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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會惡霸史!五毒俱全罪惡滔天,被槍斃後門徒還用一場葬禮叫囂

在民國,有兩個地方出青幫老大,一個是上海灘,另一個就是天津衛。

原因很簡單,這兩個地方都有大碼頭,都有租界。

但上海灘的青幫老大和天津衛的不同,上海灘至少有杜月笙這樣有民族氣節、有江湖修為的幫會大亨,但天津衛卻只出流氓惡霸。

這是因為北方人更匪氣,還是南方人略講究?

可能天、地、人的因素都有。

咱們今天要講的這個青幫最臭名昭著的流氓惡霸,號稱天津第一霸。論在地方江湖的地位,他跟上海灘的杜月笙差不多,論在青幫內的江湖輩分,他跟杜月笙也一樣,都是悟字輩。

杜月笙只所以能稱為幫會大亨,那是因為他有檯面上的義舉,而且還不少;這個叫袁文會的之所以鐵定得叫流氓惡霸,那是因為他除了作惡,就是作孽,一生連善茬一閃的時候都沒有。

此人印證了一句話,一個人做一件壞事不難,難的是一輩子盡做壞事,壞事做盡。

袁文會惡霸史!五毒俱全罪惡滔天,被槍斃後門徒還用一場葬禮叫囂

近墨者黑。

這袁文會,1901年生人,早年父母雙亡,從小就在他三叔袁八的黑窩裡混。他三叔是蘆莊子中局腳行的把頭,常年獨霸日租界北部以及南市一帶的裝卸運輸生意,為了吃這份江湖獨食,袁八養了不少打手,齜牙行兇的事沒少干。

地方稱霸後,袁八更進一步,又在廬莊子開起了賭局。老惡霸很狡詐,他開的賭局叫鴻義棧,專挑日租界和南市的交界地落腳。華界抓賭時,賭頭和局頭轉身就朝日租界溜,而當日租界抓賭時,同樣一轉身,這幫人又溜了進華界南市。

兩頭溜的結果就是兩頭都拿這老惡霸沒轍,靠著這份地利,鴻義棧的生意十分興隆。

論出道,袁文會大概就是從鴻義棧這黑賭窩開的頭。當時袁文會十來歲,賭局一開,這小子就在鴻義棧門口扮賣崩豆蘿蔔的小販,一邊叫賣,一邊賊溜溜地盯著街面,活脫脫一個望風的小狗崽子。

整日這麼在街面上泡著,身邊儘是刁徒無賴,時間一長,這小子自然也就被熏成了個小流氓。

與其他地痞無賴小流氓不同的是,袁文會天生懂得混江湖拜碼頭的重要性,所以稍混出點樣子後,這小子就找門子拜到了天津青幫白雲生的門下。白雲生是青幫「通」字二十二輩,袁文會跟著朝下排,也就有了青幫「悟」字二十三輩的江湖輩份。

為什麼說這小子很重視拜碼頭呢?在這小子看來,光拜一個青幫老頭子僅僅算是在江湖上立了身,要想把路子趟寬,那就還得有能給自己通路的碼頭。於是,加入青幫沒多久,這小子又拜下了一座碼頭,他把日租界警察署的偵探長劉壽臣認成了自己乾爹。

有一黑一白這兩座碼頭,袁文會在天津地界上的硬翅膀就算是初步紮起來了。

自立門戶後,這小子乾的頭一件事就是效仿他三叔袁八,在日租界開起了專賭大牌九的賭局,新旅社。

就此,袁文會的江湖惡霸史拉開了大幕。

起先的一段時間,新旅社的賭客寥寥無幾,派手下一探底,袁文會這才知道原來有人在和自己唱對台,日法交界新津里蘇蓮舫開的老賭局近來也改成了賭大牌九,老賭局搶食新賭局,袁文會的生意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怎麼辦?

弱肉強食向來是惡霸的信條,袁文會要乾的當然是公開叫陣,打碼頭拆台。

這頭一遭打碼頭拆台,袁文會就顯露了他日後囂張鬥狠的惡霸本色。

忽然有一天,蘇蓮舫的賭局裡猛地就闖進來個鐵塔是的壯漢。老江湖一看來人的塊頭,立馬就明白了,這是有人到自家門口叫陣來了。

這蘇蓮舫也不是簡單角色,此人也是青幫悟字輩響噹噹的人物,當然容不得太歲頭上動土,再一稍打聽,來叫陣的原來還是冤家對手袁文會的人,於是更加怒火中燒。

兄弟們,抄傢伙!

