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古代趵突泉曾斷流復涌四次
原標題:你知道嗎?古代趵突泉曾斷流復涌四次
現存濟南泉水的最早水文資料出自北魏酈道元《水經注》,上面記載說
「濼水出歷城古城西南,泉源上奮,水涌若輪」。
可見那時濟南地下水位是很高的,趵突泉水終年噴薄而出,有如車輪翻轉一般。古時車輪通常直徑總該有1.5米左右吧,泉水騰空這麼高,的確是自然界罕見的奇觀。濼水的另一個重要源頭是古歷城城東「歷祠下」的東西舜井,《水經注》記載說那裡也是「泉源競發」的,可見舜井地勢雖然高於趵突泉,但是泉涌量也是很大的。正因為有趵突泉和舜井為代表的濟南泉群作為源頭活水,所以曹魏至北宋的近千年間,濟南北郊至鵲山、華山一帶始終存在著一片方圓數十里的煙波浩淼的鵲山湖(又名蓮子湖、北湖)。鵲山湖是那時濟南的第一觀光名勝,詩仙李白和詩聖杜甫都曾泛舟湖上,留下千古傳誦的詩篇。
就傳世文獻資料看,濟南泉群的第一次停涌發生在北宋神宗熙寧年間。熙寧四年(1071),文豪曾鞏出任齊州知州,他所見到的舜井尚且是「井干余汲見飛泉」(《曾鞏集》卷七《舜泉》)——井水溢出井干為飛泉;而趵突泉則是「最憐沙際涌如輪」的(《曾鞏集》卷七《趵突泉》),一切都與北魏時的情景相彷彿。可是到了熙寧六年(1073)詩人蘇轍出任齊州掌書記之後的數年間,舜泉卻因連年大旱而徹底乾涸。七年的夏天,雖然有一定的降雨,舜泉卻沒有復涌,直到八年的夏天,天公作美,下了一場持續數晝夜的暴雨,「百穀既登」的秋後,遂「有流泫然,彌坎而升。溝洫滿盈,蝦黽沸騰」(《蘇轍集》卷十八《舜泉詩並敘》)。蘇轍有詩詠道:
奕奕清波舊繞城,旱來泉眼亦塵生。
連宵暑雨源初接,發地春雷夜有聲。
復理溝渠通屈曲,重開池沼放澄清。
通衢細灑浮埃凈,車馬歸來似晚晴。
熙寧六、七、八年顯然是濟南的枯水年份,舜泉乾涸了3個年頭。當時的趵突泉等其他名泉,推想大致也應斷流或接近斷流。一個有力的佐證是,在這幾個連續的枯水年間,偌大的鵲山湖竟然一度莽然田壤,無復煙波,時人孔平仲有詩為證:
老杜詩猶在,重華事已無。
千秋臨谷變,塵起鵲山湖。
倘若不是濟南泉群的普遍斷流,這種現象是不會突然出現的。
金代濟南腹地旱年較多,僅世宗大定十六年(1176)至衛紹王崇寧元年(1212)的36年間,史志記載歷城縣旱或大旱之年就有六次之多(見乾隆《歷城縣誌》卷一),接下去的元初數十年旱情依然較重。《秋澗集》卷七十四《水龍吟》(八)云:
「舜泉在濟南城中。自壬子年,水來去不常。今秋歲八月,余到官兩日,泉流復出,其深可歷,迴風蕭蕭,翠萍盈沼。邦人以為神來之兆……。」
王惲赴濟南出任山東東西道提刑按察副使,時在元世祖至元十九年(1282),由此上溯至壬子年,即蒙元憲宗二年(1252),三十年間,舜泉「水來去不常」,時斷時續,以此推測這期間的趵突泉,即便不曾停涌,但水位偏低,流量很小,還是可以肯定的。
