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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對生活新的獨特發現和洞見,無論附著多少花哨的觀念和敘事的技巧

對一些作家而言,他們一方面借影視劇的結構和情節來構思小說,走快餐化的路子,一方面又想急切地為時代立言,成就一部不愧於這個時代的大作。然而,社會轉型期的複雜現實和信息時代的媒介變革,又讓文學在今天的「發言」變得十分困難,於是出現了作家將社會新聞與小說敘事元素過於快速、直接地黏合。這既是作家不得不將敘事焦點對準普通讀者所關注的熱點話題的一種敘事動機,同時也是缺乏接地氣的、擁有可持續寫作資源和能力的表現。家來不及體驗,來不及消化,來不及沉澱,只能以思維的拼貼、拷貝、寄生等代替真正的創作。所以,平面化、同質化的傾向嚴重,大量面向大眾消費的長篇小說,現象堆積、情節雷同,官場、職場、情場發生的故事相互模仿,小說創作成了現成套路,「文本生產」出現了千人一面的模式化傾向。

「為魔幻而魔幻」的怪圈魔幻雖古已有之,中外皆有之,但現今的魔幻現實主義畢竟是一種以奇觀化、荒誕化手法和技巧來表現想像世界的方法,具有不可低估的敘事學意義。這也是加西亞·馬爾克斯為後人尊敬的重要原因之一。傳統現實主義文學之後,的確需要這樣的表現方式來加以豐富和升華。但是,現在不少長篇所謂的魔幻,「傻子」、「白痴」大量湧現,動輒讓牛羊說夢話,讓人變成飛禽走獸,且人頭亂滾,白日見鬼,鬼魂附體,花樣繁多,認真推敲就會發現,變來變去的魔幻,並無深化作品的意義。

也無規定情景的或然,而是通過強制性的敘事助推,使得人物形象偏離了情理邏輯和敘事邏輯,以極度扭曲的方式進入文本,致使人物往往是殘缺的、病態的,或敘事者就是一個「白痴」、智障兒、夢遊者在這種幻變之下,作家像個蹩腳的魔術師,將先鋒意識以及對現實的批判簡化為一堆無用的「怪物」,使文本邏輯變得混亂不堪,使閱讀變成一種活受罪;如果以為這就是深刻,這就告別了傳統的現實主義,實在是一個不小的誤區。如果沒有對生活新的獨特發現和洞見,無論附著多少花哨的觀念和敘事的技巧,仍然難掩其貧乏。

總之,長篇之長,除了一定長度的份量和容量,更重要的是怎樣讓歷時性的變遷以共時性的靈魂密度體現出來,而不是單純為影視傳媒和大眾文化所擄掠,不是越荒誕不經就越能觸及問題的本質。在這個意義上看,當下長篇小說的非審美化傾嚮應當引起更多人的關注。快速的文本生產直接導致了原創力的匱乏,也強化了作家畸形的複製能力,比如對犯罪、審判、強拆、販毒、人口拐賣、討薪等題材的經營,讓人覺得看小說就是在看媒體新聞。快速的文本生產,使得作家來不及對變動不居的社會作出較為冷靜的沉澱和深入的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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