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種不同就語言不通？我們可以比劃著來啊

知識 03-20

想打招呼，卻不會說當地人的語言？試著揮揮手吧！這些在人類中通用的肢體語言，在人類最親密的猿類親屬黑猩猩和倭猩猩中也有非常相似的運用。一項新研究確認，黑猩猩和倭猩猩很多肢體動作表達的意義是一樣的。這表示這些動作具有生物學基礎，可能是從黑猩猩、倭猩猩以及人類最後的共同祖先那裡遺傳的。

幼年黑猩猩。圖片來源：Squee!

倭猩猩有著與黑猩猩相類似的肢體語言

肢體語言通常用於吸引注意力、詢問或者制止某項行為，不算嚴格意義上的語言。它們沒有特定的語法規則或者公認的辭彙表。但是肢體語言還是有「含義」的：以黑猩猩為例，科學家已經記錄下了很多動作，通過這些特定的動作，黑猩猩可以獲取其他黑同伴的回應。比如，黑猩猩摸嘴是在求食物，展示身體是在求梳毛。

黑猩猩間的「摸嘴」動作。圖片來源：sciencemag

而最近的研究發現，黑猩猩的近親——倭猩猩，與黑猩猩有著類似的肢體語言。科學家在剛果（金）拍攝了野外倭猩猩的影像，並進行了分析。如果倭猩猩在做出一種姿勢後，從其他倭猩猩那裡得到了恆定且令它滿意的回應，我們就認為這個動作是有意義的肢體語言。比如，當一隻倭猩猩對著另一隻大聲叫喊、撓胳膊的時候，後者通常會去幫它梳毛。因為前者對後者的回應基本上都很滿意，所以研究者認為這種「大叫抓撓」的行為是在求梳毛。

左側黑猩猩，右側為倭猩猩。與黑猩猩相比，倭猩猩的四肢更長，嘴唇是粉色的，頭頂中央有長長的頭髮。圖片來源：Fine Art America （左）San Diego Zoo Animals （右）

接下來科學家將倭猩猩和黑猩猩的姿勢做了對比，發現表意重合度達到了90％左右。這遠遠不是「巧合」能解釋的。

該研究中的部分肢體語言含義如下：

揚起手臂：黑猩猩和倭猩猩都會使用這個動作，但是代表的含義並不一樣。黑猩猩揚起一隻手臂是在說「把東西給我」，或者要求另一隻黑猩猩靠近或走開；倭猩猩則是在求爬背、梳毛或是交配。

大叫抓撓：倭猩猩會用抓撓臂膀的方式求梳毛；黑猩猩也會這樣，不過也可能是一起活動或者爬背的邀請。

甩手：黑猩猩和倭猩猩用這種擺手的姿勢讓另一隻猩猩離開。倭猩猩還會用揮手來制止其他猩猩的某項行為。

摸嘴：用手摸另一隻猩猩的嘴，表示「把東西給我」。黑猩猩和倭猩猩通常會在要食物的時候用這個姿勢。

展示（梳毛）：坐在或站在另一隻猩猩邊上，展示身體的某個部位。這種姿勢黑猩猩和倭猩猩都會用，表示「你能給我梳毛嗎」。

猩猩和倭猩猩的肢體語言，你可能也在用？

肢體語言的相似可能是「基於生物遺傳的古老能力」的一部分，格雷厄姆說。他們團隊的發現發表在了《PLOS生物學》期刊上。聯想到許多人似乎都能很快理解動物的需求，人類很可能也和黑猩猩、倭猩猩共享這種「語言」。

因為倭猩猩與黑猩猩肢體語言的重合度很高，研究者認為那些意義相同的肢體姿勢可能被這些猿類和人類最後的共同祖先所使用。科學家提出假設：三個物種使用這些姿勢的原因是生物遺傳。不過這其中關於人類的肢體語言方面，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當然，也有人認為黑猩猩和倭猩猩可能是獨立演化出相似的肢體語言的，但是研究者認為這種可能性很低。

不過這項研究提出的問題好像比它回答的問題更多。柏林洪堡大學的認知學家理查德·莫爾認為，這篇論文中被寬泛歸類的肢體動作，黑猩猩和倭猩猩可能都可以理解，但這不代表在現實中，兩種動物能完全理解對方的肢體語言。而且這項研究忽略了一些細節。比如兩種動物在做出肢體動作時，加入的聲音和一些小動作會不同。而這些可能會使兩種動物，更難去理解彼此的肢體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