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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車禍被燒傷,男友離開,前夫賣房下跪乞討籌錢,前妻後悔痛哭

配圖來源網路,圖文無關

一、致命邂逅

「紅顏薄命」這句話用在潘琴琴身上最合適不過,她曾是高吉鎮上的第一號美人,雖然不是沉魚落雁,卻也花容月貌,特別是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嬌媚中帶著幾分妖艷。她憑著自己的長相,嫁給了毛家灣的毛新宏,那時候毛新宏是縣林工商公司的財務科長,潘琴琴的父母說他吃的是國家糧,小小年紀就當上了科長,前程遠大,說不定過幾年就是局長、縣長。

自從嫁給了毛新宏後,潘琴琴從鄉下搬進了縣城,當起了萬事不操心的全職太太,沒幾年,他們就在北部新區購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住房,潘琴琴也為毛新宏生下一個大胖兒子。

正當潘琴琴沉浸在幸福之中,幻想著毛新宏當局長、縣長,自己也能妻隨夫貴風光一番的時候,原來紅紅火火的林工商公司忽然在一夜之間垮了,領導換崗,職工下崗,毛新宏自謀職業去應聘新職,不料騎摩托車出了車禍,一條腿斷了。

哪家單位願意聘請一個殘疾人?何況毛新宏除了會擺弄擺弄帳本外什麼本事也沒有,為了生存,他只好在縣城繁華的街道上擺起了修鞋攤。昔日堂堂的科長,如今靠修鞋擦鞋過日子。

最感到失落的還是潘琴琴,丈夫的工作丟了,官太太夢破滅了,潘琴琴一下子從天堂跌落地獄。由於生活的拮据,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在麻將桌上吆三喝六,再也不能穿金戴銀在姐妹們面前風光了,她怨天憂人,常常沖毛新宏發無名火說:「當初老娘真的瞎了眼,早知道你福淺命薄,打死我也不會嫁給你!如果不是看在兒子的面份上,老娘拍屁股走人!」毛新宏從將軍到奴隸,老婆罵不還嘴,打不還手,嘴裡還幽默:「老婆,放心,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

毛新宏越是這樣,潘琴琴越是看不起他,不僅老婆看不起,連讀初二的兒子對他也不屑一顧。

這天,太陽火辣辣的,大街上行人稀少,毛新宏的攤前生意冷清,他因為有事要去朋友家,就讓潘琴琴幫他看一下攤子。潘琴琴坐在驕陽下,心裡罵了老天又罵丈夫,罵罷丈夫又怨爹娘當年不該看錯人,把她嫁給一個倒霉蛋。這時,來了一個大腹便便,穿著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一屁股坐在潘琴琴的鞋攤前,大大咧咧地把腳踏在腳凳上道:「喂!擦皮鞋!」

潘琴琴慌了,道:「我、 我不會。」

那人看了看潘琴琴道:「你、你是潘琴琴?」

潘琴琴抬頭細看來人,依稀記得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道:「你、你是……」

那人哈哈大笑道:「怎麼,不認識了?我是毛致山呀!」

「背時致山是你啊,當年你哪裡是這個樣子啊,瘦精瘦精的,如今看樣子成了大老闆了。」潘琴琴驚叫起來。當年毛致山也是追潘琴琴最積極的一個,後來他外出打工,就再也沒有消息。潘琴琴沒有想到十多年後再見面時他成了肥仔。

毛致山也顯得很興奮道:「我現在是省城華夏投資公司的副總。我們公司在咱們縣投資興建了一個鋇鹽公司,派我來任經理。怎麼樣,你呢?過得還好吧?」

潘琴琴臉一紅,低下頭去輕聲道:「好什麼好,他下崗了,又斷了一條腿,才來擺了這個修鞋攤。咱命苦才攤上他。還是你好。」潘琴琴說著眼裡泛上了一層淚光,多少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毛致山嘴角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道:「琴琴,人生有得有失,我也不好,妻子兩年前遇車禍身亡,我至今仍是光棍一條,獨自一人帶著兒子過活,難啊!」

