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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到這個世界上來玩兒的孩子,總有一天我們要回去。我只想,不虛此行

舊事重提:重拾一段時光,講給你聽 (一)

好的東西,我喜歡擱放一些時日,然後一件、一件、一件往外拎,我把它稱作「回憶」。而擱放,只為和它保存距離,因為我深深懂得:美,需要沉澱,與遠觀。

所以我喜歡說,我有一次放逐,在曾經……

早已忘記初衷。只記得那天,有我喜歡的小雨;心,平靜而洶湧。帶著一個弧形微笑,踏上旅途。耳邊一曲閩南小調,喃喃輕吟一段心情,尹親像一陣風,定定無守信用

後來,我說,那次我只是需要一次遠足。所謂的終點,都已微不足道,所以,看著被無數張火車票拼湊出來的旅程,我報一淡淡的微笑。不是機票,沒所謂。不是直達,更沒所謂。

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推門,闊別已久的娜還在廚房忙碌,現在回想當時的情景,我後悔沒有給娜一個擁抱。幾年的時光荏苒,娜的容顏略有改變,原本有些胖胖的丫頭,搖身一變芊芊美女,溫柔、恬靜、嫻淑、美好。放下背包,一起等才子齊的歸來。

晚上7點,齊姍姍而歸。一個美妙的夜晚。三個老同學,一起喝茶品茗、聊天談政治,沒錯,就是政治。我一再爆猛料,我和齊哈哈大笑,娜略帶嗔顏的責怪我倆過於八卦。寫到這裡,我忍不住嘴角又一次的上揚。那晚,我們很晚才睡。

重慶逗留兩天,齊,這位從復旦走出來的才子,讓我看到文化的所在。我深信,沒有一個人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如我般了解重慶,娜無微不至的招待讓我牢記在心。

剛剛下過一場大雨的昆明,交通依然處於癱瘓。

依稀記得,滇池上的自由飛翔。船上有7、8個遊客吧,也許是安全著想,大家都乖乖的坐在船艙,船頭飄來船夫悠揚的歌聲,伴著這歌聲,船兒靜靜的行駛,朵朵浪花。下意識的,我走到船頭,閉眼,張開雙臂,迎著風放飛心事。清涼的湖水打在我的身上,沉醉。「姑娘,你這是在演肉絲呢,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傑克?」遊客被逗得哈哈大笑,我也不好意思的抿一抿嘴。

這裡的故事,我一天都講不完。

一個電話打來,本想今晚就到這裡,洗澡睡覺,待有時間再寫。只是窗外潺潺,剛好引發思緒,忙碌瑣碎的生活里,這樣的夜晚顯得尤為寶貴。披上外套,沏一杯清茶,借著瀝瀝細雨,繼續回憶。

初到大理,便被那裡的雲深深吸引。我伸手,想要摘一朵雲彩下來,夠不到,卻離得不遠。幾年前,讀到沈從文老先生的《雲南看雲》,他在文中說到,「雲南的雲,色調出奇的單純。惟其單純反而見出偉大。尤以天時晴明的黃昏前後,光景異常動人。完全是水墨畫,筆調超脫而大膽。」那時候心嚮往之,但也內心嘀咕,竟能有多好看?不免覺得沈先生言過其實。畢竟百聞不如一見,當我看到大理的雲,突又覺得沈先生文筆竟不過如此,彩雲之南,他也只描寫出美之萬一。

蒼山、洱海、喜州小鎮,大美無言,文字拙略,實在描摹不出。晒圖,其中風情,只有自己領略了。

我還是放棄晒圖了。比較而言,我更喜歡文字。很清楚,如若我放了圖片,便不會有人願意花時間看我噼里啪啦敲出來的文字。現在,已經很困,依然不捨得睡覺。

先從大理的客棧說起吧。大理鶴愛客棧,在古鎮,這算是條件一般甚至略差的一家,房間少,陳設簡單。可就是這個客棧,令我最為懷念,傳說,老闆娘是幾位來自四川的大學生,還未畢業,小住的一段時間,我並未看見老闆,一直是一位長相頗丑的小伙兒和一位阿姨在打理店。因為他們的熱心,我喜歡叫男孩兒帥哥,叫阿姨大姐。

