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變成了樹
寫一個故事
我叫何遠,我的朋友叫何延。但我經常忘記我們的名字,因為我們更常用的名字是阿鬼頭和阿骨頭。我是阿鬼頭,我朋友是阿骨頭。我們從小就在孤兒院。
有一次孤兒院的老師給我們上課。老師說:雨是怎麼來的呢,雨是從大海來的,大海的水被太陽照射變成水蒸氣飄到天上變成雲,雲飄到我們這裡越積越多就下起了雨,雨被樹木吸收變成樹的一部分,樹也就這樣長大了。
這天晚上阿骨頭跟阿鬼頭說:在大海里可以變成雲變成雨變成樹,變成樹是幸運的,還可以長在那所漂亮的大院子里。阿骨頭說的大院子在孤兒院東南方向四五公里遠。阿鬼頭不理解問為什麼。因為我喜歡那個漂亮的大房子,那裡有好看的樹和草。樹就安靜的在那,沒人和它們說話,我也不喜歡說話。沒人理又可以在大房子旁,我想變成樹。
後來一天大家都找不到阿骨頭。那天阿骨頭步行了一個小時來到海邊一躍而下。後來警察詢問一個試圖營救阿骨頭的老漁夫說:我和我兒子還有老鄭頭,我們仨遠遠看到那小孩一下就扎進海里,就趕快跑過去,那時候浪大又是漲潮,我兒子那麼好的水性跳下愣是什麼沒撈到,上岸還一直吐海水。圍觀的取笑說:老頭你怎麼也不跳去撈。老漁夫說:哎呦,你是不知道那浪有多猛,我這身板還不夠撲騰一下的。阿鬼頭反而慶幸他們沒撈到,他知道阿骨頭要去變成樹了,這年阿骨頭7歲,阿鬼頭8歲。
4年過去。這天是植樹節,孤兒院的孩子們跟隨市裡的領導到郊外去植樹。院里的人員選了幾個好看的孩子圍著市領導。攝像師則圍著領導和那幾個孩子。阿鬼頭長得奇奇怪怪的沒有人注意他,他也有跟著去植樹,他看著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像螞蟻群,這場面與己無關卻看的熱鬧。在植樹點有人分發了植樹的工具和樹苗。阿鬼頭就只想好好的種一棵樹,也好這時也沒人在意他,他按部就班的挖坑把樹苗放上去填好澆水。他弄好了,可那群螞蟻還沒好,他靜靜的走到湖邊打起了水漂。一棵樹在不遠處婆娑搖擺,似曾相識,阿鬼頭走過去看著這棵小樹,不曾想這 小樹竟然吐出人言:阿鬼頭,你怎麼在這。阿鬼頭沒有被嚇到,倒是怔住了,反應了一下覺得是有人在戲耍他,那人肯定躲哪了:哼哼,想嚇我,出來,我要打破你的頭。阿鬼頭,我是阿骨頭。阿鬼頭聽清這是阿骨頭的聲音,蹲下興奮道:阿骨頭你真成樹,這麼久了你才變成樹。對呀我在海里漂了好久,好久好久我才變成雲,很多時候我又掉回海里,好久好久之後我才順利落到這個城市成為了一棵樹,可惜我沒有掉入到那個大院子里,只是在湖邊生長。阿鬼頭說: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了。阿骨頭:我總是不夠幸運。阿鬼頭說:哎,我可以把你移栽到那個院里。這可行嗎,我們進都進不去。可行的,我要準備準備。
