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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行之流水賬

西北行之流水賬

月牙泉

 流行薩克斯

任華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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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

2014年5月去了甘肅嘉峪關和敦煌,一路所見,心靈有感動也有震撼。那時手機拍的很多照片,除了幾張曾經發過微博而倖存,居然莫名其妙地丟失了,以致無數次想寫一篇日誌,卻無從下筆。數年過去,一點點拾掇起近乎殘缺的印象,補一個流水賬。是為記。

那年五月到甘肅。行程定好後,還未出門,有事沒事我就吟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時征戰幾人回」,無數次想像過「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邊塞景緻,耳邊彷彿響起即將征戰沙場的將士舉杯喝酒時馬上樂隊的催戰琵琶聲。

萬里長城沿線分布著許多關隘,其中規模最大的有兩座:一座是東端的山海關,另一座就是西端的嘉峪關,而後者較前者猶有過之,所以嘉峪關是長城上的最大關隘,也是中國規模最大的關隘。

嘉峪關地處古「絲綢之路」的交通要衝,又是明代萬里長城的西端起點。在這裡絲路文化和長城文化融為一體、交相輝映,素有「河西重鎮」、「邊陲鎖鑰」之稱。

一路向西。在嘉峪關機場見到酒鋼的同行們時,夕陽已經西沉。

當期待已久的嘉峪關,出現於眼前時,激動與興奮如夏日的海潮,輕輕地蔓延開來。

第一次踏足祖國的西域。對於嘉峪關,我曾無數次地在思緒中親近過,天色將晚的嘉峪關,夕陽穿過筆挺的楊樹梢照過來,心情有一種穿越的莫名的感覺。

戈壁黃昏,天空並沒有想像的灰黃,夕陽也能像初升太陽那般明亮,天壁藍藍的透明的,不禁感嘆,這就是高原藍啊。

路兩旁的楊樹高聳入雲,筆挺的樹榦沐浴了大漠邊關的陽光與冷月,讓人感到一種挺拔向上穿透天壁的氣場。

據說,嘉峪關年均降雨量85毫米,而蒸發量2149毫米,到處是戈壁、荒漠,綠化工作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呈現在眼前的卻是生機勃勃的一處處綠洲。

沒有祁連山的雪,就沒有河西走廊著名的綠洲。祁連山的融雪流淌下來,它流經的地方,各種生物應運而生,發育繁衍,戈壁荒漠立即就有了綠,有了生命。有了祁連山,有了極高山上的冰川和山區降雨才孕育了一條條河流,養育了一片片綠洲,才誕生了古絲綢之路。

我注意到那些排排行行的樹頭,都有一道挖開的小溝坎,這是為了不讓水份流失揮發而設置的。可以看出,嘉峪關人是像珍惜生命熱愛生命一般珍惜水呵護水。

昔日「風吹石頭跑,四處不見草」的嘉峪關,如今溪水繞城,綠意盎然,整潔美麗,嘉峪關人為此付出了多少可想而知。

生長在海南島,從來沒有為缺水操心過,每年的雨季,單位都會安排去種樹,樹苗種下後,也不用擔心它不會成活,之後的一場雨,就足以讓它們的生命健康而茁壯地成長。眼前這些昂首的楊樹,在大漠中無畏地生長,讓人欽佩。

那天去敦煌路過一個地方,司機告訴我們不遠處那一片綠色就是胡楊。我們趕緊下車,看看這些以強大的生命力聞名,有「大漠英雄樹」美稱的胡楊。

如果此時是秋天,這胡楊的顏色該有多美有多震撼人心。

駱駝刺也是沙漠中養眼的綠色。

戈壁灘、沙漠上的駱駝刺隨處可見 ,不論生存環境如何惡劣,它都能頑強地生存下來。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一簇又一簇的駱駝刺在陽光下煥發著生命的活力。駱駝刺有著龐大的根系,深深扎入地下尋找水源,吸收水分,即使看上去它枯黃了,但只要來一場雨,它便全身披上綠色,散發勃勃生機。

終是將「久旱逢甘霖」那種意蘊領悟的透徹了。

海南島的一年四季,到處都是綠色,生物植物都是那樣的生機盎然,即使是樹葉掉落,綠色與枯黃色也是在短短的時間裡完成了更替轉換。而在西北,充斥眼帘的始終是褐黃色的戈壁與沙漠。霎時間我想流淚,但是淚水在五月西北乾燥的風中凝固了。

到酒鋼業務學習、取經。

酒艱難困苦千秋業、頂天立地酒鋼人。酒鋼在50多年的發展征程中形成的「艱苦創業、堅韌不拔、勇於獻身、開拓前進」的「鐵山精神」,被列為全國冶金系統樹立和推廣的六種企業精神之一。

這是幾代創業者、建設者在皚皚祁連、茫茫戈壁中,在自然環境和生活條件極其艱苦的情況下,經過長期奮鬥拼搏、孕育創造和提煉升華的寶貴財富。

經歷幾番挫折,無數的酒鋼人繼承和發揚了鐵山精神,用速度和實力,用堅強和自信,用徹骨的愛戀,滿腔的熱情,穩健的身影書寫了「鐵山精神」的續篇。

酒鋼集團所屬的嘉峪關紫軒酒業公司,以葡萄種植和葡萄酒釀造為主,自有五萬畝葡萄莊園,坐落於世界公認的最佳葡萄生產區—嘉峪關隔壁砂礫土壤上,有赤霞珠、霞多麗等多個名貴釀酒葡萄品種。「紫軒陳釀赤霞珠干紅葡萄酒」等葡萄酒獲得多項中國和國際大獎。在忙完公務後,我們有幸跟隨同行參觀了紫軒1號酒窖,彎過去拐過來的感覺走不到邊,原來這是目前亞洲單體面積最大的葡萄酒酒窖啊。

