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用微笑溫暖你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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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群里又有朋友轉發的一條輕鬆籌,大意是求助者的母親得了癌症,治療已花光家中積蓄和借款共10多萬元,求助者是農村貧寒家庭,後期治療費用沒有了著落,想通過輕鬆籌得到熱心人的幫助,籌款目標是10萬元——
照例表示了微薄心意,心情卻格外沉重。
聯想到前不久看到的一則輕鬆籌,求助者的父親腦梗塞,醫院已取出血栓,醫生明確告知,病人大面積腦壞死,即使搶救活了也是癱瘓。求助者是個剛參加工作3年的女孩,其母親患有腎病只得在家休養,每年還要透析幾次,父親是家裡的頂樑柱,現在頂樑柱也塌了。女孩很有愛,說父親即使癱瘓也要搶救過來。
看後很揪心,敬重小姑娘的擔當,但不敢想像年輕的女孩今後將面臨怎樣艱難的處境,將挑起一副多麼沉重的擔子,而她的青春和餘生很大可能在極其困苦與艱辛的掙扎中度過。命運就是這樣詭異,要麼錦上添花,要麼雪上加霜。
又想到自己剛病逝不久的外公,一開始住院,醫生就說病重頂多捱10天左右,言語中委婉的表達了不要抱希望和不要過度治療的意思。一大家子人都不甘心,憑著愛的力量要求醫院儘力治療。用好葯,輸血蛋白,但外公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日益加重,終於在入院40多天後病故了。所有的努力只是讓他比醫生預計病逝的時間多活了一個月,這期間外公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極少進食,基本靠輸液維持生命。我想,他是痛苦的,然而更痛苦的是後輩們,不分日夜的輪流看護,看著病床上昏迷的他經常會心痛得掉眼淚,情感的折磨與身體的勞累使得大家都憔悴不堪。
外公走後不久的一個傍晚,我突然想起他,又忍不住流下眼淚,但慢慢地腦子裡又產生了另外一些念頭。平時經常從網路上和現實中,看到聽到那些為了治療重大疾病花光積蓄甚至背上沉重債務,最終患者還是病逝的事例。又想到有幾個患上癌症中晚期的五十歲左右的同事,在家人的陪伴下,積極治療,與病魔作抗爭,但一年半載後,還是離開了人世。我不禁產生了一些困惑:在重絕症面前,尤其是醫生也做出了明確的判斷後,我們該不該冷靜下來就治療方案做出一個比較理性的決定和選擇?生命誠然很寶貴,但花費巨額錢財做無望的過度治療,讓患者和家人都飽受痛苦折磨的活著真的那麼重要嗎?那樣的活法算不算苟延殘喘?那樣的活著有意義有樂趣有尊嚴嗎?
可是從感情上講,因為親人們的陪伴,我們的生活變得愉快,我們的感情有所寄託,我們的精神有所依靠,我們的內心感到溫暖,我們對明天充滿希望。他(她)們已成為我們生活和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或缺。所以當他(她)們患病時,我們會盡全力醫治,希望自己的生活中仍能擁有他(她)們的陪伴,看到聽到他(她)們溫暖親切的笑臉和聲音。明知救治無望,從感情、良知、道德、輿論評價出發,我們會抱著產生奇蹟的想法,會想方設法遍訪名醫為親人們做治療。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們自己也患上重絕症,被醫生明確告知還能活多長時間,那麼我們該如何面對呢?是舉全力讓自己和家人都在折磨痛苦中做徒勞掙扎的過度治療呢?還是坦然面對,做通自己和家人的思想工作,只做基本治療,然後聽天由命呢?
該怎樣選擇?這真是一場理性和感性的艱難較量。
後來,我給兒子談到這個話題,告訴他,如果自己以後患上重絕症,被醫院確定告知還能活多久,那我會放棄治療,尋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度過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兒子很震驚,一個勁的說我胡思亂想胡說八道。我說「每一個人都有患重絕症的可能性,只是面對態度不同而已。」他瞪大眼看我很鎮定平靜的樣子,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是的,我將微笑著與我的親人和朋友告別,告訴他(她)們,我有多愛他(她)們,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離別的日子來到了,我們都要用微笑彼此道別,用微笑溫暖彼此一生的記憶。( 感謝陌上桑賜稿)
青城山「小隱」酒,喝過的朋友都紛紛點贊:「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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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歷史:大清國的「改革開放」,空氣里只有權力的聲音
※世界之大,卻容不下「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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