然而也就是從元朝前期開始,濟南腹地的大氣降水漸次增多。自元世祖至元元年(1264)至元朝滅亡的104年之間,史籍明確記載有關「霖雨」、「淫雨」、「大水」、「雨水害稼」的年份多達20年,而有關「旱」和「大旱」的年份卻僅有5年(見乾隆《歷城縣誌》卷一)。豐水年遠多於枯水年,降水量大,有充沛的地表水滲漏補給地下,因此從傳世文獻看,本時期濟南泉群依然保持著充沛的活力。就以趵突泉而言,元好問稱「且向波間看玉塔」(《遺山集》卷十二《濟南雜詩十首》),趙孟頫稱「平地湧出白玉壺」(《松雪齋集》卷四《趵突泉》),以玉塔和玉壺形容趵突泉涌,固然比不上酈道元和曾鞏的車輪之喻,間接證明趵突泉的水勢稍弱於往昔,但是元好問在《濟南行記》(《遺山集》卷三十四)一文中又明言趵突泉「涌高三尺許」,而比元好問晚數十年的張養浩也以「三尺不消平地雪,四時常吼半空雷」(《歸田類稿》卷二十《趵突泉》)的詩句來形容趵突泉,這一切都足以證明在元代大部分時間裡,趵突泉水位是比較高的,泉涌基本維持在三尺以上的高度。
迨及明朝前期(1368—1424),濟南的大氣降水依然比較豐富,56年之間,7年為豐水年,只有2年為旱年(見乾隆《歷城縣誌》卷一)。在這種背景下,濟南泉域地下水補給依然十分充沛而源源不斷。我們知道,南山玉符河上的渴馬崖一帶是濟南泉水的主要補給源,河床中布滿厚達十米深的卵石層,卵石層又直接覆蓋在透水性極強的石灰岩岩溶帶上,一般流量的河水流經這裡,通常都會通過俗傳的「七十二漏」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然而,永樂初年詩人晏璧所見到的景象卻是「渴馬崖前水滿川,江心泉迸蕊珠圓」(明劉敕《歷乘》卷十九),證明那時降雨量豐沛,南山河水充盈,有足夠的地表水滲漏。為此本時期濟南泉水噴涌量依然能夠維持在元代的水平,即便枯水的冬季,趵突泉水柱「猶高二尺許」 (《趵突泉志校注》附錄朱善於洪武十一年十二月撰寫的《觀趵突泉記》,曰:「是時天氣嚴寒,水脈微細,而斯泉湧出,猶高二尺許。則春夏之交,其高數尺,曾氏之言信不誣也。」),至於地勢較高的東西舜井,也能一如往昔,經常性地水溢於外,流入大明湖。晏璧《舜泉》詩云:「巍巍舜廟歷城南,中有清泉味極甘。流出迎祥仙館去,汪汪千頃泛波瀾。」《香泉》詩云:「虞帝祠前春草芳,石池漾漾碧泉香。源頭活水恩波遠,萬頃坡田擺柳黃。」(明劉敕《歷乘》卷十九)晏璧所謂的舜泉,實指東舜井,而香泉,據我考證,其實就是西舜井。總之,那時的舜祠井泉仍是大明湖的源頭活水。
可是到了明中葉以後,濟南降水明顯偏少,從仁宗洪熙元年(1425)至明亡的220年間,史籍記載的濟南多雨大水之年有23年,旱或大旱之年則有20年(見乾隆《歷城縣誌》卷一),枯水年對豐水年之比,較此前任何一個歷史時期都要高出許多。乾旱少雨,勢必導致地下水位下降,於是東舜井成為一眼名副其實的水井,西舜井洋溢漫流於外的奇觀也只能每隔六十年才得一見。
有東西舜井水位降低作參照,我們再來看趵突泉的情況。明朝中葉喬宇(1457—1524)在《觀趵突泉記》一文中說:「其泉凡三穴,其出噴高尺許,珠沫大涌。土人云,數十年前,高二三尺許。豈氣有盛衰然耶?」(載清人任弘遠《趵突泉志》卷下《藝文》)晚明時王思任(1575—1646)在《遊歷下諸名勝記》一文中也說:「昔時劍標數尺,而今僅為抽節之蒲,童子浴裸褻之。王屋之氣日短一日矣。」(載清人任弘遠《趵突泉志》卷下《藝文》)看來,趵突泉水流量在這一百年間呈持續走低的趨勢。