可讓蘇蓮舫沒想到的是,自家這邊剛擺開陣勢,來叫陣的壯漢卻突然躺倒在地,橫在了自家門前。

老江湖都知道,這是那年月最為狠橫的叫陣方式,流氓行話這叫「疊」。

上來就敢疊的人無非是要告訴你,老子不怕死,老子你也根本弄不死,另外就是極度的藐視,你算個屁。

這下,蘇蓮舫徹底毛了。

然而一陣兇狠地棍棒伺候後,這叫陣的壯漢果真一聲不吭,就那麼疊著。

見這情景,蘇蓮舫轉而也來了個叫陣,他沒把壯漢直接扔出去,而是索性命人將壯漢抬到了袁文會的新旅社。

照一般的江湖規矩,有這一進一出,雙方就可以各下台階講和了,但袁文會卻根本沒這意思。

他要的就是隨後的硬碰硬,大火拚。

這時候,蘇蓮舫要認慫,那就算是丟了份,因此老江湖只能召集手下應戰。

遺憾地是,一場上百人的火拚之後,老江湖被干慘了。

而袁文會則因為打下個絕對硬的老碼頭,開始在江湖上名聲大振。

賭局的生意這麼拉起來後,袁文會胃口大開,緊接著就開始染指煙土生意。

這時候,袁文會早早拜下兩座碼頭的好處就顯現了出來。賭單靠黑幫勢力或許能成,但毒沒有里外勾結那必定是做不大,也做不深。可袁文會有在日租界當偵探長的乾爹呀,於是一路順風順水,沒幾年工夫,袁文會就成了天津衛的大毒梟。

那時的黑幫,能撐起江湖地位的歸根結底就是這賭毒二業,上海灘的杜月笙、黃金榮是這樣,天津衛的袁文會更是這樣。

但自九一八之後,上海灘的杜月笙就開始收手轉型了,而天津衛的袁文會則是變本加厲。

進入三十年代,天津開始流行一種名曰「花會」的賭博。這花會分三十六門,每門花色都是貧苦老百姓喜聞樂見的,人、鬼、神啦,花、鳥、蟲啦,婚、喪、嫁啦之類的,中一贏三十六,規則不僅通俗易懂,而且誘惑力還巨大,說白了這種賭就不是奔著富人去了,壓根就是榨貧苦老百姓的局。

在當時,這「花會」賭局最大的幕後黑手就是袁文會。

這惡霸勾結日租界警察署以及憲兵隊,先後在日租界芙蓉街、榮街設立了兩個花會筒開賭。不僅如此,這惡霸還別出心裁僱傭了很多無業游民當跑封。

啥是跑封?

照現在的說法就是一邊跑腿一邊當托。貧苦老百姓想玩這個不用出門,押注、贏錢這些個事跑封統統能上門服務。

經惡霸這麼一搞,各街各角是押花會成風,無數人因此傾家蕩產。

以上是賭毒兩業,至於流氓惡霸食盆里的另一項營生——皮肉買賣,對袁文會那就更不在話下了。在當時,這塊腥肉不用袁文會動手,大小妓院自己就紛紛依附過來了。

社會越藏污納垢,如袁文會這樣的惡霸就越人財雙收!

袁文會惡霸史!五毒俱全罪惡滔天,被槍斃後門徒還用一場葬禮叫囂

然而,如同上海灘卧虎藏龍,天津衛也一樣,只不過那裡的龍虎大多是惡龍惡虎。

因為這個,狗咬狗式的惡龍斗惡虎在袁文會的惡霸史中自然少不了。

當時的天津衛,有所謂的「東西北中四大霸」,袁文會是其中之一,而袁文會幾十年的死對頭劉廣海也位列其中。

兩惡相爭,那是必有一番惡鬥。

早在1926年直魯軍閥統治天津的時候,袁文會和劉廣海就一直想來一場械鬥火拚,但因為軍警督察處的干涉,這樣的大仗一直沒能幹起來。

互相憋著惡氣,到了1935年,街頭大廝殺終於上演了。

有一天,劉廣海和他的手下大將江湖綽號宋禿子的宋國柱一起到日租界去接五個妓女,可恰巧在這一天,袁文會在蓬萊街太平里的「花會」開筒。惡霸有時候就跟惡狗一樣,地盤意識極強,見死對頭在這麼敏感的日子闖進了自己地盤,袁文會一夥就認為對方是奔著砸場子來的,於是直接就抄傢伙出來火拚了。