大理的幾日,我開心的不得了。

先去了蒼山,和同住這家客棧的一對情侶。點蒼山,高遠平湖。剛到山腳下,便遭遇從湖南一路自駕到此的幾位大哥,這是我的第一批驢友,很快,流浪變成自駕游。後來又一起去了喜州、三塔,短暫的幾天拼途,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我祝願,各自安好。

接下來的一大站,便是洱海了。環海,70公里。

洱海,似一顆明珠綻放在本就美麗的大理。

舊事重提:重拾一段時光,講給你聽 (二)

如果有酒,我想來一杯,再來一杯。

晚秋的第一場心雨,就著涼風,襲來。滿屋的感傷。「如果不是親情牽絆,出家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出路。」此貼一出,一大哥回復,「我有過」。

原來,誰都有一段難捱的心路,眾生皆苦。

學不會大吵大鬧,不開心的時候喜歡躲起來,平靜舔舐憂傷。然後微笑,翻篇。

明天,一場大考。自從讀了張愛的《小團圓》,除了那句「雨聲潺潺,像住在溪邊。寧願天天下雨,以為你是因為下雨不來」,就是這個「大考」給我印象最深了。我同張愛一樣,生來懼怕考試。

關於明天的考試,不想多說。

我更想說,關於洱海。

洱海騎行,早已是兩月之前的事情,那天的感覺,依然可以回得去。洱海路上,有蒼山驢友裡面的一對情侶,為了旅途更方便,又約了同客棧的一位鄢姓帥哥同行。

從驢友口中得知,環海騎行,必須長衣褲,然後將頭包住,才不會晒傷。「蒼山洱海旁,你在我身邊,這次的夏天和從前不太一樣」,嘴裡哼著小倩這首瀰漫雲南的小旋律,美滋滋的洗好了衣服就等第二天穿。

3米的大床,我實在想不出來要怎麼睡才不至於太浪費,因為太累,翻了幾個身後還是沉沉的睡去。一覺醒來,去陽台取衣服。手觸到衣服的剎那,驚訝。天並沒有下雨,可衣服和昨晚從水裡撈出來無異。原來,這就是大理。

無奈,從客棧大姐那裡取來吹風機,暗暗下定決心,接下來的時間,絕不輕易再洗衣服。

出發,在單車和電瓶車之間發生分歧。我單車技術為零,可竟強烈要求要騎就騎山地車,美其名曰有感覺。現在回想,慶幸阿靜沒有同意,才使我們的旅途走的更遠。如果那天選擇山地車,只有兩種結果:我永遠留在了洱海,或是還未抵達便已放棄。

初見洱海,便是強烈的視覺美感。硬要描述的話,像畫卷,像文人墨客筆下的極樂。

呵,寫到這裡,頓感江郎才盡,語詞實在過於貧乏,加之明日大考,心緒實在難以寧靜,就到這兒吧。

今夜,註定不睡。看書!(其餘待續)

舊事重提:重拾一段時光,講給你聽 (三)

一個待續,干到了數年之後的今天。

這幾年看多了有頭無尾的事情,大張旗鼓開始,悄無聲息結束,不喜歡干蠟燭點半截的事兒,於是,給自己立了規矩:大事小情,有始有終,欠著的就要補回來。

洱海的下一站,便是麗江了。

那一年,麗江還是麗江,有點炕木與踢踢兜的麗江之戀,有一米陽光的溫暖與憂傷。大理的候車室里,我把大理——麗江的火車票拍照發給遠在北京的好友們,宣告麗江一站的開始。

在旅行開始之前,在網上搜了一個麗江驢友群,群豬是一個叫左岸的蜀黍,負責接待來自五湖四海的驢友,然後安排大家吃住,我到了麗江古城的大水車前,便是他接的站。然後我就住在了他推薦的麗江木府客棧。行李放下之後,其實所謂的行李也就是一個背包,就去和同一批到站的驢友們匯合,一路穿過麗江古城,行人們都熱情的呼喚他為阿偉,路上我也開始多多少少了解了他一些事情,他來自廣西,一路騎行至麗江,突然就不想走了,然後一住就是好幾年。