潘琴琴吃驚了道:「難道憑你現在的地位和財富會沒有人嫁給你?」

毛致山嘆道:「有是有,可是,我心裡依然存著另一個人。」

潘琴琴道:「誰啊?」

「你!十年了,我總是忘不了你啊!」

潘琴琴心裡一陣急跳,臉上更紅了道:「你別糟蹋人了,你會想著我?」

「不信是嗎?至今我的相冊里還保留有你的一張照片,妻子出事那天就是為了那張照片,我們吵了一架,她負氣駕車出去玩,結果出了車禍。琴琴,這次我爭取來咱們縣,有一半還是為了你啊!今天我請你吃飯!咱們敘敘舊!肯賞臉嗎?」

潘琴琴為難道:「這不太好吧?」

「老朋友敘敘舊有什麼不好的?」

「我得幫他看攤子。他去朋友家去了。」

毛致山道:「你今天的收入我全包了!」說著抽出一張百元大鈔,丟給旁邊的一個擦鞋婦女說:「你幫潘琴琴看著,這是報酬。」

那婦女大喜,連連點頭。潘琴琴猶豫道:「跟你這個老闆進酒樓,我總得去換一套像樣的衣服啊。」

「換什麼衣服啊,跟我走就是!」毛致山不客氣地拉起潘琴琴就走。他拖著潘琴琴走進縣城最有名氣的太平洋服裝超市道:「穿什麼衣服,照最貴的選吧!」

潘琴琴道:「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我不要。」轉身想走,毛致山拖住她道:「什麼好不好,你儘管選就是!算是老朋友的見面禮!」沒等潘琴琴回答,毛致山就沖服務員道:「服務員,把你店裡最好的時裝選給她!」

服務員大喜,把一套套價格不菲的時裝挑出來,然後拉著潘琴琴進了更衣室,等潘琴琴出來,毛致山兩眼一亮喊道:「琴琴,人靠衣裳馬靠鞍,你還是那麼年輕漂亮啊!」

潘琴琴在大衣鏡前轉了兩圈,鏡里的她容光煥發,彷彿一下子年輕的十歲。她激動萬分道:「謝謝你!致山!」

毛致山很紳士地挽起潘琴琴的手臂,進了縣城最具特色的夢之幻情侶餐廳。

二、分道揚鑣

毛新宏從朋友家出來,不見了妻子,他問替他看攤子的婦女,那婦女也說不清楚,只說是一個男的把她叫走了。

「跟男的走了?是誰呢?」毛新宏半天不得其解,他看看天色不早了,就收拾攤子回了家。

直到夜裡十一點鐘,潘琴琴才回來了。昏昏欲睡的毛新宏忽然看見一個穿著光鮮時髦,春風滿面的少婦推門而入,他問道:「你、你找誰?」

潘琴琴哈哈大笑起來道:「哈哈哈,不認識了吧,你老婆是舊貌換新顏啊。」她得意地在屋裡轉起圈來,轉得毛新宏眼睛發花道:「你、你哪裡得錢來買了新衣服?」

「你還記得毛致山吧,是他幫我買的。」

「毛致山?」毛新宏當然記得,當年經常在潘琴琴家門口撞車的那個情敵,「他來幹什麼?」

「人家現在是省城一家公司的副總,來咱們縣投資辦了一個鋇鹽公司,他當總經理。怎麼樣?比你行吧,當年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他要發呢,跟你這個背時鬼,算倒霉透了!」

對於潘琴琴的尖酸刻薄毛新宏已經習以為常了,他道:「你、你怎麼能隨便要他的東西?」

潘琴琴拉下臉來道:「怎麼啦?不就是一件衣服嗎,老朋友送的見面禮,不要白不要,我不要別人的,你能幫我買嗎?你買得起嗎?告訴你,老娘以後也不侍候你了,毛致山請我到他的公司里去當秘書。」

