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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秘史:多爾袞之死,原來是因為這樣!

順治七年十二月初九日夜,多爾袞突然死於其行獵之地熱河喀喇城,享年39歲。多爾衰身材順長,面目清秀,一副漂亮的虯須,英俊瀟洒,有儒將之風。但他自幼體弱多病,用豪格詛咒他的話說是個「有病無福」之人。多爾袞則自稱是在關外松山大戰時「勞心焦思」、「技堅執銳」種下的病根。入關後,國家軍政要務集於一身,加上水土不服,他經常感到頭昏目眩,精力不勝,以至於順治四年以後,特通過王公大臣之口,請求免去了他除元旦聖節外對皇上的跪拜。據後人推測,多爾袞很可能是患了腦血管硬化方面的病。軍政要務的操勞,統治者內部爭權奪利的鬥爭使多爾袞無一時得到安寧,儘管他厚自奉養,甘食美味,但因在私生活上極無節制,縱慾過度,耗虛了身體,故他的健康狀況一直是時好時壞。順治七年十一月,多爾衰又感到身體不適,心情煩躁,於是率諸王貝勒、貝子公及八旗官兵出邊行獵,藉以散心解悶,不經意行進中,突感頭暈目眩,摔落馬下,把膝蓋跌傷。當地土民用石膏給他塗綁傷口,他勉強支持,繼續前進。後來,旗兵們將一支老人入圍中,多爾袞連射三箭未中,便感膝蓋劇疼,胳臂無力,急傳令收圍時,已是面色蒼白,伏鞍不起。諸王大臣們慌忙布置擔架,將多爾袞抬至附近的喀喇城,可嘆一世梟雄竟來不及對後事多所囑託就一命嗚呼了!消息傳到北京,如睛空露靂,舉國震驚,不論是王府還是宮中,不論是親人還是仇敵,一時都不知所措,事情發生得實在太突然了!很快,宮中以皇上的名義發出了命全國臣民都換上素服,為皇父攝政王服喪的詔書。十七日,多爾袞的樞車回至北京,福臨率領諸王貝勒文武百官身穿編服,迎於東直門外五里之地。福臨親自舉爵祭奠,向多爾袞的靈柩行三脆的大禮,扶棺痛哭失聲,跪在大路左邊的文武百官也不禁涕淚長流,號陶欲獻。樞車入東直門緩緩向西行進,又向南至玉河橋,只見四品以上官員沿途跪倒,哭聲此伏彼起不斷。到了南池子睿王府門前,則是素燈高掛,公主、福晉及文武百官們命婦們早就守候在大門裡,樞車一到,即時傳出一片婦女們撕心裂肺的哭聲。當天,福臨下令諸王貝勒以下各官俱不回府,都要留下為多爾哀守喪。

對於多爾袞的猝死,這時的福臨還是真心悲痛的。因為在十三歲的福臨看來不管多爾袞生前如何威福自專,畢竟是在他主持下扶立自己為帝,而且幾年來內外大事全靠他來操勞,現在多爾夜突然故去,對於從未理過政的少年天子來說就像倒了一堵常年依靠的牆,牆倒了,沒依靠了,很不習慣,很空虛。二十日,福臨向全國發出哀詔,其中就談道:「當初太宗文皇帝升遐的時候,諸王群臣中不少人擁戴皇父攝政王,而我皇父攝政王堅持推讓,扶立我,又平定中原,統一天下,其崇高的品德、偉大的功績,千古無二。」為了表達對多爾袞的哀悼,福臨定自九日開始為國喪日,日內官民人等一律服孝,京師十三天內禁止屠牛;京城內外,官員百日之內,民間一月之內,禁止嫁娶及娛樂鼓吹。

二十六日,又頒語道尊多爾衰為繼德修道廣業定功安民立政誠敬義皇帝,廟號成宗,尊其福晉為義壁後。順治八年正月十九日,又將其夫婦同附於太廟。多爾衰無子,以其弟豫親王多鐸之子多爾博過繼承襲。多爾袞死後不久,順治人年正月南六日,福臨曾就多爾博承襲事特命議政諸王、固山額真及大臣會議。會議的結果是多爾博案帶親王副,其保祿和護衛的人數及各種用品的供應為其他親王的三倍,原有護衛百名裁去四十員剩六十員,使用的物品有和御用相同的不得再行使用。報告上來,福臨批示說:「依我的初表,本想等攝政王攝政之後以優異的禮遇報答他。不料他英年而逝,我報恩的心愿也無法實現了只能將這個心愿實現於王的後代多爾博身上。要對多爾博特別加以禮遇,怎麼能和一般親王相比?所以諸王定的多爾博的待遇是其他親王三倍是正確的。但是,將護衛裁去四十員,剩的似乎太少,我很不忍心,仍留八十員吧。」

