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懷孕女神喜當爹，被痛罵為不光彩的第三者，這個男人憋屈到家了

文壇洛神蕭紅去世後，文藝界甚至整個社會都指責蕭紅的老公端木蕻良是「不光彩的第三者」，是「負心郎」。端木對此一直保持沉默，既不自辯，也不與人當面爭論。

20世紀80年代初的一天，《花城》主編去向端木約稿，其間談及有人對他的無端指責時，從不高腔大嗓的端木突然激憤地高聲罵了一句粗話：「那些人真不要臉！」然後說，有人就是要罔顧事實，多少年來總是喋喋不休地拿蕭紅說事，他之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和忍耐，是不忍再回憶那段傷痛，也不想任人再去玩味蕭紅的感情。

端木告訴《花城》主編，大家詆毀他是「不光彩的第三者」和「負心郎」，是由駱賓基《蕭紅小傳》中的一段話引起的。在《蕭紅小傳》中，駱賓基說，「蕭紅住進思豪酒店後，端木就離開了蕭紅。從此後，直到逝世，蕭紅再也沒有什麼所謂可稱『終身伴侶』的人在身旁了」。在提到這段話時，端木猝然說了一句：「胡說八道！」並激動地說：「蕭紅一生只結過一次婚，蕭紅唯一的丈夫就是我！」他說，他與蕭紅是1938年在漢口大同旅館舉行婚禮的，當時有主婚人、有司儀、有參加婚禮的親屬和作家朋友可以做證，怎麼能說蕭紅是別人的妻子。

端木與蕭紅相識於1937年10月。因端木身材瘦高、穿著洋氣、性格內向、文質彬彬、說話和聲細語，與蕭軍的粗獷、好強、豪放、野氣形成鮮明對比，這讓蕭紅十分欣賞。蕭紅尤其欣賞端木與人爭論時，從不正面衝突，而是採取迂迴戰術的「君子風度」。

1938年，蕭軍提出與蕭紅正式分手後，為了給蕭紅以安全感，端木不顧蕭紅懷著蕭軍的孩子，不顧家人和朋友的勸說與反對，毅然與蕭紅舉行了婚禮。婚後，家裡大小事都由蕭紅做主。當時，日軍飛機轟炸重慶，為找個能安心寫作的地方，端木想去桂林，蕭紅則堅持去香港。結果，端木聽了蕭紅的，兩人於1940年1月到了香港。

針對有人說到香港後端木對蕭紅不好，端木只有苦笑。他說，在香港的兩年是他們婚後生活最安定的兩年，也是蕭紅創作的鼎盛時期。之所以傳出端木對蕭紅不好，全是因為誤會。

1941年7月，蕭紅因肺結核及痔瘡等病症住進了醫院。蕭紅耐不住長期住院的寂寞，不斷吵著出院，端木只好於11月將她接回家。這年中秋節前，駱賓基來到香港，當時他身無分文，便向端木求助。此前端木曾看過駱賓基的作品，加上兩人是東北老鄉，便對他施以援手。端木先是幫駱賓基解決了吃住問題，後又將自己正在《時代文學》上連載的長篇小說撤下來，換上了駱賓基剛寫的長篇小說，使駱賓基很快擺脫了窘境。也許是為了報恩，在蕭紅生病期間，駱賓基給予了不少照顧，但端木依然承擔了主要責任。

駱賓基之所以對端木產生誤解，是因為他在照顧蕭紅時，蕭紅以常有的偏激，在病中將對端木的一些牢騷和抱怨向他訴說，加之後來他與端木因《呼蘭河傳》版權一事發生了衝突，導致他對端木的誤解與責難步步加深，這才使他以所謂的「親身見聞」發泄對端木的不滿。

也許，蕭紅生前曾說過的那句話最能說明一切：「掏肝剖肺地說，我和端木沒有什麼羅曼蒂克的戀愛歷史。是我在決定同三郎（蕭軍）永遠分開的時候才發現了端木。我們只是過著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沒有爭吵，沒有打鬧，沒有不忠，沒有譏笑，有的只是互相諒解、愛護、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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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張達明

來源｜《百家講壇》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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