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良為何「最鄙視」馮玉祥?
張學良晚年重獲自由後,接受過許多口述採訪,臧否過諸多民國政治人物。若要問張學良平生最鄙視者為誰,大約非馮玉祥莫屬。在張看來,馮是一個「專門說假話」、「差不多沒有真話」的人:「馮玉祥手下的人哪,好幾個都很殘忍;馮也很殘忍,他殺人。我對他很難過的,我這人向來不做這種事……中國有句話說,不以成敗論英雄。你可以失敗,但是假若真理在你那兒,那你不能算失敗。我從不欺騙人。馮玉祥這人專門說假話,他差不多沒有真話,我跟他接觸就有這樣的感覺。但結果還不是欺騙到他自己身上,馮的失敗就是因為誰也不信你了。
「……馮玉祥專門做假。帶兵倒是很會帶兵,所以韓復榘、石友三叛變哪。韓復榘已經是軍長了,他跟我說,馮玉祥要他在門口給自己站崗,韓說,我有兒子、孫子,我實在受不了了,所以他後來不叛變了嗎?」張還推測馮玉祥的死因:「他死得很慘。我認為那是俄國人有心把他弄死,燒死了。」
除了「最鄙視」馮玉祥外,張學良對民國政治人物,還有一個「最佩服」和「最不佩服」。
「最不佩服」的是吳佩孚。張評價其為「西蜀無大將,廖化做先鋒」,「我不曉得吳佩孚當年怎麼會得到那麼大的名氣」,「說到他作戰,那是毫無能力,我真是看不起他」,「這個人除了會吹的,沒有別的。」
「最佩服」的人則是徐永昌。理由是:張認為徐跟自己一樣,大戰在即亦不忘女人:
「剛才你問我佩服誰,這軍人當中啊,我最佩服徐永昌,跟我的脾氣差不多。打了敗仗了,他跟我講他幹什麼呢,他什麼嗜好都沒有,麻將也不打,酒也不喝,專門喜歡跟女人扯淡,最喜歡女人。他在鄭州的時候,已經打敗了,那時候國民政府軍都來了,他帶著山西軍隊和馮玉祥的軍隊在前線作戰,軍隊都退了,他老先生還跟那女的在一塊堆兒扯,那個女人哭,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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