這時福臨仍對多爾寂有依戀之情,愛屋及烏,對其後也不無惺惺惻隱之心。然而政治鬥爭,風雲變幻,不足兩月,福臨便被向多爾襲反攻倒算的政治旋風所席捲,徹底倒向另一邊去。阿濟格,是多爾袞的同母兄,皇上福臨的叔父。該人粗魯無文,魁梧的身材,出痘落下一臉麻子,眼睛看起人來令人生畏。也許是由於這種種原因,同為努爾哈赤嫡子,他並不得父王的喜歡,太祖時期,多爾袞、多鐸都封了貝勒,阿濟格只是個台吉。太宗崇德元年,大封諸王,多爾襲、多鐸為親王,阿濟格只封個武英郡王。直到順治元年,從多爾襲入關破李自成,多爾袞才趁機封他個英親王之爵。他打仗勇敢,不怕死,立下過不少戰功,因是多爾袞的親兄弟,多爾襲植他,希望他能成為自己忠實的膀臂,但他竟在自己的親弟多鐸死後還與之爭功,說多鐸在追擊李自成的慶都、潼關、西安諸戰役中沒有什麼明顯功績,不應該對多鐸的子弟優遇封爵;說鄭親王是叔父的兒子,不應該稱叔王,他是太祖的兒子,皇帝的親叔父,應該稱「叔王」,等等。多爾夜不得不斥責其狂妄,禁止他參與部務、交結漢官。終因多爾袞之世,阿濟格所屬只有十個牛錄,不到半旗,並未得到太高的禮遇。

多爾袞死於喀喇城,當時阿濟格跟在身邊,錯誤地以為攝政王一死,接替攝政者非他莫屬(多鐸已於順治六年三月以痘症死去),忙派出三百騎兵,趕往京城,欲先聲奪人,控制形勢。在行營的大學士剛林發覺情況有異,立刻上馬,日夜兼行七百里,入京告變。結果比阿濟格的人馬先到一步,京城有備,九門盡閉,英王人馬一到,盡成瓮中之整。阿濟格隨多爾袞的樞車進京時,還以為能得到其子勞親的接應,不料毫無動靜。愚鈍的阿濟格仍毫無覺醒,繼續異想天開地為自己攝政製造輿論,說什麼多爾袞生前曾對他說,對撫養多爾博甚是後悔,說多爾哀將勞親取入正白旗,就是想以勞親取代多爾博,而且「兩旗大臣甚稱勞親之賢」。又然思被多爾家立為理事之王之一的博洛說:「原來讓你們三個人理事,如今攝政王死了,為什麼你們不商議下,推立一個攝政的人呢?」暗示應該推他攝政。

多爾袞在世時,多爾襲屬下尚不服阿濟格,如今多爾夜已死,怎能聽阿濟格指揮調遣?是揭發阿濟格有為亂之心,列了許多罪狀,可笑的是首要罪狀竟是諸王五次哭於多爾衰靈前,並為守靈面阿濟格獨不至。以鄭親王濟爾哈朗為首的英日受多爾夜壓抑的勢力意機抬起頭來,槍打英王阿濟格這個冒冒失失的出頭鳥,不久,即以謀逆的罪名幽禁了他。諸王會議沒長原屬阿濟格的十三個牛錄,歸於福臨所屬兩黃旗下,將他從多鐸那裡得到七個牛錄,撥還多能之子多尼。投充其下的漢人全部出旗為民。除留部分值仆和三百婦女為其服役,其餘人口、牲口全部入官,勞親受其父牽連,降貝子,奪攝政王所給四牛錄。阿濟格一直未把福臨放在眼裡,認為他是個小孩子,平時很不尊重他,他的一些藐視皇上的言行隨著福臨漸漸長大成熟,深為福臨所厭惡。多爾袞樞車進京,福臨迎喪時,阿濟格又身挎腰刀出現在福臨面前,被一些人告為圖謀不軌,福臨也不禁為之心動。所以議政諸王對阿濟格的處理,福臨是同意的。但當只想囚禁他,尚未想立即置之於死地。

