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連吃敗仗 打算投靠袁紹 幸虧一人站出來勸阻了他

一

192年，曹操來到了兗州。

這一年，曹操很忙。先是打敗了兗州刺史劉岱，隨後打敗了黃巾軍，最後又將劉備、陶謙等人小小地收拾了一回。

志得意滿的曹操，進入了人生事業的第一個高峰。

然而，要我說的話，這一年曹操最大的收穫，不是打了幾個勝仗，佔據了幾塊地盤，而是獲得了一個人：程昱。

二

程昱，字仲德，兗州東郡東阿（今山東東阿）人，生於141年。按照《三國志》的說法，他「長八尺三寸，美須髯」，長得高大威猛、一表人才。

東漢末年，中原爆發黃巾起義。黃巾軍打到東阿一帶時，東阿縣縣丞王度燒掉倉庫，響應起義。慌亂之中，縣令翻出城牆逃跑了。其餘民眾也紛紛逃到渠丘山避難。程昱知道後，專門到東阿查看情況。他發現縣城只是一座空城，根本就不適合固守，王度已在城西駐守，便向避難的民眾提出打回東阿。沒想到，大家早已嚇破了膽，不肯跟隨。

程昱感嘆說：「愚民不可計事。」他仍然按照自己的計劃，帶著幾個人攻下山去，找到了縣令，奪回了縣城。當王度前來攻城時，程昱身先士卒出城迎擊，打退了王度，保得了東阿安全。

三

程昱在「東阿保衛戰」中的良好表現，被大家口耳相傳。兗州刺史劉岱聞訊，打算徵召來為己所用。然而，程昱拒絕了。

他在靜靜地等待機會。

當然，程昱雖然沒有為劉岱做事，還是為他出謀劃策。當時，劉岱夾在袁紹、公孫瓚這兩個大佬之間過日子，左右為難。192年，公孫瓚打敗了袁紹，趁機要求劉岱向自己投降，與袁紹絕交。

劉岱拿不定主意，向程昱求教。程昱說，袁紹離你近，公孫瓚離你遠；公孫瓚根本就不是袁紹的敵手。你捨近求遠投靠公孫瓚，遲早要吃敗仗！

劉岱聽從了。果然，沒過多久，袁紹就打敗了公孫瓚。

四

192年，程昱等待多時的曹操來了。曹操兵臨兗州後，也徵召程昱為己所用。程昱滿口答應。大家都感到奇怪：你不是拒絕了劉岱嗎？為何答應為曹操做事？

程昱笑而不語。他心頭一定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愚民不可計事！」

五

程昱來到曹操陣營沒多久，就立下大功。

193年，徐州牧陶謙派兵殺害曹操父親曹嵩，曹操一怒之下征伐徐州。哪知曹操前腳剛走，後方就亂了。東郡守備陳宮、陳留太守張邈因對曹操不滿，趁機發起叛亂，迎接呂布佔領兗州。四周郡縣紛紛響應，情況十分危急。

留守鄄城的有程昱等人。程昱與曹操另一名謀士荀彧商量，必須穩住陣腳。於是，程昱利用自己在當地的巨大威望，說服鄄城、范縣、東阿三城不跟從叛亂，等待曹操歸來。當曹操大軍返回時，發現根據地兗州已經落入敵手，幸好還有鄄城、范縣、東阿三城保留在自己手裡。

曹操感慨萬千，他拉著程昱的雙手，說：「微子之力，吾無所歸矣。」這顯然是曹操的肺腑之言，沒有程昱這一番動作，曹操真的要落入無家可歸的地步。

六

人生有高峰，自然就有低谷。曹操不曾想到，自己的低谷來得那麼快。194年，曹操流年不利。此前順風順水的他，竟然在濮陽與呂布交戰時，連吃敗仗，場面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在遭遇敗仗的同時，曹操又遇到蝗蟲災害，可謂雪上加霜。怎麼辦？下一步何去何從？此時，曹操的老對手袁紹傳話過來，表示願意收留曹操，還很慷慨大方地將鄴城送給他。

不得不承認，對於當時的曹操來說，這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條件。曹操心動了，打算同意。就在這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

他就是程昱。程昱詳細分析了袁紹和曹操的實力和基本盤，苦口婆心地勸告他不要投靠袁紹，「夫袁紹據燕、趙之地，有並天下之心，而智不能濟也。將軍自度能為之下乎？將軍以龍虎之威，可為韓、彭之事邪？今兗州雖殘，尚有三城。能戰之士，不下萬人。以將軍之神武，與文若、昱等，收而用之，霸王之業可成也。」

曹操聽了，中止了投靠袁紹的計劃。幸好有程昱在，否則三國就沒有曹操什麼事兒了。

順便說一句，後來曹操打敗了袁紹，憑藉自己的實力佔領了鄴城，在此營建王都。

七

208年，曹操雖然在「赤壁之戰」中敗北，但仍獲得了荊州的兩個郡。同時，北方已經基本平定。曹操的勢力空前擴張，進入巔峰狀態。

一次，曹操躊躇滿志地撫摸著程昱的背部，說：「兗州之敗，不用君言，吾何以至此？」意思是說，當初我在兗州打敗仗後，如果沒有聽你的話，怎麼會有今天呢？

程昱回答：「知足不辱，吾可以退矣。」「知足不辱」是《道德經》第四十四章的一個典故，表示一個人要懂得知足，這樣才不會因為貪婪受到侮辱。程昱認為自己也到了急流勇退的時候了。

隨後，程昱繳還兵權，闔門不出。

程昱一生活了80歲，在戰亂頻仍的東漢末年，是難得的高壽。這與他懂得進退有很大的關係吧？

【參考資料：《三國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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