毛新宏訝然道:「你去當秘書?你會幹什麼?」

「老娘幹什麼用不著你管,反正老娘以後沒有時間侍候你這個跛子了!」

那天晚上,潘琴琴倒頭便睡,而毛新宏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一邊的潘琴琴在睡夢裡發出甜甜的笑聲。

從哪天起,潘琴琴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鋇鹽公司上班。常常半夜才回家,毛新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終於有一天,潘琴琴忍不住了,道:「毛新宏,我們離婚吧!」

毛新宏並不吃驚,他知道這是早晚的事,平靜道:「為什麼要離婚呢?」

潘琴琴道:「很簡單,我不願再跟你受窮受累。」

毛新宏道:「不離不行嗎,孩子今年讀初三了,正是中考的關鍵時候,你不為我作想,也得為孩子作想吧?」

孩子是潘琴琴的心頭肉,她想了想道:「暫時便宜你了,不過,婚是一定要離的,等兒子考上重點高中後就離。」

毛新宏無奈道:「好吧,我依你就是。」

一天,潘琴琴正在辦公室里跟毛致山調情逗笑,忽然手機響了,潘琴琴一接聽,是一個陌生人打來的:「是毛小用的家長嗎?我是他的班主任。你快到醫院來!剛才毛小用在上課的時候忽然肚子痛,現在已經送到醫院了!」

潘琴琴臉色大變,扔下毛致山,急心火燎地趕到醫院,只見兒子毛小用躺在醫院過道的長椅上,雙手抱著肚子在哼哼,一付痛苦萬狀的樣子,班主任老師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潘琴琴急道:「是什麼病?檢查過沒有,為什麼不搶救?」

班主任道:「醫生檢查過了說是急性闌尾炎,要手術,得交四千塊錢。」

潘琴琴一摸身上,臉都變綠了!剛才來得急根本沒有帶錢,再說就是帶也沒有那麼多。潘琴琴對老師道:「老師,你幫我看著孩子,我馬上去找錢來!」她急火火地跑到毛新宏的修鞋攤前道:「兒子得了闌尾炎,要錢動手術!」

毛新宏一聽,丟下工具道:「你馬上去醫院看孩子,我取錢來!」

潘琴琴跑回醫院看孩子,一會兒,毛新宏滿頭大汗地趕來了,手裡拿著兩千塊錢。他們把孩子抱進醫務室,醫生道:「兩千塊不夠,得四千!」

毛新宏道:「醫生 ,對不起,我只有這麼多了,求您先給孩子動手術,錢我一定補上,一定!」

醫生眼一瞪,冷冰冰道:「我們是醫院,不是慈善機構!少一分都不行!」

看著痛得喊天叫地的兒子,毛新宏「撲嗵」一聲給醫生跪下道:「求求你了,醫生 ,先救人吧,我保證不會拖欠你們的一分錢!」

醫生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道:「別這樣,起來吧。以前病人家屬一下跪我就心軟,給辦了住院手續,結果病一好人也沒了影子。不行,不行!你還是快去找錢吧。」

看著冷若冰霜的醫生 ,毛新宏絕望了,跳起來道:「琴琴,你等著,我去借錢來!」瘋一樣的跑了出去。

毛新宏一去大半天沒有影子,毛小用痛得兩頭翹。潘琴琴急哭了,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忽然,毛致山救星一般出現在她面前道:「孩子怎麼樣了?」

潘琴琴道:「還差兩千塊錢,醫生不肯動手術。」

毛致山一聽吼起來道:「不就兩千塊錢嗎,為什麼不打我的電話?」

「我、我都急糊塗了。」

毛致山掏出一捆鈔票交給潘琴琴道:「快去交費!」抱起毛小用衝進診療室道:「醫生!快給孩子動手術!」

看著兒子被推進手術室,潘琴琴再也忍不住撲在毛致山的懷裡哭了起來。毛致山擁著潘琴琴,安慰她道:「別哭,別哭,孩子會沒事的,割闌尾只是一個小手術嘛。」

潘琴琴道:「 我不是哭孩子,我是哭我的命太苦!」唏噓不已。

「琴琴!琴琴!」毛新宏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一見潘琴琴和毛致山相擁在一起,他愣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道:「錢我借來了,孩子呢?」

