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就是最好的照片——羅伯特·卡帕

對學新聞的同學而言，「如果你拍的不夠好，是因為你站的不夠近。」這句名言早已是耳熟能詳了，而這句話的作者——羅伯特·卡帕（Robert Capa），既是一位偉大的戰地記者，更是一位出色的攝影師。

卡帕的真名是安德烈·佛萊特曼（Andrew Friedmann），他於1913年10月22日出生於匈牙利的布達佩斯。早年在柏林學習過記者課程，並曾在一家圖片社跑腿，也正在那時獲得了他的一台萊卡相機。1933年，希特勒當上總理之後，在一位匈牙利前輩攝影師的指引下，卡帕拿起來萊卡相機開始走上戰場。

在卡帕的一生中，他拍攝過西班牙內戰、中日戰爭、諾曼底登陸戰、越南戰爭等多諸多戰役。他厭惡戰爭的殘酷，但執著的追求著最真實的影像。他對在戰爭中受苦的人們滿懷同情，卻必須保持客觀與冷靜，做一個記錄者，他認為「照相機本身並不能阻止戰爭，但照相機拍出的照片可以揭露戰爭，阻止戰爭的發展」。

20世紀美國作家、卡帕的好友——約翰·斯坦貝克在卡帕的自傳《顫抖的鏡頭：卡帕自傳》中如此描述卡帕：「卡帕知道去尋找什麼，也知道如何應對。比如說，你很難拍攝戰爭，因為他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種情感。但卡帕卻通過他的影響，捕捉到了這份情感。他可以從一個兒童的臉上表現一個人所有的恐懼。他的相機捕捉也絕非運氣。他可以拍攝情感、歡樂和心碎的瞬間，也可以拍攝艱難的時刻，卡帕的作品本身就是一顆偉大的心壓倒一切的悲憫。沒人能取代他，更沒人能代替這位優秀的藝術家，但我們很幸運的在他的作品中看到了他可貴的品質。」

在戰場上，相機就是卡帕的武器，用來揭示真相、反映戰爭的殘酷，用一具具屍體和一座座墳墓驚醒人類。因為拍攝場景的非常規性，卡帕在拍攝時並不著重於構圖等一些攝影技巧，而非常強調抓住「決定性瞬間」。例如他的代表作之一——《中彈了》，則不加任何攝影技巧地直接展示了一名士兵被子彈射中的瞬間。儘管從攝影技術上來說這些照片存在一些瑕疵，但這並不影響對事件的描述，反而突出戰時的緊張局面。這類照片，用一種讓人不敢直面的事實暴力來喚起全人類對戰爭的關注。

（《中彈了》羅伯特·卡帕 拍攝於1936年西班牙）

卡帕成名於戰爭，也死於戰場。1954年，在越戰中，卡帕因踩到地雷不幸逝世。他用生命和勇氣做籌碼換得了照片的精彩，喚起了更多的人對戰爭的關注。

文/楊正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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