好準備。「

安全駕駛員機制是否有效？開發人員堅持說，如果出現問題，他們的員工將接管對汽車的控制。但是研究人員擔心，依靠不完善的人類來監測不完善的技術，並且要在緊急情況的壓力下完美地執操作，充其量只能說是愚蠢。Uber的此次車禍表明這種機制並不總是有效。

這些公司是否需要增加相關技術的透明度？迄今為止開發人員不願意將太多的數據提交給公共部門，因為擔心政府可能會向競爭對手泄露公司機密。但是也許這些公司需要讓公眾了解他們的技術是如何運作的，以及它的缺陷在哪裡。

即使公司交出了更多的詳細信息，政府機構是否有足夠的專業知識來理解並建立正確的保護措施？「很多政府部門都對開發這種技術的公司投入大量的信任或信心，」南卡羅來納大學法學院研究自動駕駛汽車監管的律師布萊恩特·沃克·史密斯（Bryant Walker Smith）如是指出。也許是時候讓政府部門自己調查自動駕駛汽車了。

「這種技術的未來潛力是巨大的，」雷默說，「但這是一種進化，而不是一場革命。」換句話說，也許是時候該踩剎車了。（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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