毛致山尷尬地要把潘琴琴推開,誰知潘琴琴卻緊緊抱著他不放,嘴出放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毛新宏!我要跟你離婚!」

等兒子病癒出院,潘琴琴一紙訴狀告到法院,堅決要求跟毛新宏離婚。開庭時,關於兒子的撫養權問題,潘琴琴信心百倍道:「兒子已經長大了,是跟父親還是母親由他自己決定吧。」當法官問毛小用願意跟誰時,毛新宏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兒子,可是毛小用看都沒看他一眼,毫不猶豫道:「我跟我媽!」

毛新宏見無可挽回妻兒的心,他就堅持要了那套住房,然後含淚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

三、飛來橫禍

離婚後,潘琴琴帶著兒子儼然以新主人的身份住進了毛致山在公司里的家。毛致山給毛小用買吃的玩的,為了毛小用上學方便,還給他買了一輛高級山地自行車,毛小用歡天喜地,早就把那個窮困潦倒的父親忘得一乾二淨。而潘琴琴過上了貴婦人似的生活,百無聊賴的她學會了駕駛,開著毛致山的奧迪滿世界跑。

一天,一身洋氣的潘琴琴高昂著頭從那輛錚光閃亮的小汽車上下來,一隻腳踏在毛新宏的腳凳上。毛新宏一聲不吭給她擦了皮鞋,潘琴琴扔給毛新宏一張百元大鈔,毛新宏要給她找零錢,潘琴琴道:「不用找了,拜託你一件事,以後別在這條街擦皮鞋了。」

「為什麼?」

「兒子天天上學從這條街過,你在這裡擦皮鞋他多沒面子,同學都笑他。」

「這條街人多,生意好。讓他繞道走不就得了?」毛新宏這才想起,自從跟潘琴琴離婚後,兒子再也沒有喊過他一聲爸。

「不行!同學要問起為什麼要繞道走,兒子怎麼回答?」

「潘琴琴,你不能教育兒子,讓他嫌貧愛富。」

「難道你覺得貧困光榮?」

「雖然我覺得貧困不是一件光榮的事,但我起碼還曉得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的道理。你這樣做,只能是教壞了兒子。」

潘琴琴趾高氣揚道:「我只知道我的兒子不能讓人家笑話,明天你必須搬!否則我讓人砸了你的攤!至於生意我每天補你20塊錢!」

「不用!」

第二天,毛新宏搬到了一條僻靜的街道,同伴們忿忿不平道:「你還有沒有一點男人氣啊,她讓你搬你就搬呀。」

毛新宏淡淡一笑道:「隨她。」

轉眼放寒假了,毛致山把他在省城讀書的兒子毛小賓接到了縣城。毛小賓一進門看見潘琴琴母子就嚷嚷道:「爸,他們是誰啊?住到我們家來了。」

毛致山道:「小賓, 這是潘阿姨,這是她兒子毛小用,希望你們以後能成為好朋友。」

毛小賓嚷道:「我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我喜歡清靜!讓他們走人!」

毛致山垮下臉來道:「小賓,你怎麼這樣沒有禮貌,潘阿姨是爸爸的好朋友。快向潘阿姨道歉!」

毛小賓道:「道什麼歉?都鶴占雀巢了我還要道歉?」

「小賓,你、你……」

潘琴琴急忙打圓場道:「致山,別為難孩子了,孩子剛來也難怪他,慢慢的就會好了。」

「這孩子都被她媽縱壞了。」

潘琴琴極力討好毛小賓,交代兒子處處要讓小賓哥哥,潘琴琴給毛小賓做好吃的,買好的東西,可是毛小賓卻不賣她的帳,炒的菜不是說少鹽就是說太油了,買的好東西毛小賓嘀咕道:「買什麼買,還不是我老爸的錢。」弄得潘琴琴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好心情,一整天心裡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一天,潘琴琴和毛致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毛小賓和毛小用兩人正在電腦室里玩電腦遊戲。潘琴琴把頭靠在毛致山的肩膀上柔聲道:「致山,咱們結婚吧?」

