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翩翩貴公子,卻因原生家庭導致人生悲劇
總有那麼些人,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卻仍然不快樂。
在外人看來,他們坐擁田宅家業,一生衣食無憂,還有什麼可悶悶不樂的。
生活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公平的,那些世人眼中一輩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翩翩貴公子,未必就事事如意。
或許他的父母常年關係失和,好好的一家人,貌合神離各懷心思。
從小生活在冰冷的大宅之中,不僅感受不到一絲家庭應有的溫暖,取而代之的是整日擔驚受怕。
這樣的貴族之家,還令人艷羨嗎?
▲梅爾羅斯會給我們答案,如果人生有再來一次的可能,他大約只想做個普通人
梅爾羅斯:何許人也?
帕特里克·梅爾羅斯是英國作家愛德華·聖·奧賓所創作的《梅爾羅斯》系列小說中的主人公。
五部《梅爾羅斯》,講述了帕特里克·梅爾羅斯從童年至成人不同人生階段的種種遭際,也串聯起當代英國上流社會的人情世故。
但梅爾羅斯與其他小說等虛構作品的男主角不同,在他身上,愛德華·聖·奧賓投射了自己的影子。
▲《梅爾羅斯》其實是愛德華·聖·奧賓所創作的帶有自傳色彩的小說
愛德華·聖·奧賓1960年生於倫敦,在英國與法國度過了自己的童年時代。他的父親是一位軍醫,母親則出身於一個優渥的美國家庭。
然而這位小小公子的童年,於他而言不僅談不上快樂,甚至成為影響他一生的陰影。
從5歲到8歲這段時間裡,愛德華·聖·奧賓多次被自己的生父強姦,母親對此不僅完全知情,甚至還是合謀者。
▲在《梅爾羅斯》中,梅爾羅斯的父親被描繪成為一個具有嚴重暴力傾向的男人,母親整日酗酒潦倒度日
19歲時,愛德華·聖·奧賓進入威斯敏斯特學院攻讀文學專業,也是在這裡,他沾染了毒癮。
▲故事中梅爾羅斯的父親在他22歲時去世,在前往紐約取回父親骨灰時,梅爾羅斯毒癮發作,整個人陷入崩潰
在心理治療所,愛德華·聖·奧賓漸漸走出人生最為晦暗的低谷,成為了一名職業作家,他將苦難與彷徨,通通加諸梅爾羅斯肩上。
梅爾羅斯是愛德華·聖·奧賓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如今的他們已經不是誰創造了誰,更像互相攙扶而行的旅伴,共同尋找出路。
故事結尾,梅爾羅斯終於擺脫了那對原不配為人父母的家長,找到了自己格外嚮往的自由而無拘束的生活。
故事之外的愛德華·聖·奧賓如今則是兩個孩子的父親,與同為作家的妻子平靜的生活。對於一段以悲劇起始的人生,這似乎是最好的結果了。
自傳體:我筆寫我心
顧名思義,自傳體就是以作者的親身經歷為基礎,完成文學創作的題材。
自傳體小說作為虛構文學的一種,通常採用的有主人公視角的第一人稱敘事,以及全知全能視角的第三人稱敘事。
中國第一部文學意義上的自傳體作品是司馬遷所創作的《史記·太史公自序》。
「遷生龍門,耕牧河山之陽。年十歲則誦古文。」
「卒三歲而遷為太史令,細史記石室金匱之書。」
——《史記·太史公自序》
▲《太史公自序》主要記錄了司馬遷創作史記的初衷、動因以及原則,並將自己的創作經歷融入其中
由聖奧古斯丁所著的《懺悔錄》,是西方文學史上的第一部自傳體作品。
▲聖奧古斯丁在書中回顧了自己的成長曆程,書寫了宗教與信仰對於他的教化作用
在此之後,讓-雅克·盧梭與列夫·托爾斯泰,均創作過以《懺悔錄》為名的自傳作品。
19到20世紀,各國文壇巨匠創作了大量自傳體小說作品,這些作品時至今日不僅在文學史上佔據著重要的地位,也成為大銀幕取之不盡的靈感之源。
1850年,英國知名作家查爾斯·狄更斯所著《大衛·科波菲爾》出版,狄更斯化身大衛,以第一人稱敘事的方式,講述自己從幼年至成年間的所見所思。
出現在他生命中或真誠或陰險的各色人物,也盡皆走進書頁里,彼此交織,成為一幅19世紀末的倫敦市井風氣畫。
▲作為英國經典文學著作,《大衛·科波菲爾》曾多次被改編為電影與電視劇
一向尖牙利齒的威廉·薩默塞特·毛姆,於不惑之年也曾創作過自傳色彩強烈的小說《人生的枷鎖》,書中尚未學會刻薄的他,面對愛情竟然將頭低到塵埃。
▲萊斯利·霍華德曾在改編自《人生的枷鎖》的同名影片中,飾演了毛姆藉以自比的男主角菲利浦,與貝蒂·戴維斯飾演的女侍應生有大段精彩的對手戲
至於那句令世界各地書迷為之傾倒的「我愛你年輕時候的臉,更愛你備受摧殘的容顏」,正是出自瑪格麗特·杜拉斯自傳小說《情人》。
▲如果少女那天沒有登上這艘渡船,怕是文壇也要因此失去了些許顏色
不僅小說家時常回望自己的人生,尋找創作靈感,劇作家有時也會截取自己生命中的某段經歷,創作成為劇本,讓愛恨情感的爆發來得更加猛烈。
尤金·奧尼爾曾經將一次家庭旅行,寫成了劇本《進入黑夜的漫長旅途》,家庭成員之間的秘密,隨著黑夜的到來漸次暴露。
▲西德尼·呂美特曾在1977年執導了根據這一劇本改編的影片[長夜漫漫路迢迢],凱瑟琳·赫本還憑藉影片獲得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
越是篇幅精鍊的作品,越能顯現其中的情感張力,但越是這樣的作品,往往都凝聚著創作者的痛苦與彷徨。
譬如讓-呂克·拉戛爾斯創作《只是世界盡頭》的靈感,就源於自己對於死亡的恐懼。
▲導演澤維爾·多蘭正是看中了劇中人物內心的焦灼,才確定將這部作品搬上大銀幕,必定是一出理智與情感相互撕扯的好戲
自傳創作:我思故我在
哲學家笛卡爾曾提出「我思故我在」的哲學觀點,這或多或少能解釋,為何文學創作者會在作品中,嵌入自身的經歷與主觀視角。
這種從人生彼岸向此岸回望的創作方式,恰恰是創作者對於自我的一種反思,創作過程的本身,便帶有一種儀式感。
▲譬如《梅爾羅斯》可以看做愛德華·聖·奧賓向曾經的不幸遭遇正式告別
無論是文學巨擘還是普通人,在人生的不同階段,大抵都會對「我是誰」、「我從哪兒來」、「我往何處去」的哲學問題產生惶惑。
把迷惑寫進作品,也可以看做是一種解答人生終極哲學問題的途徑。
當思維的過程,以文字的形式被記錄,無形中也在印證著創作者的過去和現在,都真真切切的存在過。
這也是為什麼自傳作品常常更容易打動讀者,因為每一個故事中,那些歡笑或眼淚,都曾是真實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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