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計:風浮影動,綉面芙蓉一笑開,眼波才動被人猜
綉面芙蓉一笑開,斜飛寶鴨襯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
——宋 李清照《浣溪沙·閨情》
二皇子府邸。
一聲古琴響起,殿內輕紗幔帳繼而垂下,風浮影動。霎時,絲竹管弦之樂齊鳴,一紫衣女子現於紗幔中,水袖飄搖招展,蓮步和著節拍輕輕舞動……
殿上的二皇子早已按耐不住,拉開紗幔,想要一睹芳容。奈何美人靈巧,還以面紗蔽貌,二皇子竟半點近不得其身。著急難耐,只得喚那美人:「墨羨美人,快到本王身邊來,快!」
墨羨轉動身子,靠近二皇子,待二皇子伸手抱她,她又將水袖輕甩,讓他撲了個空。擦肩而過時卻不忘暗送秋波,一個媚眼,瞬間俘獲了二皇子。
這般你追我逃倒也有趣,二皇子的興緻被激發出來了,玩得不亦樂乎。曲終舞罷,這才停下,二皇子坐下歇息,仍舊意猶未盡。
墨羨自然知道分寸,十分得體地微微拘禮:「墨羨參見二皇子殿下。」
「美人過來。」他伸手喚她,墨羨這時才聽話地過去。途中又使一小計,故意摔倒,二皇子連忙上前抱住她。墨羨的面紗適時落下,露出傾城之色,遠山含黛,一雙勾人心魄的眸子,朱唇微啟,含苞待放……
二皇子獃獃地看著她,一時竟說不出一個字來,這世間竟有如此尤物,當真是懂了「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意思了。墨羨果然名不虛傳,不枉此行啊!
「殿下?殿下?」墨羨叫醒了正想入非非的二皇子。
「墨羨美人,莫不是仙子下凡?」
「二皇子說笑了,墨羨何德何能,怎可與仙子媲美?」
二皇子順勢摟住她的纖腰,細嗅她的髮絲:「我說你是,你便是。美人,讓我一親芳澤吧……」
「哎~」墨羨靈活轉身,「殿下怎能如此心急?這行樂之事應當放到最後,不如,我們先助助興?」
二皇子果真來了興緻,頗為玩味地捏起她的下巴,將臉湊近:「如何助興?」
「自然是飲美酒,賞歌舞了。」
「這倒無趣,不如,我們來對對子如何?若你輸了,要自罰一杯,還要,親我一口。若我輸了,干一杯酒,親你一口!」
「這,墨羨倒是虧了呢!」她故作嬌嗔。
「來人,上酒!」
二皇子倒爽快,還未作對,便已開懷暢飲起來,略有醉意,牽著墨羨,這才開口:「膚如玉,指若蔥,如花美眷在懷中。」
墨羨笑意盈盈地看著他,這二皇子雖說好色,倒還有些詩情。他這一襲青衣,倒也玉樹臨風,可,怎就如此風流好色呢?
「眉似劍,眼比星,風流公子坐於庭。」
「哈哈哈……對得好,對得好。」二皇子又幹了一杯酒,卻不忘一親芳澤,吻上墨羨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他瞬時飄飄欲仙了。
待他醉了,墨羨試探著問他:「殿下,是否見過一封紅色信函?」
「信函?美人兒何故問那信函,還是與我一醉方休吧。」二皇子作勢攬住她的腰。
她故作嬌嗔:「殿下若不說,羨兒便不陪殿下了。」
「別別別,在那幅畫後面,美人兒,給你便是。」他指著牆上那幅看似普通的畫。
墨羨急忙去取,撥開畫來,果然有一封信函。沒想到這個二皇子還如此狡猾,若是強取,還真是找不到。她回眸,二皇子沉沉地睡去了,看來是藥效起作用了,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有了這封信函,就能輕易地扳倒二皇子了。」他緩緩開口,「墨羨,你也能救出李大人了。」
「墨羨謝過四皇子。」
原來,這一切只不過是個騙局。二皇子愛慕她,將她的未婚夫李大人安了個罪名抓入牢中,她去求四皇子,四皇子將計就計,設計了這一出「美人計」。那封信函里正是二皇子栽贓的證據,如今,實在是一舉兩得。她得以救夫,而他則可以坐擁天下。
數月後,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舉國歡慶。
江南一處人家,卻是歲月靜好,波瀾不驚。紅泥小火爐,女子在一旁溫酒,男子則在一旁作畫,畫到動情處,不禁開口:「羨兒,你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文|漸悟之於(三度平台簽約作者)
※白居易對親人的思念與牽掛,都在這首《望月有感》中
※王勃《滕王閣序》:無限風光背後,儘是落寞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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