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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詩歌脈絡——漢魏晉時的五言詩

承:上一期我們聊了中國詩歌的開端-詩經和楚辭,詩經的風(而不是頌雅),楚辭的騷(而不是賦),有性靈的詩才有亘古的生命。

主體內容:

一、秦漢

時間過了春秋戰國文思爛漫的時代,秦和漢初在詩歌領域是很無味的,除了禁書的影響,可能政治大變動時代不適合孕育詩歌?秦加上整個西漢,都沒留下什麼名篇詩歌(漢賦因其鋪陳過度、情感貧乏,不在討論之列),反而是劉邦、項羽的大風歌、別虞姬千古流傳,因其感情真摯,同時也看出離騷對漢初作品的影響。漢賦即直接承楚辭而生。到了西漢後期,民間開始有五言歌謠,這個苗頭一旦開始,詩歌開始突破禁錮逐步走上了不歸路(褒義詞)。詩經古詩畢竟是四言,隨著白話語言的豐富,四言寫詩略顯簡單,形容詞、狀詞、定語什麼的很難發揮,楚辭又沒有固定字數,而且被漢賦拐到別的道上去了。五言這個時候就出來了,最初基本都是很簡單的民間歌謠,像「太倉令有罪,就逮長安城」這樣的有點像我們現在的打油詩。但一個新文體往往是這樣,有地氣的才會滋生流傳,然後升華。

到了東漢,五言詩開始佔據詩歌主體席位,而且已經開始脫掉稚氣,但乳香猶在,當然樂府(類似文工團)功不可沒。東漢五言詩里,這四首可以說是鎮店的:古詩十九首、陌上桑、憂憤詩、孔雀東南飛。那時的五言詩,沒有格律限制,韻還是有的但也沒特別嚴格,全是率真的內心抒發。去讀東漢的五言詩,會覺得親切沒有什麼距離感,如「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百川東到海、何日復西歸」「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努力加餐飯」「但坐觀羅敷」等等。這時候的詩歌很少有明確的作者,也間接佐證了那時大眾寫詩的氛圍。強烈建議大家去讀一讀,看看我們五言詩歌最開始萌萌的樣子。

東漢五言基本上已成主流並日益成熟,而到了建安時期,就真的成熟了。建安還是歸到三國吧。

二、三國(準確說是東漢末年)

三國時期,詩歌基本都在魏,蜀吳星星點點,不成氣候,估計都在忙著打蠻夷沒空作詩。魏還是正統中原王朝。

建安時代起,曹氏父子與建安七子可全權代表整個詩界,不會有異議。而且曹氏三人更加突出。

曹操,算一代王者,他擅長復古詩經時代的四言詩,沉鬱雄渾、霸氣縱橫,短歌行、龜雖壽、觀滄海等,如果沒有曹操的經歷難以有那麼大的氣象,「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真正的天地間的男人,是要好好讀讀曹孟德的詩,尤其《短歌行》。

曹丕與曹植:這哥倆的詩已經沒有父親的帝王之象,已經完全是情意綿綿的詩人,尤以曹植為最。依然是五言為主,偶有四言、七言,有古詩十九首的味道。這兩人不多說了,不管他們的為人處境,寫詩歌在當時肯定是冠壓後面的七子。今天白天再一起品賞他們的詩。

建安七子。(說實話,建安七子呀、竹林七賢呀,我在想會不會有湊數的可能)這七個人(孔融、王粲、陳琳、徐幹、阮瑀、應瑒、劉楨)也是同時期的,但不能都算詩人,算是文人比較恰當,少有特別好的詩歌,暫不贅述。

三、西晉

西晉時的詩歌界呢,更加熱鬧,再也不是那麼一兩個冒頭了,詩人多起來了,但對於詩歌演進也只是推進,並沒有大的變革。代表群體之一的竹林七賢里的嵇康、阮籍,四言、五言詩慢慢的有種玄味,特別的輕盈,比如「習習谷風,吹我素琴」「目送歸鴻,手揮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夜中不能寐,起坐彈鳴琴」等等,都有種超然的感覺。其它五賢不提了。

後面到了西晉太康年間,詩人群體愈加大了起來,但能彪炳千古的比較少,低於嵇康阮籍。按書上的,列一下主要詩人吧。三張(張華、張載、張協)二傅(傅玄、傅咸)二陸(陸機、陸雲)兩潘(潘尼、潘岳-即潘安)一左(左思)。這個時候的詩人確實無甚可說,名作少,也沒有新的東西出現。姑且這樣,白天細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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