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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手330家銀行背後,金融科技的新舊動能轉換

3月23日,京東金融與近30家商業銀行共同發起成立「商業銀行零售信貸聯盟」,並推出「北斗七星」智能信貸產品;三天前,京東金融投資神州信息旗下的融信雲,並達成戰略合作,後者是國內最大的中小金融機構雲服務商,擁有300多家農村金融機構和中小銀行客戶。

一周之內,京東金融直接和間接聯手了330多家銀行,這多少有些衝擊我們已有的印象——互聯網金融,尤其是巨頭旗下的金融板塊從誕生其就被視為銀行的競爭對手。行業內的人應該都還記得那句話「銀行不改變,我們就改變銀行」。

那麼,京東金融為何反其道而行之,開始頻頻聯手銀行?結合當前的金融監管環境和互聯網獨角獸的特性,我們認為,此舉背後也是一種新舊動能的轉換,是整個行業改變發展模式和增加新驅動力的一種探索。

京東金融CEO陳生強的一句話可以概括京東金融所開創的新道路——讓金融回歸金融,讓科技回歸科技。也就是說,京東金融的布局轉向更底層的技術,而非直接的金融業務。因此,我們對標阿里旗下的螞蟻金服,兩家友商自此一家向左,一家往右。

強監管下的轉型動力

以螞蟻金服、微信支付為代表的金融新貴,確實曾改變了國內的金融市場。

僅支付一項,支付寶用戶數超過5億,微信支付綁卡用戶過8億;信貸方面,螞蟻金服剛上線借唄十個月,放款金額就超過3000億,針對中小商戶和企業的螞蟻微貸6年更是為企業發放貸款上萬億。此外,巨頭們的金融觸角也逐步延伸至保險、基金、理財等各個領域。

我們無需避諱這些互聯網金融獨角獸們昔日與銀行劍拔弩張的關係,而近兩年,隨著國內整個金融環境的變化,基於國家金融安全考慮的金融監管趨緊,對互聯網金融領域的影響也逐步擴大。

今年4月1日起,靜態掃碼支付正式限額,每天最高500元;此前,螞蟻金服旗下的餘額寶也開始實施申購額度限制。去年12月份,螞蟻金服對其旗下的小額貸款公司進行註冊資本增資,由此前的38億元,大幅提升至120億元,這是一次更加明確的信號。

很顯然,按照監管,註冊資本直接影響信貸規模。據了解,目前各地金融監管部門對互聯網小貸公司放貸槓桿倍數基本要求在1—3倍,其中互聯網小貸扎堆的重慶最高為2.3倍,也就是說,螞蟻金服120億的註冊資本最多只能放貸276億元。此前,這相對於此前動輒上千億的規模而言,顯然增長空間受到限制。而在強監管下,以往行業存在的超倍數發放情況將得到遏制。

在這種情況下,京東金融走上了完全不同的發展道路。京東金融副總裁謝錦生在「北斗七星」產品發布會上接受採訪時也表示,金融業務的發展受註冊資本金的限制,相比銀行而言,互聯網公司通過不斷增加註冊資本金髮展這條路很難走下去。

從商業角度而言,以往的互聯網金融模式已經受到挑戰,無論前端流量多大、中間技術如何強大,後端的金融合規將沒有法外之地。而這些問題,不只是螞蟻金服一家面臨的。

從這個意義上來看,金融科技行業進入一次重新定義周期,京東金融是一個典型的案例,從金融科技公司轉變為服務於金融機構的科技公司,未來,最大的發展動能不再是簡單的息差,而是科技驅動創新不斷帶來的綜合收益。

尋找「空位」

科技+金融,當金融部分進入一個無法突破的瓶頸後,在科技方面發力是一個自然的選擇,金融科技相較傳統金融,優勢正在於科技。但在商業上,這也並非是一件一廂情願的事情,需要金融機構的合作,要首先尋找他們的痛點。

陳生強透露,他和神州信息董事長郭為見面一個月後就敲定了關於融信雲的合作協議,三個月正式簽約。面對龐大而又以穩健風格為主的傳統金融機構市場,脫胎於互聯網的京東金融選擇這樣的路徑可以說非常討巧。試想,如果京東一家一家自己死磕,要付出多少時間和成本?而神州信息的融信雲因其擁有相關資質,早已在該市場卡位,擁有300多家銀行客戶。據了解,無論阿里雲,還是騰訊雲,在中小銀行的公有雲市場,均受到資質束縛,還未進入。

