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邵的話鋒一轉,狡黠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似乎有成竹在胸的意思
其實在很多人的心目,房子是他們認為的「家」。房子不僅給人們提供了一個遮風擋雨的居住處所,還承載著人們的情感歸宿,以及孕育子孫後代的重大責任。正是因為很多人抱持著這種觀點,所以造成我國的房價一路攀升趕英超美,卻怎麼也掉不下來。 據一項統計調查,我們國家八零後九零後出生的這代人,他們的有房率居全世界首位!
並不是說我們國家的房價有多便宜,恰恰相反,我國的房價虛高,已經達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一個普通二三線城市的大學生畢業後到社會工作,他每個月的薪水大概也是兩三千,撐死了不過四五千,他靠這個薪水不吃不喝要攢多久才能買一套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呢?粗略算算,大概也三四十年…… 聽去是不是像個笑話?可這樣的笑話,每天都在我們身邊真實的演著。 劉星皓他們家的隔壁鄰居——趙阿姨一家,正在為了房子拆遷的事情發著愁吶。 「媽,要我說趕緊去簽了,人家拆遷辦給的價錢已經不低了,九千五百塊一平方啊!我算了一下,咱們家這個字一簽,足足能賠一百八十多萬呢!」
說話吐沫星子直飛的這個人,是趙阿姨的兒子邵一波,他劉星皓小那麼一歲。自小總是臉掛著兩條濃鼻涕的他,現在也長成了個大小夥子。對這次拆遷,他是恨不得舉雙手雙腳同意,邵阿姨他這麼一個兒子,這錢到時候還不都是留給他的。 「一波啊,你看咱們這鄰里鄰居都住的好好的,這要是一拆遷了,誰也見不到誰了,日子過的還有什麼勁啊。」 趙阿姨是這個家唯一不願意拆遷的那個人,她每天能和自己這幫老姐妹們一起早逛逛菜市場,晚跳跳廣場舞,沒事還能串串門嘮嘮家長里短什麼的,日子過的別提多舒心了。
這一說要拆遷,她心裡一百個不樂意。 「婦人之見!你媽這是標準的婦人之見啊!」從旁邊橫插一句的這位,是趙阿姨的老公——老邵,臉色微醺的老邵搖了搖頭,自顧自地抿了口老酒,他面前的飯桌擺著一碟花生米,幾條幹炸小魚,菜沒吃幾口,一瓶老酒到已經下去了一多半。 「爸,你說說我媽,整天顧著和她那些老姐妹們跳舞逛街的,壓根也不替我的終身大事考慮考慮。」邵一波像是找到了攻守同盟,趕緊又幫老爸的酒杯重新斟滿。
「哼,媽媽跳跳舞逛逛街礙著你們爺倆什麼事了,又不少你們吃不少你們喝的。你連個對象都還沒有呢,耽誤你哪門子的終身大事!」趙阿姨白了兒子一眼,這個家雖然是她獨掌財政大權,可架不住兒子和丈夫天天在他面前鼓吹拆遷的好處,心裏面也是猶猶豫豫的,始終拿不定主意。 「媽,你還知道說我沒女朋友的事呢。現在人家小姑娘找對象都要找有婚房的,咱們家一沒錢二沒權的,我的婚房你給我準備了嘛?沒房子你叫我怎麼去找對象,怎麼娶妻生子!」
邵一波說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話竟沒有一絲臉紅,好像自己的婚房必須由父母給買好了一樣。啃老啃到這種理所應當的境界,也真是沒誰了…… 聽兒子這麼一說,趙阿姨低下了頭突然沒了聲音。她們這一代人習慣了奉獻,習慣了付出,習慣了為他人考慮一切。她們的心從來沒有過自我,不會享受生活,終生忙忙碌碌。
兒子的話一句一句扎在她的心裡,她也很怕自己背讓兒子找不到對象的罪名。 這時老邵放下了酒盅,伸手捋了捋下巴花白的山羊鬍,深沉的說道:「我說老婆子,你看看咱們這個家,當初是咱們單位分的,後來房改的時候,咱們交了四千多不到五千塊錢。加外面蓋出來的院子什麼的,雜七雜八也沒花多少錢。
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次拆遷的機會, 人家肯出九千五百塊一平方來買咱們家的房子你還不肯賣,你是不是傻啊你?」 邵一波在旁邊一聽老爸跟自己站在了一邊,讚許的連忙點頭附和著。 「不過嘛,這房子賣是肯定要賣,只不過現在這個字到不必急著去簽。」突然老邵的話鋒一轉,狡黠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似乎大有成竹在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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