萬曆四十二(1614)至四十五年(1617),山東省連續大旱四年,而歷城的旱情則一直持續到萬曆四十六年才告結束。時人王象春《齊音》中有《北菜》一詩狀寫萬曆四十四年濟南北園旱情道:「常年二月獻王瓜,錯落朱盤碧玉芽。旱後千畦如刮板,葫蘆五月未開花。」北園菜地稻田藕塘,最得泉水灌溉之利,是所謂的「水洳之地」,一向是不缺水的,可是如今竟然乾旱到這種程度,可見那時濟南泉群已經接近枯竭。到了萬曆四十六年,連年大旱終於導致趵突泉一度乾涸。清人王初桐《濟南竹枝詞題記》云:
「萬曆戊午,歲大旱,趵突泉竭。五龍潭郭羽士以鐵牌沉之,復如初。」
看來這次乾涸時間並不很長,當年就泉水復涌了。
迤邐到了明末,旱情進一步加劇。崇禎十年(1637)到十四年(1641),整個山東省發生了連續五年的特大旱災,尤其崇禎十三年(1640),其旱情不僅是明朝最嚴重的一年,也是近五百年最嚴重的一年,推測全年降雨量不足300毫米。連年大旱,濟南是重災區,導致泉群在崇禎十二年(1639)春停噴,對此時人凌義渠有詩為證:
堪嗟己卯春,泉靈忽中閟。
豈止地肺渴,得無天地醉。
蓄泄若有神,茲理詎茫昧。
可能正是在當年秋季,趵突泉又復涌了,這便是凌氏詩所謂的「朅來正秋初,再見驚破潰。響震空外流,屏惡兼洗穢」(《凌忠介公集》卷二《趵突泉涸,久復涌,頓還舊觀》)。可是好景不長,崇禎十四年(1641),趵突泉再次停噴。時人葉承宗在《歲旱趵突泉涸歌》的題記中寫道:
「辛巳泉涸。宋人化我曰:子無復泉是望,蓋王屋之源已竭矣。於是投袂而起,走濼上,痛飲而言之,非獨間執讒慝之口也,亦聊以自信雲。」
晚明以來,趵突泉流量銳減乃至數度乾涸,致使許多人對泉水復涌持悲觀的態度,而葉氏終究是有見識和建樹的史學家,他對泉水的復涌是充滿信心的,故而歌詠道:
「君昔三尺噴飛雪,遊人塗壁多奇絕。君今數奇溘然干,過客趑趄不忍看。人情炎涼正如此,不謂一泉猶然爾。人生失意能幾何,會見奔騰噴薄之。吁嗟乎!物不大蓄不大瀉,千載靈泉焉能滅。風塵偶困休嗚咽,有我對君心尚熱。」(載清人任弘遠《趵突泉志》卷下《藝文》)
清朝268年中,山東省共發生旱災243次,發生概率為87.3%,比明朝的75.7%高出了11.6個百分點。其中,持續乾旱主要有三個時段,分別是:1739—1743年(乾隆四至八年)、1784—1787年(乾隆四十九至五十二年)、1876—1877年(光緒二至三年),總的來說,清朝前期比清朝後期的旱情要嚴重一些。然而無論如何,晚明那樣連續數年的特大旱情並未發生,故而濟南泉水停噴的現象也就很少出現。
有學者認為清朝濟南泉群停噴共發生三次(《趵突流長·趵突泉之謎》,山東省地圖出版社2006年版第130—131頁),分別在康熙三十二年(1693)、康熙四十年(1701)和乾隆三十六年(1771)。而事實上這是不存在的,因為康熙二十九年(1690)至康熙四十一年(1702),乾隆三十四年(1769)至乾隆四十一年(1776),無論濟南抑還是山東,都沒有出現較大旱情,也就是說,以上三個年份及其前後數年間,濟南泉水不可能出現乾涸的局面。更何況倘若我們再仔細查看一下以上所謂三次泉水停噴的論據,其實也都是不能成立的:
首先,所謂康熙三十二年(1693)泉水停噴,證據是清人任弘遠《趵突泉志·災異志》中的一段記載:
「康熙癸酉二月二十九日,由子入辰,天如火燒,至巳漸黃,至申漸白。有星士章某者寓居泉上,早起欲行,見有火星亂落,泉水如赤。」
這只是一種奇異的天象,泉水被天色映紅,是不能得出「趵突泉乾涸」之結論的。
其次,所謂康熙四十年(1701)泉水停噴,證據是葉承宗《歲旱趵突泉涸歌》的題記「辛巳泉涸」一句話。可是如前所述,葉氏所謂的辛巳年,乃明崇禎辛巳年(1641),而非康熙辛巳年(1701),更何況葉氏早在順治三年(1646)就已去世。
再次,所謂乾隆三十六年(1771)泉水停噴,證據是乾隆皇帝《再題趵突泉》中的一句詩:「擬喚天龍醒痴眠,今宵一灑功德水。」可是也正是在這首詩中,還有「噴珠屑玉水瀾翻,孕魯育齊相鼎峙」和「拈詠名泉亦已多,氿茲實可稱觀止」的句子,正是狀寫和歌詠趵突泉噴涌盛況的,絕然看不到泉水停噴的跡象。其實,「擬喚天龍」一句的意思是說,希望天龍醒來,將地下水變作甘霖灑滿人間。此屬禱雨之辭,若趵突泉乾涸,皇帝是不會禱雨於此的。所以由這句詩,也不能得出「乾隆在泉邊看到,眾泉停噴,趵突泉乾涸」的結論。
要之,所謂趵突泉於康熙三十二年(1693)、康熙四十年(1701)和乾隆三十六年(1771)停涌的論據是站不住腳的,不足憑信。那麼,清代趵突泉是否停涌過呢?就傳世文獻看,答案是肯定的——乾隆五十二年(丁未,1787)夏,趵突泉乾涸;當年秋,又復涌如舊。關於這次趵突泉的停而復涌,王初桐《濟南竹枝詞》有詩為證:
濟源誰向地中探,岱北潛行出郡南。
斷續但看丁未歲,鐵牌何必五龍潭。
王氏題記又說:「乾隆丁未夏枯,至秋自涌。」
這是清代趵突泉唯一的一次停涌。那麼清代趵突泉流量究竟如何呢?總體而言不如明朝前期以前,然而強於明朝中後期,則是可以肯定的。
清代歌詠趵突泉的詩篇汗牛充棟,大多極盡鋪張虛誇之能事,對於研究泉水流量實在沒有多少參考價值可言,倒是為數有限的幾篇記文卻應該值得我們重視。
順治末年,施閏章出任山東學政,有《趵突泉來鶴橋記》,文中稱,趵突泉「壤居都會,群兒裸浴為水嬉,飲馬蹂踐,沙石阻淤,向所稱湧起數尺者,今僅尺許」。後來,他對泉池進行疏浚,「所去沙石成丘」,然後「劍拔雷轟,復泉之舊」(《學余堂文集》卷十二)。康熙九年(庚戌,1670年),趵突泉曾一度水涌成災。王士禛《池北偶談》卷二《趵突泉異》記載:
「濟南趵突泉,地中湧出三尺許,余則方塘漫流,清鑒毛髮。康熙庚戌,藩臬置酒邀提督楊宮保捷,忽大雷雨,龍首入戶,泉湧起丈余,水大上。諸公急呼騎,水頃刻及馬腹,踣墜而死者數人,從未有之異也。」
康熙二十三年(1684),懷應聘游趵突泉,記文中說:
「泉有三穴,中間相去不數十步,其水自三穴中湧出,各高二三尺,怒起躍突,如三柱鼎立,並勢爭高,不肯相下。噴珠飛沫,又如冰雪錯雜,自相鬥擊。嗚呼,水之勁挺一至此哉!」(懷應聘《游趵突泉記》,載《小方壺齋輿地叢抄》第四帙)
可見水勢是很猛的,這與十多年後王士禛所見到的趵突泉「濺珠噴雪,仰出二尺許」(《秦蜀驛程後記》卷下)的情形大致相仿。看來清朝前期,趵突泉噴涌量幾乎恢復到明朝前期的水平,正常年份在二到三尺之間。
嘉慶以後,濟南雨水較清朝前期明顯增多,泉水流量彷彿也大了一些。王培荀在《鄉園憶舊錄》卷四雲
「城南趵突泉最奇,平地噴涌直上,並列者三,各高四五尺,轟然雷震。」
泉涌四五尺,這是道光年間的情形,應該是屬實的,因為清末劉鶚《老殘遊記》第三回寫到趵突泉時有這麼幾句話:
「池子正中間有三股大泉,從池底冒出,翻上水面有二三尺高。據土人云,當年冒起有五六尺高,後來修池,不知怎樣就矮下去了。這三股水,均比吊桶還高。」
土人所說的當年,應該就是道光咸豐年間。至於清末翻上水面僅二三尺高,那是同治光緒年間偏旱、地下水位降低的結果。當然,修池之後,池水水面可能有所抬高,從而影響到泉涌的高度,這一方面也應該考慮在內。
通過以上對趵突泉在古代一千五百多年間流量的考察,我們可以得出這麼幾個結論:
- 第一,從歷史大趨勢上看,泉水流量在逐漸減弱,而減弱的根本原因在於大氣降水逐漸減少,其間,人為的因素當然應該考慮在內,然而有鑒於古代一千五百多年間濟南城區擴張和人口增加是極其緩慢和有限的,因此在具體研究時可以忽略不計。
- 第二,明朝前期和中期之際的公元15世紀初葉可以作為趵突泉水涌量盛衰的轉折點。在此前後,濟南泉域地下水位有一個根本性的變化。以東西舜井為參照,15世紀初葉以前基本保持常年水溢外流,以後水溢外流的現象只能六十年才出現一次(最後一次發生在20世紀三十年代)。舜井井口現今標高32.15米,推想古代實際標高大致也當如此,那麼便可證明15世紀初葉以前濟南泉群地下水位通常維持在32米以上,而此後就很少能達到這個高度了。地下水位高低直接決定趵突泉水涌量的盛衰,因此以15世紀初葉為界限,以前的水柱一般在三尺以上,以後大多在三尺以下。
- 第三,古代趵突泉停涌斷流,有明確記載者大致有四次,即:萬曆四十六年(1618),崇禎十二年(1636),崇禎十四年(1641),乾隆五十二年(1787)。另外,有理由推定在北宋熙寧六至八年(1073—1075)和元朝憲宗二年至世祖至元十九年(1252—1282)這兩個時間段中,趵突泉有可能斷流。以上所考的幾次趵突泉的乾涸,都是連年大旱所致。一千五百多年間,泉涸可能不止這幾次,但是發生的頻率很低,平均數百年才出現一次,還是可以肯定的。論及泉水常年噴薄涌流的原因,除了大氣降水比較充沛之外,當然更與地下水開採有限有關,開採量小於泉流量,是保證泉水常年噴涌的關鍵。另外,也與古代南部山區水源涵養地自然生態環境良好,地表徑流補給地下水時間較長有著密切的關係。
來源:濟南明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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