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把恃才傲物演繹成褒義詞!
如果說有人能把恃才傲物等貶義詞演繹成褒義詞,我想李敖絕對算得上一個。
「五百年來白話文寫得最好的三個人,李敖、李敖、李敖!」初看到這句話,一定會鄙夷「這人真特么能吹」,認真一了解,可能會驚嘆「五百年這個區間太窄!」
小山村的我們知道李敖已經是高中時候了,那時的我們正在為提高語文作文成績如饑似渴地閱讀著種種美文,尤其是那種能醉死人的文藝作品,彼時那種語言風格相對能得高分,不論男女一律向瓊瑤風看齊,直到某天在《讀者》雜誌的「言論」版塊看到李敖的幾句話。那種震撼遠不是王朔「我是流氓我怕誰」這樣的話語所能帶來的,那種行文風格讓我感覺到深深地慚愧,我們平時寫的那些無病呻吟裝腔作勢的東西都是些什麼破玩意兒,咿咿呀呀嘰嘰歪歪貌似言之有文實則三紙無驢,下筆比青澀的小女生還娘們兒!也許,從那時候,才真正開始思考如何寫作。
說到這裡,並不代表對李敖的研究有多深,對他的了解基本上僅限於新聞資訊、人物生平、豪言語錄、電視節目等,大多是碎片化的認知,但是,對於一個過於了不起的人物,即使只是這樣也足夠學習、足夠敬佩。
他的著作中,認真看過的有半本,《北京法源寺》,內容題材不是我喜歡的,但是完全不影響閱讀興趣,因為文字實在太精彩,精彩到讓一度一目十行不求甚解的閱讀習慣發生改變,薄薄的一本書,看了好多天,竟是沒看完。
同樣的大學者,錢鍾書的謙遜親切吸引大批擁躉,李敖的狂傲不羈也圈來無數粉絲,甚至讓人感覺更可愛。人們常常拿錢鍾書的優秀品格教育大眾,但也很少有人拿李敖的頑劣性情作為警示教材,原因很簡單,他的才華讓人們對他的瑕疵產生了足夠的包容,讓人們感覺那些美中不足甚至支撐不起一個讓人唾棄的缺點。
論跨界,李敖也稱得上是太成功了,文壇、政壇、甚至娛樂圈,只要他涉足,都能搞他個風生水起、攪他個雞飛狗跳。這就是能力,所以,一些人說大話,立刻被噴得屁滾尿流,李敖說大話,迅速被傳為經典。會抖機靈、說俏皮話的人很多,只是那些話被稱作了段子,具有文學價值,但沒什麼人當真。而李敖的豪言壯語,卻讓人看到了拳打李登輝、腳踢陳水扁、口誅梁實秋、筆伐余光中的精彩畫面,感覺到其一騎絕塵、笑傲江湖,仗劍立馬、望盡天涯路,各路對手抱頭鼠竄丟盔棄甲、其餘魔怪望風而逃不擊即潰,他老人家舉起高倍望遠鏡,環視千里竟是無人能當,英雄寂寞、無敵凄涼,仰天長嘯、獨孤求敗。
如果有追女孩界,李敖一定會分一大鍋羹。花心好色不值得稱道,但也許是固有的才子佳人觀念深入人心,也許是世人對他噴薄而出的才情假設不出更好地宣洩渠道,人們對他豐富的情史多了許多寬容,少了很多詬病,也顯得他風流而不猥瑣、濫情而不粗鄙,甚至讓人感覺他若是陪著年歲相仿的太太攙扶前行反倒是崩了人設。這也許是李敖狡黠的地方,從不賣好的人設。所以,當我們看到季羨林大師說「我今生沒有別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什麼幾個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觸。」總是感覺怪怪的。
草草行文,聊以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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