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吹下步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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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0日, BEIJING T3
鋼琴隨筆·第一年;鋼琴隨筆·貳
羅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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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風吹下步虛聲
01
取鏡閨情
晨起梳洗。水龍頭裡的水像呼嘯而過的歲月，汩汩流著，令多情的人感覺世事無情，但是不妨礙一切的美好，包括片刻心境。
驚覺，恬淡人生的況味，裹挾著人生其程的諸多艱難困苦，非中年不得了悟也。而放下後，縱使不成佛，也很受用。
見微信一則消息，忽生珍惜心來，為路過生命中的某些人。迫切地想告訴一個曾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高山流水姐姐，告訴她我有多喜歡多愛她，想下輩子也在一起。相識唯一面，閑聊伊始，可是，那種熟稔的感覺是擋也擋不住的，好像我們認識了幾輩子，而且知心。
原來，「惜」從心出。衣上漫過的水，繾綣為我析了「惜」字，從心、從共、從日，不外是說，用心記住共同走過的日子。幹練的模樣，稜角分明的眼神，這是她還是我想要修鍊成的自己？困惑稍縱即逝。心底住著個天使，總是安心的符咒。
這種深深的默契，不是想佔有，也可以不朝朝暮暮，但卻令一顆心生出溫暖的牽掛，感覺有個人不用讀都懂你，不用言語都能會意。因此，那個人成了你心上的一顆珍珠。
勇邁橫亘，雖隨緣，亦惜緣，不計較得失參半，只為結此因果。
信嗎？你在無意間經常想起的人，才是你心中所重。這種唯美而令人感恩的情愫，是歲月的恩賜。感謝隔著萬水千山的今生，茫茫人海，彼此能不負前世的約，跋涉重逢。
02
且逐時尚
是年紀的原因。
從前，感覺周圍有無數高山，令自己仰止。在這種對世界充滿了好奇而倍覺自己藐小的快樂心情中，步入現在。跨度令自己訝然。
曾以為是高山的山，似乎不那麼高了，可以平視；曾以為是低谷的河流，似乎不那麼慫了，可以驚濤拍岸。有些蔚然的花樹，用拒絕成長或老去，將我對它們的崇拜一點點褪去，有些曾比我還低的小草，竟然長成了丰姿綽約的模樣令我驚艷和崇拜。
眼光變了，世界也變了，也許是心變了，其他並沒有變。
彼時以為邁不過去的溝溝坎坎，竟也能過關斬將，成為將軍，威風凜凜地一路向好。
從一粒並不飽滿的種子，到長出苤芽，並不容易。生命茁壯成長的概率不及千分之一，夭折是大多數。然，沒見過誰因此就放棄了對生命的熱愛。這是所有物種最偉大之處，也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勇氣，值得嘉獎。
設想過很多次未來，獨未曾想過是今生的模樣。際遇如何安排，而今與未來都精神抖擻地配合著，獨過去頹然不語。
與命運雖未俯首，但路是他給定的，自己不過是順著牽引而走，還振振有詞地說——違心非本意；還貌似鎮定地說——不能改變命運時可以改變自己。
冬季被春季視為稗販。真正的成熟是不語，是無言。
堪鄙？堪憐？堪嘆？
罷罷罷，還是一笑於紅塵，按命運安排的軌跡走，與自己的初心愈來愈遠，最有趣的是，心情竟少了遺憾。
03
畸零訛濫
紫陌紅塵拂面來。
冰河開裂，枯樹昂揚。
所有蓄謀已久的歪念，都有實現的機會。世事蕪雜，連鼓勵也可以反話正說了。
聽天空跑過的風大笑的聲音，淚如雨下。真的是等待太久之後，便不再期待了嗎？歲月的風，也會因曠日持久的黑暗而絕望嗎？
那麼多人都有自己的主見，都數落楊花，厭其水性。總是替她不值，誰給定義的呢？楊花真的水性嗎？如果不是，誰給這千年的冤情翻案？
而我，只是同情罷了，還不能為她做什麼，除了這三五行的文字，像天空飄過的雲煙，根本無力改變歷史潑在她身上的髒水。
聖殿山。哭牆。笑著誘惑，用五個字，勾起擁有好奇之心的你們心中隱忍的慾望。當然，除了耶穌，誰都不是「人子」，我們都不能行神跡，充其量只是順手接了一點兒不知哪位大神於五彩祥雲中以慈悲心拋灑的花瓣和聖水，就咋咋呼呼嚷著，承蒙成全信仰的福利。
作者簡介
曹輝，女，業餘文學愛好者，喜讀書，喜獨處，喜旅遊。出版散文集《哪堪清秋》《荊釵》《卷葹》《書卷多情似故人》，心理學書籍《天生偏執狂》，詩詞集《清秋詩詞集》《以夢出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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