這天回去阿鬼頭一直在盤算,到第二天放學之後,阿鬼頭偷偷跑到大院子外,在大院高高的圍牆外根本看不到牆內的是什麼樣的。只好爬上路邊的大樹,那樹有三層樓高,阿鬼頭麻利的爬上距地有近6米高的位置,院內的景象一覽無餘。這所房子連花園有五千平方米以上,蓋有三棟樓主要大樓坐北朝南靠近北牆佔地有320平左右,有4層最後一層有一半是朝東的露天陽台。大樓的東面旁是一個標準的游泳池。另一棟樓佔地有200平左右有三層坐東朝西在靠近東面牆的方位,裡面有健身器材和供玩樂的設備,筆者不是有錢人實在叫不出名字。還有一棟在東北角只有兩層可能是雜物屋吧。院子中心連著大樓和大門這一片是空地,院子西南角及整個靠近西牆土地上都種滿植物,裡面還建有一座神龕,應該是供財神的。阿鬼頭就在西南角對面路旁的樹上,他坐在樹榦上看著,這天那院里沒什麼人,就一個大爺在院里掃掃地,那大爺是這家看門的,從阿鬼頭記事起他就在這。阿鬼頭想這正好沒人就今晚行動。到晚上11點多他偷溜出去,本想直接去郊外把阿骨頭挖出來的,可不放心還是先路過大院子看一下,沒想到白天本來沒人的在晚上院子里卻燈火通明,路旁停滿了車。阿鬼頭無奈回了孤兒院。但不走運的是大院里每天都有一些人,而且阿鬼頭也不敢天天偷跑出孤兒院,時機總是不好。
一天放學阿鬼頭又到大院旁,這次他親眼看見這一家人開心的拖著行李似乎要去遠行,阿鬼頭比他們更開心。晚上他等到12點跑出孤兒院,到大院一看果然沒人黑漆漆一片。他興奮的跑到郊外去挖阿骨頭,阿骨頭問他:今晚可行嗎。阿鬼頭回道:可行,那一家子人全都出去了,我裝了一瓶水,帶了一鐵錐一袋子,我找不到鐵鏟就用這鐵錐將就。阿鬼頭把啊骨頭變成的樹連根帶泥的挖出來放在袋子里。然後他回到大院,這時已經3點多了。他翻過西南角的牆,找了個地,拔掉雜草開始挖坑,差不多要挖好時聽到悉悉索索的聲漸漸變得迅捷沉悶然後在距他有五米的地方冒出汪汪的叫起,是兩隻狗,一隻膽子大的立馬就朝阿鬼頭咬過去,阿鬼頭下意識的拿鐵錐朝狗砸去,不知道是阿鬼頭力大還是他運氣好這一擊正中狗的後腦立刻斃命,連哀嚎的時間都沒有。另一隻見狀立馬撲向阿鬼頭,阿鬼頭一腳把他踹開,那狗踉蹌的起來,不停地叫喚又聞了聞那隻死去的狗,朝阿鬼頭不停的叫。阿鬼頭怕它引來別人,將鐵錐朝它擲去,打中腦袋當即難以站立,阿鬼頭走過去拾起鐵錐照這狗的腦袋只敲了三下,狗頭骨就已粉碎,不再叫喚一聲了。阿鬼頭趕忙將啊骨頭種上,澆上水跟阿骨頭說:再見,我會再來看你,好好在這。他翻出牆去,回孤兒院了。
六天過去,兩個警察來到孤兒院帶走阿鬼頭,阿鬼頭知道他們會來,但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遲。到了派出所里那大院主人家也在,他一口咬定阿鬼頭偷了兩樣貴重的東西。所長在旁安慰並答應一定找出丟失物件。阿鬼頭被拘留了,警察打他罵他讓他交代,他什麼也沒偷,他不知道要交代什麼。沒想到4天後所里竟然聲稱已經找到丟失物,並交給了大院里的人。而派出所所長似乎更厭惡他,毆打加劇,阿鬼頭前排牙齒全被打掉,他像真成了鬼。阿鬼頭沒多久還是放出來了,畢竟未成年。回孤兒院,孤兒院里的所有人都孤立他,學校里大家也沒再理會他。於是他逃離了這兩處地方,在社會浪蕩,可不管去哪總有人笑他像個鬼似的。他真成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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