致山道:「咱們現在不是一家人了嗎?」

潘琴琴道:「可是咱們還沒有領結婚證呀。這樣下去算個什麼呀。」

致山摟著潘琴琴的細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道:「琴琴,別急,我跟別人合夥投資辦了一個重晶石加工廠,等咱們的工廠開工了我們再舉行結婚儀式,廠里的股權我寫你的名字,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潘琴琴心裡一陣感動,道:「致山,你真好!」

兩人正在說著,忽然電腦室里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原來毛小用和毛小賓兩人為打遊戲吵起來了,毛小賓罵道:「這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跟我搶!」

毛小用道:「你混蛋!你輸了撒賴皮不讓我玩!」

「就不讓,這是我的電腦,你家窮得叮噹響,你老爸在大街上擦皮鞋呢,你來我家幹什麼,給我滾!」吼著上前推搡毛小用。毛小用氣極了,多日的隱忍在他心裡積壓的怒火終於爆發,他揮起拳頭,狠狠一拳砸在毛小賓的鼻樑上,毛小賓的鼻孔頓時噴出一股鮮血,他狂吼道:「我殺了你!」衝出電腦室跑進廚房操起了菜刀,毛致山大吃一驚 ,急忙上前緊緊抱住毛小賓道:「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毛小賓在父親懷裡掙扎著大喊:「他敢打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潘琴琴看毛小賓滿臉是血,舞著菜刀大吼大叫,她也慌了,衝進電腦室揚手打了毛小用一耳光罵道:「你怎麼打哥哥,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啊!」

毛小用「嗚」的大哭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拉開房門沖了出去。

毛致山顧不得她們母子,拉起兒子去了醫院,潘琴琴獨自坐在沙發上生悶氣。直到晚上,毛小用仍沒有回來,她才急了,打電話給毛新宏,毛新宏說沒見兒子,潘琴琴想起兒子的那句話,頓時心頭一緊道:「他、他不會幹出傻事來吧?」毛新宏道:「我想不會,你快去他外婆家看看。」

潘琴琴的娘家在鄉下,不通電話,只有一條鄉村公路進去。潘琴琴連忙奔下樓鑽進了車裡。

潘琴琴心裡著急,車子開得飛快。剛剛出城不遠,在一個拐彎處潘琴琴忽然看見一輛大東風佔道行駛,她急忙緊急剎車,可是哪裡還來得及?只聽「轟隆」一聲,小汽車隨著慣性撞上了大東風!隨即車頭冒出了藍色的火苗,潘琴琴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等消防人員趕到,把卡在車裡的潘琴琴救出來時,她已經被嚴重燒傷,一條腿只有皮肉連著。救護車直接把潘琴琴送進了省城醫院燒傷科。

毛致山聽說後,帶著剛從外婆家回來的毛小用趕到省城,潘琴琴全身纏著繃帶躺在重症監護倉里。他焦急地問醫生道:「醫生 ,潘琴琴的傷勢怎麼樣?」

醫生搖搖頭道:「一條腿沒了,更為嚴重的是全身大面積深度燒傷,我們只能儘力而為了,你先交五萬元的搶救費吧。」

毛致山聽了,從身上掏出一萬元交給毛小用道:「你先在這裡照顧你媽,我回去籌錢。」說罷溜走了,再也不見人影。

四、大義丈夫

毛新宏聽說潘琴琴撞車後,心裡不知為什麼總有一絲牽掛,雖然說這個女人不再屬於他了,可他心裡瑩繞著一份割捨不下的情結。好幾次他想去省醫院看看,可到了臨動身時又猶豫不決了。

一天,他看見毛致山和毛小賓父子倆有說有笑地從他面前走過,他想潘琴琴住院了,毛致山為什麼不在她身邊呢?毛小用一個人照顧得過來嗎?