也是和這個阿偉,之間有一些不愉快,不過現在回頭想,他是沒有錯的。

前面也說到了,他就是靠接待五湖四海的朋友,靠吃、住、旅行線路之間的一些回扣,才能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我也是從他這裡選了一條第二天就出發雨崩的線路,也交了錢,可幾小時之後又突然反悔,想讓他把錢退還給我,可他足足扣了我800塊。當時我是氣不過的,現在倒是非常理解了。

和阿偉的事件之後,我便放棄了大研古鎮,第二天直奔束河了。在這裡,我度過了美好的一段時日。

比起大研,束河就顯得靜謐、古樸的多了。

因為事發突然,這次沒有提前預定,到了之後背著背包,四處轉悠著選中意的客棧。後來在一家叫做後花園的客棧前面停駐、休整。

打理客棧的是一個說著滿口上海話的老爺子,見我是一個人,就拉來喝茶聊天,東一句西一句的鬼扯,聊當地,聊生活方式,聊來這裡的形形色色的人,也說到了我在大研發生的不開心的事兒。老爺子說,你等會兒,我去喊一個人來,見到她,你一準兒開心。

抬眼,我看見了一個在閣樓二樓悠閑躺著的姑娘,那一天那個姑娘的倩影,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紅色古裝上衣,順直的長髮,甜甜的笑。老爺子喊了一聲這個姑娘就從閣樓上下來了,我只覺著眼前的人像是在哪裡見過,老爺子見我略帶迷茫的眼神兒嘴角一樂,說這是無雙啊。原來這是他的女兒,也是這家客棧的老闆,也是《武林外傳》裡面的無雙。她剛在北京拍完戲,沒什麼要緊事兒就來束河休整,恰巧讓我趕上了。

後來,我舒舒服服的在無雙的客棧裡面住了幾日,便又出發了。

直到今日,我每每從電視里再見到她,都會多看幾眼,都覺得無比的溫暖與親切。

如果說大理、麗江是慢生活,在慢中體驗當地風情感懷人生,而接下來,就是視覺衝擊了。

束河休整幾日,我一路向西北出發,第一天住在了中甸,也就是香格里拉。香格里拉得名,源自希爾頓《消失的地平線》,一個傳奇的真實故事。而這本書也始終穩居豆瓣排行榜,那時我還是豆瓣的鐵粉,回來便買了中英對照版的這本書,迅速翻完後翻影評,連讀數日。在這條線上,我有幾個伴兒,一對兒來自北京的情侶,長我幾歲,大哥一路攝影為主,寡言,另外兩個是來自中山大學的學生,廣州人,說粵語,我偶爾跟他倆學幾句。一路上吃住儉樸粗茶淡飯,我們三個北方人不覺得什麼,兩個小夥子開始懷念自己爸爸媽媽在家煲好幾個小時才吃的湯。

從麗江往中甸走,就進入藏區了,那是我第一次接觸藏族,四處飄舞的經幡、藏族孩子特有的古樸、卓瑪、扎西、糌粑、酥油茶、藏獒、藏刀、宗教等等這些有關西藏的元素,像一個謎一樣的統統向我走來,我徹底淪陷。

香格里拉的那一宿,我們玩兒到很晚才睡,去藏民家裡小坐了一會兒,吃了一頓地道的藏餐,也感嘆於少數民族人的能歌善舞,後來大家也就都被帶入了情景之中,我也跟著一群藏族人在廣場上跳了好久的鍋莊舞。那一瞬間,我似乎只活在了彼時彼地。前兩年的一天,我從新聞里看到香格里拉失火,而我們那天所去的地方也已成灰燼,不禁唏噓。

我這人其實是帶點兒運氣的,從梅里雪山、雨崩這件事上就能窺視一二。

我到梅里雪山、到雨崩之前,壓根就不知道梅里、雨崩意味著什麼,我就那麼一清二白的去了。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地思念

後來,我去過很多很多地方,也愛上了很多很多地方,可一層一層扒開,最心底的依然是梅里雪山包圍著的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小村落,它就是我的香巴拉,我經常給朋友說,有一天我突然不見了,去那裡找我,也許你能找得到。

