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最幸福的人是他們,沒有之一!
文 / 楊大飛
有一種幸福叫: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這個老梗似乎傳了有幾年了,剛開始聽著還怪稀罕,後來也就淡了。因為這種幸福簡直就是做夢啊,我始終相信努力奮鬥的意義,我特么才不相信有這樣的命呢,如果有,我就去舔馬桶!
昨天,我在馬桶旁轉了好幾圈,始終沒有舔下去的勇氣。
1、
在鄭州有個地方叫白廟社區,俗稱鄭州的第二個陳寨。這裡居住著數以萬計的男男女女,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鄭漂兒。
住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年輕的上班族,因為買不起大鄭州的房子,所以只能在這裡租房,房租呢也相對便宜一些。一棟樓差不多有32層,每層的房間都被隔斷成四五個屋子,甚至有六七個的。
說起來白廟的地理位置很奇特,僅僅隔著一條文博西路,西邊兒是恆大名都小區;東邊僅僅隔著一條文博東路,是正弘藍堡灣小區;南邊是正弘數碼公寓;北邊兒隔著東風路,是百腦匯科技大廈。
地理位置如此優越的白廟卻沒有高檔的物業,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牆上樹上電動車上,到處貼著租房的小廣告,似乎這裡永遠都有租不完的房子。而鄭漂兒們找房子並不是通過房東,而是通過各種中介。
因為白廟是一個社區,是拆遷安置房,也就是鄭州本地的拆遷戶所分到的房子的集中地。
2、
說到這裡,就得聊聊鄭州的拆遷戶了。我有一個大學同學,原本家裡有一個百十平方的房子,在惠濟區的一個農村,爸媽都是農民,收入一般。雖然家裡的房子在鄭州,但離市區太遠,房子並沒有升值的空間。
但好事兒一旦來了,砸死你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人家趕上城市建設拆遷了。村子被拆了,房子被扒了,但是人家分到了10萬元的安置費,還分了6套住房。沒錯兒,白廟的房子就類似於這些拆遷戶分到的房子。
當了大半輩子窮苦老百姓,一拆遷,手裡一下子有了這麼多房子,咋辦呢?當然是租出去啦,因為來錢快嘛。交給中介,每套房子每個月收中介三四千塊錢,然後至於中介怎麼從中賺取利潤,就是他們的事兒了。
算算昂,假如手裡有6套房,每個月收中介4000塊錢,一個月下來就是24000,什麼概念?24000,相當於七八個上班族一月的工資了,你說小康不小康?
而這些拆遷戶呢,在這裡自己住一套,精裝修,再把剩下的幾套房子租出去,每個月什麼都不用干,坐等收錢,是不是驗證了那句: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3、
確實打臉了,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的幸福,看來國人老生常談的幸福指數,就是這樣來的吧。
曾經睿神跟我講過一個笑話:說一個拆遷戶,分到了30套房子,都租出去了,每個月收入150000塊,因為人家有志氣,雖然沒有工作,但也不想成天無所事事,想找個事情讓自己忙碌起來生活才有意義。於是就把自己的房子分配了一下,從每個月的1號到30號,都安排成收房租的日子,一號收第一套房子的房租,二號收第二套房子的房租,三號收第三套房子的房租......一直到月底。這樣一來,每天都有事兒干,每天都很忙碌而且有意義。他還經常抱怨:生活不容易啊,每天都要去收房租,還得數錢,手有時候都抽筋了!別人打招呼都是說:上班去啊?人家打招呼都是:收房租去啊?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4、
那麼真正的拆遷戶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狀態呢?
與其說他們是拆遷戶,說的好聽一點不如叫暴發戶。沒錯呀,就是瞬間擁有了一筆巨大的財富,而且還是源源不斷的。
那他們還去工作么?
我想肯定是高不成低不就吧。作為從農村拆遷過來的大爺大媽們,工資高的工作他們肯定做不了,工資低的肯定也入不了他們的法眼,何必去受那份兒罪呢?乾脆老老實實做個有錢人得了。
於是,在白廟社區里,你會經常看到幾個大爺牽著一條甚至四五條哈士奇遛彎,哈士奇的毛色很正,應該頓頓吃狗糧吧(作為一條成年的哈士奇,每天吃狗糧的錢可比一個成年上班族一天的伙食費還要多呢),有些大媽每天早上起得很早,聚堆兒在社區里踢毽子,跳廣場舞,上午去超市買買菜,送孫子孫女上個學,中午做幾道拿手好菜,手藝好著呢。下午打打麻將,晚上再去接孩子買菜。一些上了歲數的坐著自己高檔的輪椅在社區里曬太陽。
這就是他們的幸福生活!
像城裡退休的老幹部一樣,晚年真是無憂無慮。
5、
其實上面講的拆遷戶還算有品位的。我記得灝神跟我講過,說很多拆遷戶突然暴發了,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幹嘛了,也不用再為賺錢而奔波了,所以每天就聚在一起聊聊天,打打牌,打打牌,聊聊天,從他們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的生機。
而正是這群原本買個青菜都要砍價半天的老爺子老大媽,在國家政策的領導下,提前進入了小康社會,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那些一邊苦逼的上班,一邊還懷揣著夢想的年輕人,還住在這些大爺大媽的房子里,一邊痛罵這群大爺大媽沒素質,一邊啃著饅頭就著鹹菜揚言要成功,摟著女朋友說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年輕人不知,中國最幸福的人不是他們,而是他們,沒有之一!
記錄生活的意義在於,明天還要繼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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