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輩豈是蓬蒿人:淺談李敖先生
3月14日,偉大的物理學家霍金逝世,一時間互聯網各大媒體紛紛蹭熱度,流傳出這樣的短句——
愛因斯坦生日的這天,霍金走了。伽利略去世的日子,是霍金出生的那天。愛因斯坦生日的這天,霍金走了。
此乃天選之人。
3月18日,偉大的作家李敖逝世。他曾撰文《北京法源寺》,寫的是農曆戊戌年的事,那年康梁走了,譚嗣同死了。今年李敖先生逝世,又是一個戊戌狗年。
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不知道,在這裡,小編只想與諸位淺談這位文學大師,這個無法無天的讀書寫字人。
如何評價他呢?提到李敖這個名字,我只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另外一個無法無天的讀書寫字人:詩仙太白,想到了他那句——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1
文學
我不知道有多少同學讀過這本小說,小編是文科生,這本書是我的高中歷史老師曾推薦的。他寫康梁,寫譚嗣同,寫了19世紀末的激烈思想衝突,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改變中國未來的戰爭,讀歷史的,懂的人自然懂,這裡先不做展開。眾所周知,康後期保皇,譚殉道,梁撰文倡導變法維新。私心裡認為,李敖先生是推崇後兩者的。
梁任公少年中舉,是八股文是儒道是程朱理學的既得利益者,然而一生致力於變法維新。譚選擇英勇就義,以身殉道,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他們都是自始至終的行動派。說干就干,毫不拖泥帶水。
李敖先生的狂,與譚、梁很相似,十分直接,他是罵蔣先生,罵到蹲監獄的人。
他的書我讀得不多,我相信諸位讀過李先生文章的也少,但我想大家應該多少聽過那句大逆不道的「手淫台灣,意淫大陸。」太直接,太犀利,太狂妄,太大逆不道。甚至於一聽就覺得這個人要被查水表。
作為一個藏書大家,學貫古今中外的著名學者,他的文字功底當然不會這麼直白,他當然有引經據典旁逸斜出的能力,甚至作出的比喻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猜不透看不穿。
但很明顯,他給自己的定位從來不是一個筆下有春秋的文人,他是一個宣傳家,他要狂,狂到蹲監獄又如何?他要致力於改變中國,他是個譚梁之類的宣傳家。
他這一生,也算身體力行。
這不是什麼壞事,文章不止一種寫法,文人也不止一種活法。他只是選擇了最激烈也最燦爛的一種。
我很欣賞他,不知道你們如何想?
對了,我似乎忘了介紹,《北京法源寺》曾獲諾貝爾獎的提名。
2
烈士
如果只能用一個詞形容李敖先生,我選擇用「烈士。」然,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李先生畢業於台大歷史系。這個原本應該從事歷史研究的人,最後卻拿起了筆杆子抨擊執政黨,甚至執政黨領袖。
他曾隨身攜帶小皮箱上下班,裡面裝的是自己的日常生活用品,稱隨時準備入獄。
時至今日,國民黨在台灣已淪為在野黨,一蹶不振,李先生曾表示自己這一戰終究是贏了。
然,對於李先生來說,祖國未統一,戰爭就未停止。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希望時間給已然逝去的人最好的禮物。
3
愛情
遇見對的人,百鍊鋼也成繞指柔。
李敖說了一些他對愛情的觀點,替「唐璜情結」做了進一步的詮釋。他說:「我用類似「登徒子」的玩世態度,洒脫地處理了愛情的亂絲。我相信,愛情本是人生的一部分,它應該只佔一個比例而已,它不是全部,也不該日日夜夜時時刻刻扯到它。一旦扯到,除了快樂,沒有別的,也不該有別的。只在快樂上有遠近深淺,絕不在痛苦上有死去活來,這才是最該有的『智者之愛』……」
他為初戀情人寫的那一首情詩,也許就是他對愛情的感悟:
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
別人的愛情像海深,我的愛情淺。
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
別人的愛情像天長,我的愛情短。
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
別人眉來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
4
死亡
就讓永恆時間讓偉人不朽,死亡帶走的只是生命,而不是靈魂。
媒體人楊瀾曾採訪李先生,從照片中可見他的藏書之豐,楊瀾言:他說自己平生最欣賞莊子和伏爾泰,前者在妻子死後鼓盆而歌,認為生死有命。後者死的時候囑咐把棺材一半留在教堂里,一半留在教堂外,萬一上帝不讓他上天堂,就好從另一端逃走!李敖先生去世前就安排友人與仇人相見,想必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他會留戀這個世界嗎?我不知道。但這個世界會懷念他的。
而早在去年3月,他彷彿就已經預料到自己的死亡。
狂人有狂人的死法,無需悲傷,盡情高歌。人生茫茫,自有定數,從容離去,且行且歌罷!
5
金句
嬉笑怒罵,皆成文章。
我從無滿臉驕氣,卻總有一身傲骨。
企鵝生下來是冷血,然後才變熱。教育的目的,就在這裡啊!
有時解釋是不必要的——敵人不信你的解釋,朋友無須你的解釋。
鐵杵能磨成針,但木杵只能磨成牙籤。材料不對,再努力也沒用。
人間的關係只是三種:一、他跟你罵我;二、你跟我罵他;三、我跟他罵你。
一生快意恩仇,百年不見來者。
笑罵擲地有聲,精神豐碑永存。
李敖先生,此生無愧狂上加狂!
圖源
互聯網
編輯
西政學管委新媒體部 郭峻伶
與你共賞狂妄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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