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是我光明人生的指路人
舅舅,是人世間最親切、最溫暖、最滾燙的字眼,書面釋義為媽媽的弟弟或哥哥。我有三個舅舅,母親排行老大,大舅舅老二,還有姨娘老三,二舅舅和小舅舅分別是老四與落把。孩提時代,家裡窮得揭不開鍋,母親總是將我們弟兄仨輪流托養在外婆家,才能勉強活過命來。雖然外公外婆家相對殷實些,但也經不起三張嗷嗷待哺的小嘴啄磨。畢竟還有三個舅舅,其中二舅舅和小舅舅還沒有成家。童年的時光,充滿了歡快,尤其是在外婆家,總能在舅舅和姨娘的呵護下撒嬌撒歡健康成長。當高家埭老老少少聽說金狗子兄弟三個又要來時,幾乎聞之色變,生怕我們頑皮得又會搞出什麼提心弔膽的惡作劇來。
在我童年的印象中,小舅舅長我八歲,和我最親密,總是形影不離地將我帶入到他的夥伴中,做各種五花八門的趣味遊戲,剪刀鎚子布、推鐵圈、翻筋斗拋窖篤獃子。二舅舅總是負責教我們如何穿衣服如何抓筷捧碗吃飯,協助外公外婆做些簡單的家務,如掃地、看門口。唯有大舅舅是令我們三個不懂事理不守規矩的外甥最感害怕的。
大舅舅,生得英俊洒脫,清瘦的臉上總能露出不失威嚴的微笑,講話的聲音同樣清脆有力,一聽就是解放軍的本色。據母親說,大舅舅服役在合肥,是個騎兵。有一次騎馬時,摔傷了身體。外婆在家不放心,讓外公帶了乾糧不分晝夜地趕往部隊探望。外公回來告訴瞎子婆婆,別擔心,部隊領導可說他好哩。讓他們在家安心,可外婆哪裡聽得進去,沒多久還是讓大舅舅退了伍。
那個年代,退伍是沒有分配的,但大舅舅總有辦法說服了縣民政局的領導。最後開出了組織關係,安排在大覺供銷社工作,沒幾年便是副主任的人選了。據說,精明能幹的大舅舅三十來歲就鞍前馬後在縣委書記陳仁身邊,那時沒有副書記副縣長什麼的。陳仁走到哪,大舅舅就隨駕到哪,負責處理事務和安排出行。
可惜,好景不長,在我讀高中時,大舅舅得了白血病,當時醫學不象現在這麼發達,就是絕症。彌留之際父親母親領我去了醫院探望。雖然一直懼怕,但還是鼓足了勇氣端坐在他的床頭,聽他講做人的道理,聽他講人生的追求,聽他的鞭策和鼓勵,所以,才有了我今天的虛懷若谷、光明磊落和心底無私、與世無爭。
大舅舅去世時,年僅39虛歲。我第一次見到母親經歷這麼大的打擊和痛苦,反正是撕心裂肺的,以至她一生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不能解脫,有時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願顧及。
大舅舅健在時,工作確實是很忙的,但總能隔三差五地騎上他簇新的永久牌雙杠自行車伴著斜陽來姐姐家看看。有時,還陪上季家市的繼華哥哥一道過來。只有他們的到來,我家那破舊的茅屋裡才能傳出高談闊論和我們似懂非懂的聲調,才讓我們耳目一新地感到,我們家也有在當官做事的。
大舅舅病重期間,組織上除了不惜一切代價送去蘇州治療外,安排人力物力,及時與地方政府對接,突擊出宅蓋了三間青磚瓦房,也算是對他勤懇一生的最好答覆。
大舅舅是我光明人生的指路人,也是我們家的座上客,唯有他的到來,才使我們這個搖搖欲墜的家庭充滿希望和生機,才有了人間不可多得的天倫之樂。舅舅們個個對我父母都是哥哥天姐姐地的禮貌相待,從來沒有一句荒誕不經的話語。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能姐弟切磋、相互接濟。如今,這些都已成為遙遠的過去,少說也有四十年之久。如今,他的兒女們子承父業、在他商業界的基礎上,與時俱進地搞起了經營產業鏈,過上了幸福安康的生活。
謹以此文獻給我冥界的大舅舅及小舅舅,也算是清明時節大外甥的一種哀思吧。
2017.3.17初稿于靖江,同年清明成稿於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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