我想,和雨崩我有前世的緣分。

所以15年進藏途中,我才一再磨刀哥非要帶我再進一次雨崩村不可,可惜15年又是匆匆一面,只留宿一個晚上大家就又趕路了。

15年留宿雨崩的那一夜,我不捨得睡覺,在客棧的露台,我看著這個被梅里雪山守護的小村,心裡說不出的寧靜。隱約中,我似乎看到一種神奇的力量在牽引著我的前世今生,這個地方,它包容我所有的心事,抬眼,似乎遙遠又似乎觸手可及的梅里雪山神聖又安詳,靜靜守護著每一顆靈魂。

接著說這次滇西北之行,那次從雨崩出來,我們留宿在了飛來寺,這是滇藏線的一個重要驛站,很多趕路進藏的人選擇在這裡住下。依稀記得那天趕上停電,很大的一個酒店靠一台發動機取電,發動機帶不起太多房間就幾個屋兒幾個屋兒的供電,事情的趣味性遠遠超過停電給我帶來的不便,我只覺著好玩兒。記得那天有一個進藏的阿姨想要留宿在那裡,被酒店服務員告知房間已滿,那時候畢竟年少,經歷的事情也少,如果放在今天,我會毫不猶豫的收留了她,漫漫人生路途給她一絲溫暖。

這是我的最後一站。

從雨崩出來又回束河,在無雙的客棧休整兩天,在這中間,遇上兩位來自浙江麗水的姑娘。後來一起去了瀘沽湖。

這個地方也頗為原始,沒有婚姻制度的約束,走婚,看上誰家姑娘了趴牆根進去,睡了就算嫁人了,之後姑娘依然住自己家,生了孩子舅舅養,風俗大概就是如此。兩口子過不下去了就痛快的一拍兩散,孩子依然舅舅養。

瀘沽湖的美同樣獨一無二,這裡的小洛水村裡住的全是摩梭人,是一個人數極少的民族,據說這裡還有很多非常原始的村落,有一些一個人進去有可能回不來的地方,而瀘沽湖的水也是一年比一年少,所以自然風景和時間一樣不等人,早一點遇見都是緣分。

這幾年我心心念大涼山,一直想去,而瀘沽湖算是我最接近大涼山的一次了,記得那裡有一個界碑,一邊寫著雲南麗江瀘沽湖,一邊寫著四川涼山彝族自治州,這麼想來,我是早已去過大涼山的了。

麗水的這兩個姑娘現在還活躍在我的朋友圈裡,我從朋友圈裡見證著大家的成長,一個早已是頗為優秀的聲樂老師,而另一個也早已是馬雲蜀黍阿里巴巴里的高級白領了。生命里遇見的每一個人,我都真心祝福。

結語:

這篇旅行筆記一放就是好多年,今天算是還了一筆賬。滇西北,是我自己走的第一條線,一個人,一個背包,一路下來我先先後後走了一個來月,這是我真正意義上旅行的開始,也是在這之後我才覺著只有一個人的旅行才算做旅行,其他的都是遊玩。如果說在這其中我得到了什麼,我會說我得到了一切。看不同的風景,見不同的人,聽不一樣的故事,旅途中也經常會有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的感慨,把我自己的感性思考和詩性理想揉進這些不同的風景和風土,讓走過的地方鐫刻進成長裡面,更好的去生活,這些,只有旅行能夠給我。

史鐵生說過,我們都是到這個世界上來玩兒的孩子,總有一天我們要回去。我只想,不虛此行。

旅途花絮:

房間看《小團圓》正在興頭,突然滴答滴答書上滴水。正納悶,院子里呼聲一片:「老闆,房間漏雨」!天,能再烏龍點嗎?

旅途中的又一個驚喜,趕上一年一度火把節。大大小小的火把點亮整個小鎮,我也借著這個古老傳統的節日,祈福,為家人、朋友求平安。

不懂馬的我選中了一匹好馬,取名花朱。8公里山路,不到1公里就開始做領頭馬,直到山頂。

昨天不開心哭腫了眼睛,一路逃到束河。和店老闆聊得投緣,老爺子便把難得回來打理客棧的女兒喊來安慰我,哈哈,竟然是《武林外傳》的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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