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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人米芾,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米芾(mi fu),本名黻,後改為芾,字元章。自稱是楚國羋氏之後裔,嘗自署名「羋黻」或「楚國米黻」,因鬻熊受封於楚,故又自號「鬻熊後人」。又因楚為祝融之後,祝融乃火正之官,為火神,故又自號「火正後人」。又因家住襄陽,自號「襄陽漫士」。襄陽有鹿門山,是龐德公、孟浩然、皮日休隱居地,因又自號「鹿門居士」。

又因曾監中嶽廟,故號「中嶽外史」。因愛潤州江山之勝,築海岳庵於城東以居,又號「海岳外史」。晚年官淮陽軍使,又號「淮陽外史」。因為喜愛奇石、崇拜奇石,衣冠唐制,被服怪異,人稱「米顛」、「楚狂人」。又因曾官禮部員外郎,世稱「米南宮」。世居太原,其父徙家襄陽,因謂襄陽人,人稱「米襄陽」。

米芾為襄陽人,除自號「襄陽漫士」、「鹿門居士」外,尚有自署「襄陽米芾」、「襄陽野老」等名號。襄陽有自然村米庄,有紀念米芾的米公祠。米芾沒有專為襄陽留下墨跡,也沒有留下在襄陽居住的履歷,這的確為研究其生平帶來了諸多麻煩。我們只能據現有的有限資料,來推斷他在襄陽的生活片段。他的父親米佐,早在他未出生時已經將家安置到了襄陽。米佐的前妻死後被封為襄陽縣君,則說明了這一點。米芾的母親閻氏當為米佐的繼室。閻氏生米芾,當在家居襄陽時期。

他的詩集中有一首《小集南山》的詩,詩中提及山簡、葛強,由此知道他曾經遊覽過襄陽習家池;《棗陽縣誌》中錄有他寫的一首《義井》詩,由此知道他曾經到過棗陽;他與魏泰為同鄉好友,唱和詩中有「洄湖還憶扣舷歌」之句,由此知道他們曾經泛舟洄湖,而洄湖就在襄陽南的漢水旁。他少年時代曾經臨摹過唐代書法家羅讓的《襄陽學記》碑,他還臨摹過唐代另一位書法家鍾紹京的《遍學寺》碑,而這兩幢碑則正立於襄陽。以上這些零星片段,足以說明米芾與襄陽的關係。

米芾為襄陽人是確定的,並非附會。這位仁兄還有潔癖, 只要用手拿過東西, 立馬就去洗個手。 而且米芾洗手從不用盆, 嫌盆里的水不幹凈。 所以僕人不管到哪都帶著幾壺水, 洗手的時候就直接往手上倒, 洗完後還不用毛巾擦, 兩隻手拍拍,直到晾乾為止。 心疼僕人一分鐘, 這萬一換了個主子伺候, 實習期怕是都出不了啊。

有一次上朝時, 米芾的朝靴被人踩了一下, 這下跟要了命一樣。 忍到早朝結束回家, 米芾把朝靴洗了刷,刷了洗,最後把朝靴洗爛了才算結束。米芾曾擔任太常博士, 負責主持朝廷祭祀活動。 那這祭祀得穿規定的祭服啊, 祭服這玩意就當時那會穿,每次都要置辦新的,那八成是皇帝腦子有問題。

可是米芾嫌祭服有人穿過,也不找事情,就自己拿回去洗一遍又一遍,愣是把祭服洗得變了色, 自己也被罷了職。不僅有潔癖,尤愛石愛硯,敢跟宋徽宗搶硯台。 宋徽宗讓米芾以兩韻詩草書御屏。米芾筆走龍蛇,從上而下其直如線,宋徽宗看後大加讚賞。米芾看到皇上高興,麻利的把皇上心愛的硯台裝入懷中,弄得墨汁四處飛濺。

並向皇帝解釋說:「此硯臣已用過,皇上不能再用, 請您就賜予我吧!」皇帝看他如此喜愛此硯,又愛惜其書法,不覺大笑,將硯賜之。米芾曾經借給蘇軾一方硯台,後來便發生了這件事:蘇軾從海南回到江南,專程拜訪米芾。這是兩人久別之後的重逢, 米芾拿出心愛的謝安《八月五日帖》 希望蘇軾題跋,那蘇軾也不是吃虧的主, 離開時借走了米芾珍愛的文房紫金硯。 一個多月後,蘇軾卒於常州, 後人準備把此硯石一起下葬, 米芾一聽,萬萬使不得啊,火速趕來想把紫金硯帶回去。

除了硯台外,米芾還非常喜歡異石, 甚至到了痴迷之態。據《梁溪漫志》記載:米芾在安徽當官時,濡須河邊有一塊奇形怪石, 當時人們出於迷信, 以為神仙之石, 不敢妄加擅動, 怕招來不測。 米芾聽說後立刻派人, 將其搬進自己的府邸, 擺好供桌,上好供品, 向怪石下拜,念念有詞: 「我想見到石兄已經二十年了,相見恨晚。」此事後來被傳到眾官耳中, 百官覺得這等行為實在是有失體統, 聯名上書彈劾,再次被罷了官。 但米芾一向不為功利所動, 因此即使被罷官也不後悔, 後來就作了《拜石圖》。

李東陽在《懷麓堂集》時說: 「南州怪石不為奇, 士有好奇心欲醉。 平生兩膝不著地, 石業受之無愧色。」潔癖,痴迷硯石,拜石稱弟, 如果你以為米芾這樣, 就能對得起他「米顛」的稱號, 那就大錯特錯了。 米芾還曾經為了一幅字帖以死相逼。 這事出自《鐵圍山叢談》: 「在真州,嘗謁蔡太保攸於舟中。 攸出所藏右軍《王略帖》示之, 芾驚嘆,求以他畫換易,攸意以為難。 芾曰: 『公若不見從,某不復生,即投此江死矣!』 因大呼,據船舷欲墜,攸遽以之。」

米芾在他的論草書中寫道:草書若不入晉人格聊徒成下品,張顛俗子變亂古法,驚諸凡夫,自有識者。懷素少加平淡,稍到天成,而時代壓之,不能高古。高閑而下,但可懸之酒肆。亞光尤可憎惡也。從這段米芾的書論中,可以說米芾把「晉人格」作為他一生書學的目標。米芾是在他什麼時候開始關注晉人的書法的呢?

至少在他三十二歲之前沒有過於關注,證據就是米芾在北宋元豐五年也就是他三十二歲時」謁東坡於黃岡,承其餘論,始專學晉人」,之後才將晉人格作為他終生的書學追求。從這裡可以得出:米芾在入「晉魏平淡」之前全學唐人,且以楷書為多。而他的行書還沒有形成。

但此時有書才而無書學的他因此集到多種唐人書的特徵:歐書的險絕,柳書的挑剔,顏書的雄肆,禇書的流轉,他很聰明地把各種風格吸收在自己的筆下,同時暗合了時代的潮流,成為「集古字」的一代大家,但他的書寫習慣又成了他「入晉魏平淡」,「專學晉人」的最大障礙,使他最終沒能「入晉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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