終於,毛新宏再也忍不住了,他踏上了去省城的汽車,到省城後,他買了一束鮮花,一拐一拐地來到省醫院燒傷科醫護室打聽潘琴琴的傷勢,醫生告訴他潘琴琴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目前正在重症病房裡監護治療,醫生最後說:「她雖然暫時保住了命 ,可是後期的抗感染治療和植皮跟不上,還有可能危及生命。

他老公交了一萬元的治療費後人就不見了,患者昨天就停葯了。」

毛新宏一聽,急了道:「醫生 ,求求你,無何如何一定要救救她,錢我一定想辦法替她交上!」

醫生道:「你是她的什麼人?」

毛新宏一楞道:「我、我是她哥哥!」

醫生埋怨道:「你們這些家屬也真不像話,把一個重病人扔在醫院裡也不來看看,留下一個小孩子管什麼用。」

毛新宏一時無話可說,對醫生道:「我可以去看看潘琴琴嗎?」

醫生道:「目前還不允許探望。。」

毛新宏拿起那束鮮花遞給護士道:「護士,求你把這束花送給她,錢我會想辦法交來的。」

護士接過花走進病房 ,毛新宏跟在後面,他想看看兒子,可是兒子不知跑哪裡去了。透過病房上的玻璃窗口,他看見潘琴琴渾身雪白地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對眼睛,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他心裡泛上一股痛楚。

毛新宏當天就返回了縣城 ,徑直來到毛致山的家裡。毛致山正擁著一個染著一個爆炸頭的女人坐在沙發上調笑,他帶搭不理地斜了毛新宏一眼道:「你來幹什麼?」

毛新宏道:「潘琴琴的傷很重,她急需要錢治療!」

毛致山冷冷道:「她要錢關我什麼事?」

毛新宏道:「她是你老婆?」

「她是我老婆?你憑什麼說她是我老婆?有證據嗎?就算她是我老婆,那我老婆要錢又關你什麼事?她是你的什麼人?」

毛新宏頓時語塞,半響才悶出一句:「她是我兒子的媽!」

「哦,是你兒子的媽,可不是我兒子的媽,你走吧!」

毛新宏急了,怒道:「毛致山,我操你媽,你太無恥了!」

毛致山道:「我無恥?告訴你,我算對得起她了,她撞壞了我的車,好幾十萬哪,我都沒有要她陪,你還來要錢?做你娘的清秋大夢去吧!」

毛新宏憤怒地用拐杖把地板敲得嗵嗵響,吼道:「毛致山!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不拿錢,我就不走了!」

毛致山冷笑道:「怎麼,你自己老婆沒錢治病你竟然膽敢來敲詐我?打你還髒了我的手!」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一會兒,兩名穿制服的保安來了,毛致山指著坐在地板上的毛新宏道:「給我往死里打!」

兩名保安上前踢打毛新宏,毛新宏掙扎著大喊大叫:「毛致山,我操你媽!是你害了潘琴琴啊!你不出錢,我死也不走!」

毛新宏被打得在地上翻來滾去,鼻子里滲出絲絲鮮血 ,嘴裡仍在罵個不停。兩名保安一左一右挾起他,像拖一條死狗似的把他拖出了毛家。

第二天,渾身是傷的毛新宏忽然來到省城醫院 ,他拿出四萬元交給兒子毛小用道:「這是你毛致山叔叔托我送來的醫療費,以後他還會送來,他忙,沒空來看你媽。」

毛小用看父親凍得烏紫的臉上布滿傷痕,他半信半疑地想問什麼,最後還是沒有問,拿了錢就走。

有了錢,醫生對潘琴琴實施繼續治療,她很快就完全清醒過來了,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兒子道:「你致山叔來了沒有?」