目前,國內大型銀行,基本以自建為主,比如私有雲和相關係統軟體等。而數量眾多的農村金融機構和中小城商行,無論從成本還是業務規模來看,選擇與第三方合作似乎最划算。這就為京東金融的技術賦能戰略實施提供了一個重要基礎,並且還未有多少玩家進入,這以市場成為一個很大的「空位」。

另一方面,在監管日益嚴格的背景下,中小金融機構日子也並不怎麼樣。行業發展拐點來臨,比如不良貸款增加風險持續暴露;整體資產規模增速放緩,從最高點時的29%降至近三年的3%;金融形態多元化發展,競爭加劇;最主要的是息差收窄,賺錢不再那麼容易。

有意思的是,中小銀行一面受互聯網金融的衝擊,一面也對互聯網技術開始關注。以前是坐等生意上門,而現在在重壓之下需要主動出擊,而藉助科技是最佳選擇之一。

我們以美國營銷大師特勞特的「定位」理論來看看轉型期背後的邏輯。他把泰勒「科學管理」視為第一次生產力革命,由於運用了更聰明的工作方法,人類從體力勞動社會進入知識社會;德魯克「管理」則是第二次生產力革命,採用和優化組織,又將知識社會帶入競爭性社會;而隨著競爭加劇,競爭的重心也不斷發生變化,從工廠生產競爭,至渠道競爭,直至搶奪消費者心智的競爭。

這一理論其實也可以轉化進目前中小銀行的轉型困境中,發展至今,無論在資產、風控、產品等各方面的基礎能力已經相差不大,面臨激烈競爭時,也從產品、網點等的競爭進入對客戶的爭奪之中,如果想取勝,就需要新的生產力,而互聯網、AI、區塊鏈等新型生產工具的出現,無疑為其提供了生產力革命的可能。

落地與商業

從商業利潤來看,相比金融業務,京東金融的科技賦能之路,顯然是「慢」的。就連趣店這樣的獨立平台,利潤動輒也是幾十億,而科技一般都意味著先虧損。但以上所述,已經證明,躺著數錢的日子不多了。

那麼科技賦能金融,如何落地?又如何平衡其中的利益關係呢?

從京東金融目前的路徑來看,其實和京東集團的「無界零售」戰略異曲同工,即基於自營構建起的龐大用戶群,以及大數據、雲計算、AI等技術體系,向第三方開放。無論是投資融信雲,服務銀行,還是北斗七星產品,基本都是這樣的方式。

以北斗七星為例,其覆蓋了從營銷、申請審核、核身反欺詐、信貸產品、信貸系統直至資產流轉整個鏈條。而這些技術能力,正是源於其在諸如京東白條等自營產品的過程中形成的。只是現在結合第三方金融機構的需求和特性,不斷完善。

而相比傳統的IT服務商,京東金融背靠京東集團,將帶來更多的場景和用戶,這是諸如思科、IBM等無法做到的。

按照此路徑走下去,顯然前期京東金融要先付出更多的場景、用戶和技術,那麼靠什麼賺錢呢?社長以互聯網的固有思維認為,京東金融可能意在金融數據,畢竟嫁接上如此眾多的金融機構,更多維度和更大的規模的數據比直接收錢更有價值。但謝錦生否定了這一想法,銀行的金融數據不會開放,而恰恰相反,京東金融的數據作為一個標籤只是金融機構決策參考的一部分。

從整個合作的方式和京東金融透露的信息來看,其未來的收入點,我們認為分為三種,第一,系統、數據服務收入;第二,金融產品營銷、銷售收入;第三,幫助銀行定製金融產品,共同開發共同收益,畢竟互聯網消費者與傳統線下不同,在把握需求、整體運營方面,互聯網企業有其優勢,即金融收入。

無論是傳統金融,還是金融科技,在大的環境變化下,都同樣面臨著危和機。和中國經濟一樣,新時代下,要及時進行新舊動能轉換,破繭而出,化繭成蝶。京東金融的戰略轉型,是否成功有待時間考證,而探索本身值得思考和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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