可是阿濟格不服囚系,他私自藏了四口刀,命手下的婦女偷挖地道,欲與其子內外呼應,越獄逃跑。福臨聞報大怒,把原給的三百婦女減為十人,原留的一些衣物、牲畜、金銀及值仆全部收回,阿濟格的飲食都從外面送進,不讓裡面舉火。這樣阿濟格仍不老實,八年十月的一天,他對看守他的章京大發脾氣,說:「我的一個兒子給巽王為奴,一個兒子給承澤王為奴,女兒原來的親事完了,另配給了別人,我的侍婢也全都分給了別人。我要把廂房拆了,堆起衣服放把火把這間牢房燒掉廠他說了就做,真的就動手拆起了房子。看守忙報告諸王,議政諸王會議認為阿濟格應處死。這次福臨也不再保留,說:「即使再從寬饒恕他,他也不會安分。」下令賜阿濟格自盡,其子勞親亦與其父同死。這樣,叔父阿濟格成為福臨親政後首當其衝以身試法的人。

多爾袞死後,原來受其壓抑的諸王、大臣無不想伸直腰板重整勢力;一些原隸屬於多爾袞屬下的人見阿濟格被殺,多爾袞養子多爾博軟弱無能,多爾袞一派隨多爾袞之死將鳥去獸散,轉而投靠福臨。八年二月十五日,原多爾袞的親信蘇克薩哈、詹俗、穆濟倫等首先出賣多爾袞,兌多爾袞死後,其侍女吳爾庫尼在殉葬之前曾把詹岱、穆濟倫等五人叫來,告訴他們王爺還有暗自準備的八補黃袍和只有皇帝才能佩戴的大東珠、素珠、黑狐桂,讓他們將這些東西偷偷地放入棺內;多爾袞還曾派人到永平府圈房,準備借兩旗同駐,以此作為政變的根據地。被多爾袞一手提拔起來重用的巽親王滿達海、端重親王博洛、敬謹親王尼堪因怕被劃入多爾夜一流,也急忙合詞表白,揭發多爾袞「潛妄不勝枚舉」,說他們從前是「畏威吞聲」。如今覺悟了,要「冒死奏明」。鄭親王濟爾哈朗更是不失時機,召開議政王大臣會議,收集羅列多爾袞罪狀,最後列出的主要罪狀有:謊說太宗死時諸王有立多爾袞之議;任攝政王時,排擠鄭親王,以其弟多鐸為輔政叔王;妄自尊大,以福臨的即位盡為己功;將諸王大臣擊敵剿寇之功盡歸於己;其府第金碧輝煌,豪華逾皇宮,其所用儀仗、音樂、服飾「潛擬至尊」;假稱太宗之即位原系奪立;迫害豪格,又娶其妻;將原屬黃旗的伊爾登、陳泰一族和剛林、巴爾達齊二族收入己旗;拉攏皇上侍臣額爾克戴青、席納布庫;獨裁專政,不通過皇上,隨意升降官員;以朝廷自居,在王府發號施令,令諸王大臣每天聽命於府前。

這些罪狀被歸納後上報福臨,福臨聯想到七年來耳聞目睹多爾袞日益囂張的氣焰和被鞏阿岱、席納布庫等冷嘲熱諷的凌辱,一種嫉恨之情不禁進發出來。二月二十一日,福臨頒詔宣示中外,將濟爾哈朗等揭發的多爾袞的罪行毫無保留地公佈於眾,並做出結論說:根據上述罪狀,多爾袞「謀逆果真,神人共憤」,謹敬告天地、太廟、社稷,將伊母子並妻所得封典,悉行追奪。」

著王府在今北京城,南池子小學一帶即其舊址。時人楊義曾記錄過它昔日的輝煌:「墨爾根王府暈飛鳥革,虎踞龍盤,不惟凌空計拱與帝座相同而金碧輝煌,雕鏤其異,尤有過之者。」隨著多爾袞被追罪,多爾博之回籍,王府同時被廢。多爾衰的墳墓在今東直門外路南,當初佔地三百餘畝,修的也很雄偉壯觀。福臨一時氣憤,曾下令毀掉多爾衰的墳墓。這時多爾袞的政敵們可有了宣洩的機會,他們把多爾衰的屍體從墓中翻出,棍打鞭抽,甚至砍下頭顱,暴屍示眾,最後他們掘去了所有陪葬的金銀珠寶,豪華器具,而換上粗陋的陶碗陶罐,草草將屍首拋進慕穴,合土埋葬。三年之後,福臨也覺如此對待多爾哀有些過分,特諭工部,「著王的墳慕,因為他的罪行竟被廢壞,我有些不忍心,你們可派人將其房屋門牆修理一下,柱子用黑色,還讓信郡王撥人看守。」以後終順治之世,福臨對多爾袞的「恩澤」至此為止,因為濟爾哈朗等多爾袞的政敵當政,少年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為多爾袞恢復什麼名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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