小用道:「他忙得很沒空來,托我老爸送來了四萬元。」

潘琴琴道:「你爸爸?」

「嗯。」小用指指茶几上的一束康乃馨道:「這是爸爸送來的鮮花,祝你早日康復。」

潘琴琴叫道:「我不想見他的任何東西,快給我扔出去!」

半個月過去了,潘琴琴的傷勢大有好轉,可是剛交的四萬元很快告罄。打毛致山的手機說是已經停機。毛小用想起那天父親臉上的傷,心裡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道:「是不是致山叔不管我們了?」

潘琴琴道:「別瞎猜,你致山叔不是那種人,他肯定是忙。」

毛小用道:「我回去看看。」

毛小用來到縣城毛致山的家,他掏出鑰匙開門,鑰匙竟然插不進去,一看才知道已經換了鎖,毛小用按了按門玲,門開了,防盜門後露出毛小賓的臉,他一見毛小用,就「砰」一聲把門重重地關上。毛小用想罵,可是一想到媽媽的傷,他忍住了,喊道:「小賓!小賓!開開門,我要見咱爸。」

門開了,毛小賓怒目而視道:「別套近呼了,這裡沒有你爸!」

毛小用改口道:「我要見致山叔。」

「找我爸幹什麼?我家什麼都不欠你的,只欠湊了。你老爸來了被修理了一頓 ,今天你來是不是也討打來了?」

毛小用一塄,忽然想起鼻青臉腫的父親,難道父親到找過毛致山?他轉身跑出毛家,來到父親家門前,敲開門,來開門的是一張陌生的臉,來人告訴他,房子是他剛買的,才住進來沒幾天。

毛小用頓時明白了,他們娘倆被毛致山甩了,父親到找過毛致山挨了一頓打,父親把房子賣了,拿錢救了娘。毛小用的淚水頓時涌了上來,這時候他特別想見父親 ,想見一見自己一直看不起的父親!可是父親在哪裡呢?這時候,天上飄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冰涼冰涼地落在毛小用的身上、臉上,他全然不覺。

第二天,滿身疲憊的毛小用來到省城,剛一下車,就看見車站廣場前凍得發硬的雪地上跪著一個中年漢子,他的脖子上吊著一塊硬紙殼,上面寫著:「發發慈悲,救救我被火燒傷的妻子!」別人丟一塊錢他就磕一次頭:「謝謝,謝謝!」雪花一片一片飄落在他穿著單薄的身上,那不是父親嗎?頓時,毛小用再也忍不住撲過去喊一聲:「爸爸!」抱起父親失聲痛哭!

當毛小用扶著父親走進潘琴琴的病房的時候,潘琴琴一臉的不快道:「你帶他來幹什麼?」

小用道:「媽,致山叔早就不管我們了,他還把上門要錢的爸爸打了一頓。是爸爸把房子賣了救了你,他、他還在省城的車站下跪討錢,說是要給你植皮整容,還你的美麗。」

潘琴琴一聽,頓時昏了過去!

「琴琴!琴琴!」毛新宏撲過去抱起潘琴琴。琴琴費力地睜開眼,心裡百感交集,聲音顫抖著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毛新宏道:「因為你是我兒子的媽!」

「為什麼要瞞我?」

「我知道你討嫌我,為了你的病能儘快好起來,我才瞞你的。」

潘琴琴痛苦萬狀地閉上眼,兩滴淚珠從眼角溢出道:「你看我這樣子還值得你為我作出犧牲嗎?」

「琴琴,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美麗的!我事事順著你,是因為在乎你!」

「嗚!」潘琴琴終於發出一聲又羞又愧的長嚎!

半年後,在小縣城的大街上,一對夫妻在修鞋和補鞋,女的坐在輪椅上,男的拄著單拐,縣城裡的人都說他們是最和美的一對夫妻。作者龍新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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