一場街頭火拚下來,宋禿子當場被干成了三刀六洞,劉廣海則趁亂跑掉了。

當街就敢火拚,日租界覺得秩序受到了挑戰,於是要查辦。

可雖然人人都知道殺人的是袁文會,卻無一人敢出來指證。

見租界有動真格的意思,袁文會隨之露出了他吃軟怕硬的惡霸本性,既然非要逮到兇手,那弄個人去自首,這事不就完了嘛。

於是袁文會強迫手下的一個徒弟去頂罪。

未想到的是,劉廣海在開庭之時甚為兇狠,他當庭威脅袁文會頂罪的徒弟,越頂死的越快。

經這一威脅,小蝦米現場果真就尿了,跟著就翻了供。

租界鑒於案情複雜,最終將原被告雙方一起扣押了起來。

但這劉廣海也是有後台的主,誰是他的後台呢?當時河北省主席于學忠。

有這後台,不久之後,姓劉的自然就被撈了出來。見有後台插手,事情有越鬧越大的苗頭,袁文會隨即開始換套路,他把各位青幫大佬抬出來了,這其中就包括上海灘的黃金榮。

抬這幫大佬出來幹嘛呢?袁文會想用幫會勢力大事化小。

哪知道這劉廣海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硬是不給各位江湖大佬的面子,由此可見,這確是個十足的惡霸。

如此一來,雙方陷入了無休止的暗鬥,直到七七盧溝橋事變爆發。

到這,袁文會的惡霸史就進入到了可恥可惡、十惡不赦的階段。

他公然落水,當了日本人的走狗。

如此一來再收拾劉廣海那就是小菜一碟了,隨即劉廣海就被弄到了日本憲兵隊的大牢里。

然而讓袁文會沒想到的是,姓劉的身手甚是了得,不久,這傢伙居然從日本憲兵隊的大牢里越獄跑了。更讓袁文會沒想到的是,抗戰勝利後,自己成了大牢里的漢奸狗,而姓劉的則搖身一變成了黨國要員,並且趾高氣揚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惡霸袁文會說,這是他一生最難堪的一件事。

袁文會惡霸史!五毒俱全罪惡滔天,被槍斃後門徒還用一場葬禮叫囂

略過這黑暗時代的狗血劇情,還是回到袁文會的惡霸史。

自打成了惡霸漢奸,袁文會敗類人渣到了極點,以他犯下的滔天罪行,把這孫子槍斃幾小時都不過分。

除了親自擔任日本憲兵隊特務隊長,殘害抗日誌士,更罪大惡極的是這孫子竟一次又一次地把惡爪伸向了無辜百姓。

在這其中,利用幫會,販賣華工就是這孫子犯下的最大惡行。不光販賣華工,就連這些華工踏上死亡之路前的那一點血淚錢,這孫子也要竭盡所能地去榨乾。

完全到了作惡殺人不吐骨渣的階段。

1945年,日本無條件投降後,惡霸終於沒法繼續再作惡了,可誰又能想到,即便被關進了牢里,這孫子的好日子竟然還是沒有到頭。

靠著給國民黨監獄典獄長進貢的五萬塊錢以及平日里的上下打點,這孫子居然在牢里吃香的喝辣的,大牢就跟他私屬的高牆公館是的,既避禍又安心。

三年大牢坐下來,這孫子毫髮無損,在牢里養的別提多精神煥發了。

腐敗是惡霸的樂壤,真是一點不假!

可以肯定,如果沒有隨後的天津解放,惡霸必將在所謂的樂壤上繼續作惡。

幸運的是,我們最終看到了惡有惡報,1950年12月12日,作惡幾十年的袁文會被槍斃了。

三槍從後腦打進,從面鼻穿出——

然而,惡霸的歷史到這裡還沒有徹底結束,他的殘渣門徒隨後居然搞出了一場花費三百多萬的葬禮。

這是惡霸最後的叫囂,而這種叫囂當下依舊常見!

袁文會惡霸史!五毒俱全罪惡滔天,被槍斃後門徒還用一場葬禮叫囂

好了,惡霸的歷史講完了,最後說一說心聲,講這樣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惡霸對身處當下的我們又有何意義?

剛剛去世的李敖有一句話可以作為答案,對人心要看的悲觀一些,對前途要看的樂觀一些。

而如果在李敖這句話的基礎上說的再狠點,或許可以這麼說,如果你確信自己骨子裡不是壞人,正視社會上醜陋的人心、醜惡的人性,你將懂得善良、溫暖以及正義的可貴,而這就是作為一個人最為純粹的前途。

直面惡,才能真正懂得善以及善之珍貴!

懂得善以及善之珍貴,每個平凡的人才會因為善而變得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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