剛來那天的晚飯,品著赤霞珠干紅葡萄酒,吃了羊排,見識了生長在沙漠的沙蔥,心中暖意油然而生。

車子經過一段路兩旁有樹的地方,同行對我們說,這是綠洲。

那是筆挺的楊樹,細而直挺的身姿,在黃昏時分,在落日的映襯下,靜默,而靜默里能看到一份堅定,折射出酒鋼人不屈不撓的意志,五十多年開拓進取,發展壯大的精神。

離開嘉峪關到敦煌。

車子在戈壁灘上那條柏油路搖搖擺擺地行駛,車窗外一片望不到邊的黃土,眼睛看得疲累。車子剛爬上一個斜坡,看到前方有很多車子停在那裡,還有一些全副武裝的警察挎著槍。看到我們的車,示意停車。上車做了檢查,查身份證,詢問了幾句。然後揮手讓我們離開。

西域的疆土就是遼闊,跑了半天,還在茫茫戈壁上。

到了瓜州,我們停留稍作休息,看到路邊有賣西瓜的,幾個人便買了一個。還挺好吃,又脆又沙瓤,解渴。白居易有一首詩「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頭」,而此瓜州非彼瓜州,這兩個地方相距遙遠。

唐詩里的瓜州在江蘇,而我們此時置身的,是由安西縣更名而來的瓜州。瓜州地處河西走廊西端,是甘、新、青、蒙四省的通衢之地。自古以來,就是東進西出的交通樞紐,古絲綢之路的商賈重鎮。

我們找了個吃飯的小店,出來幾日沒有米粒進肚,所以大家都想吃米飯,但店裡沒有。

店主熱心,挨家到附近的小飯店去給我們找米飯。好容易端過來幾小碗有點涼了的米飯,幾個人飢不擇食地扒進口裡,而夏荷為了把米飯讓給我們吃,她自己選了一張饢餅充饑。

到了敦煌,已經下午了,雖然我們還穿著外套,但一到鳴沙山,靠近沙漠便渾身發熱起來,沙漠的太陽熱辣辣的,沙也是燙的,得包上圍巾,還得穿上鞋套。

行走沙漠,腳步幾乎無法踩在細軟的沙上。斜斜的沙坡,人群一個接著一個,差不多是同一個姿勢向上攀爬,走一步退一步,有的人乾脆手腳並用。

遠遠望去,像是一個駱駝隊,縮小了的身影在夕陽斜照下的金色鳴沙山,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鳴沙山腳下便是馳名中外的月牙泉。很多年前就熟知田震的那首《月牙泉》,它是天的鏡子,沙漠的眼,田震獨特的聲音、略帶憂鬱的表情,深情的演繹使得月牙泉藏於我心。此時看著這一彎清泉,漣漪縈迴,碧如翡翠。

田震在歌里心心念念的月牙泉,多少年來一直在流沙中,「乾旱不枯竭,風吹沙不落」,日夜聽著遠去的駝鈴,靜對世外紅塵紛擾,波瀾不驚。

回到住處,那天夜裡我躲在被窩反覆聽《月牙泉》,跟著田震沙而不啞的歌聲,看那,看那,月牙泉,想啊,念啊,月牙泉。

有這麼一說:鳴沙山和月牙泉是大漠戈壁中一對孿生姐妹,「山以靈而故鳴,水以神而益秀」。無數的遊人或從山頂鳥瞰,或於泉邊暢遊,或駐足不前,都會遐思神往,頓生「鳴沙山怡性,月牙泉洗心」之感。

同伴們吃力地爬上鳴沙山山頂,再順著沙漠向下滑,孩子般快樂的叫喊聲在鳴沙山環繞。

坐在月牙泉邊,我給女兒發微信。

臨近大學畢業,她正與同學計劃畢業旅行,我建議她們把旅行的地方選擇在敦煌,循老媽的足印,看看河西走廊西端的莫高窟,好好讀一讀這本歷史「教科書」。再來看看天下第一雄關,討賴河,天下第一墩,大峽谷,領略古人詩詞和旅行家圖片文字里的西部風情。後來各種原因,女兒她們最終沒有選擇西域之旅,而是去了廈門。

西域的太陽落山很遲,晚上九點天還是亮的,一抹殘陽亮在天邊。

嘉峪關也好,敦煌也罷,城市的街道都非常寬大,乾淨,行人不是太多,有自由穿行的感覺,又有到了天邊的恍惚。

敦煌的反彈琵琶塑像,可能就是很多年前定格在年少的我腦海里的敦煌印象了,那是電視鏡頭裡的舞蹈。鏡頭閃回,琵琶女的美麗面容和優美舞姿,百年之後被畫師保存於莫高窟里,而後又從一幅壁畫變成一尊雕塑,供來來往往的遊人觀賞。

關於大西北,關於嘉峪關,關於敦煌,古絲綢之路、金戈鐵馬、斷臂長城,震撼心靈的大漠風光,豈是我這般流水賬文字三言兩語可以敘述完整的。

西域之行感觸良多,離開敦煌那天,車上的收音機播音消息,玉門敦煌地區今日有沙塵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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