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飛翔,翅膀才不是累贅
文/布雷克?格里芬
但凡對NBA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扣籃對於一個球員的意義。當年喬丹罰球線外縱身一躍、長臂輕舒完成暴扣,以強健的肌肉演繹出一段完美的飛人傳奇。我崇拜他,所以,在體育周刊的記者拿我與他比較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局促地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絲毫沒有世紀扣籃王的氣魄。
人們都在談論我的創意。「寶馬、籃球、飛人,它們都是讓人瘋狂的點,而當這三點緊密地連接在一起,便構成了驚世一扣。」記者寫出的這些句子讓人舒暢。我承認,自己是個俗人,很在意有人誇我。
正因為如此,我主動找到約翰尼斯,也就是那句話的作者。我想,在這個時候,有必要談談自己對扣籃的一點感觸,或者說,一點啟示。
扣籃從小就是我的理想,皮特卻不這麼認為。那個常常用屁股把我甩開的小子,總是在暴力一扣後在我面前擺一個噁心的動作。那意思我明白,他在欺負我身子單薄,欺負我不會扣籃。他只比我大三歲,個頭卻高出整整十厘米。我不甘心。我發誓,一定要在可惡的皮特面前扣上一球。當然,這話不能跟皮特講,我只是告訴父親,我要扣籃。
於是,在那段青春歲月里,我記憶最深的就是籃球,練得最多的便是扣籃。為了打敗皮特,為了進俄克拉荷馬基督教學校籃球隊,即便是逛街,我也會在腳踝上綁上兩公斤重的沙袋。
付出終究沒有白費,日漸高大的我彈跳力越來越好。選拔賽前夕的熱身賽里,我終於在皮特面前完成了一個遠距離扣籃。那一刻,全場為之歡呼,我有種報復的快感。皮特輸了,我打敗了他。
可惜,人在得意時總會忘記許多細節,比如皮特。我知道他是個小氣的人,也知道自己是他進校隊的絆腳石,卻還是在接下來的一次上籃中被他硬生生頂了下來。這次不是用屁股,而是直接飛來一腳,我的膝蓋瞬間失去知覺。
醫生說,這個地方的傷很難恢復。我拚命地嘗試再次跳動,可總是在一陣劇痛中放棄。一個月後便是選拔賽,當時的我連想死的心都有。
我受傷雖重,但心中對於扣籃的夢想卻沒有放下。在選拔賽即將來臨的最後時刻,父親對我說了一句話:如果不去飛翔,理想的翅膀便會成為累贅。這句話讓我明白,自己應該勇敢地拾起地上的籃球,當比賽開始時,即便沒有驚世一扣,也同樣可以讓自己飛向目標,前提只有一個——不要讓任何思想變成負擔,成為累贅。
如果不是父親的一句話,我想,自己肯定不會出現在如今的NBA賽場,更不會一舉奪下扣籃。
如今的我常常想,人生的理想又豈止是停留在扣籃上。生活中,我們有太多太多疼痛與困境,但只要你試著張開翅膀,便會發現,飛向目標那一刻其實很簡單。世間每一個人,只要敢去飛翔,都可以成為自己領域的「扣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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