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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需要電影

電影

 大放 SPLENDOR

邱比 

00:00/03:58

2018.3.25

看到一位老師寫:我想,除了那些稱霸院線的類型電影和商業大片,你一定也會希望在電影院里,看到一些發生在我們身邊的故事,看到一些表現平凡的人的、貼近現實的作品,因為,這才是我們的生活。也只有透過這樣的生活影像,我們才能對自己的生命進行關照。

知道我所學專業與影視相干,許多人會在「這時候不聊點什麼就很尷尬」的時候和我聊電影。大多熱愛王家衛或賈樟柯,懷念港片黃金時代;或是雙眼發亮的提出「紅白藍」三部曲與其它我沒聽過的電影名稱。

好遺憾,我最愛的電影是MARVEI漫威影業的超級英雄電影。

愛到微笑面對編劇隨心所欲的劇情行進、將抖包袱講段子當成故事的漫威。像一個媽媽微笑看著自己家的熊孩子說:這孩子啊,就是調皮了一點,心不壞。

漫威太清楚觀眾要什麼。寡姐面容姣好曲線玲瓏,一眾男英雄甚至小蜘蛛都有恰到好處的肌肉,正義永遠必勝,更清楚的認識到講段子是正事。

渾渾噩噩的工作糊口,或是無所事事百無聊賴的我們,並不多想從電影里汲取自己所需的養分,只想走齣電影院時一身輕鬆開心快樂。畢竟,我要是那麼上進那麼熱愛藝術,買本書或是習字作畫不是性價比要高得多?

蔡明亮:我自己其實老是覺得說電影其實是一個「看」的藝術,特彆強調「看」的概念。包括演員的頭髮,風吹來頭髮會動、或者一個陽光突然灑進來又突然消失掉。我覺得那個都是別的藝術里不能表現的。

所以蔡明亮電影里有吃七分鐘梨、吃十二分鐘雞腿這樣的片段,於情節有無益處、到底在將什麼,都有各自的解法,這種無為之為的生活氣息反倒成了主角。

我以為,藝術片將這種「狀態」看的極重,在蔡明亮電影里看中的狀態是生活氣息,到了別處可能是氛圍、情緒,或任何別的。

因此,我們大可不必追問深意何在,畢竟我們看電影的大多數場合併不在某某研討會上。

在電影里找到自己喜歡的狀態、新鮮而良好的體驗,就可以一拍大腿,說:好電影。

我們看電影呀,終歸還是要去找到那些自己不曾有的東西,或嚮往的東西。

流連蘭桂坊歌舞昇平,推杯換盞在微醺里收穫快樂。打一場勢均力敵的球,酣暢淋漓強身健體。去電影院看好萊塢發展多年極為成熟的類型片,儘管諳熟編劇套路,仍不亦樂乎,心滿意足。

無論哪種取樂方式,都沒有高低貴賤。電影也是,無論類型片還是小眾電影、藝術片,都不分高低貴賤。

那為什麼還要去追求藝術片?

我是說,為什麼非看它不可?

因為它就在那裡呀。

深圳有一家獨立書店叫「小津」,店面不大, 二層樓,常年養貓。

顧名思義,取名自日本導演小津安二郎,店主審美取向可見一斑。

小津的書架上沒有「成功的101種方式」,也沒有「三分鐘學會廣東靚湯」,倒是偶爾摻雜了來源不詳的老書,和看上去就很深奧的哲學、文學、電影類書籍。我能看下去的書不多,即便《金瓶梅》對於習慣白話文的我也沒多大意思。

小津的店主貓姐是一位看上去就很有教養的女士,言談溫柔得體,常表現出充滿活力的好奇心。她的小津書店,實質上是一個深圳文藝棲息地。

有一回在小津看一部紀錄片,有關片子的信息全不記得,粗糙的寫實風格與落寞感倒是刻在了腦子裡。彼時我還在讀高中,鬍子總刮不幹凈,為人比現在還討人厭三分,竟然坐在沙發里憋著尿看完全片。

片子講山林中以伐木為生的一群人。政令已下,封山護林,這是他們還能伐木的最後一個念頭。導演與伐木工人同吃同住,工人在鏡頭前坦然自如,你能想像的東北方言髒話在鏡頭前都不遮不掩,甚至於他們的身體也坦坦蕩蕩,鏡頭前穿著不成形的三角內褲也行。那時候我看的書比現在還少,人比現在還傻,比現在還愛超級英雄,卻情不自禁的難過了起來。

為被伐倒的木難過,為不能再伐樹的人難過,為東北的冬天難過,為自己難過。

導演怎麼做到融入他們生活中像不作聲的空氣,那些放緩了的節奏深意何在?自然、人類,那麼大的題,放在那麼小的一舉一動里。思慮太多,想不通透,在自己嘗試拍攝之後才發現他不在乎糙不糙,他只是想講話,也想聽別人講話。而我拍,是真糙。

至今還記得:影帶我嘗到了一些新鮮滋味,不論酸甜苦辣,總比味同嚼蠟好。

而後又去小津看了幾次片子,放映結束後貓姐或朋友們會簡短的介紹片子、談談感受,主導一場小型的討論。絕大部分時間裡我聽年長我許多的人們暢所欲言,受益匪淺。相比於大學裡溫和客觀的老師,小津里那些有知識的人往往愛憎分明的多,同時旁徵博引講述自己的感受,讓聽話的人覺得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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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後來沒再去小津,可我深信,深圳是因小津這樣的書店而成為深圳。

它讓我開始相信且尊重電影,在不離漫威的同時,也深愛《刺客聶隱娘》這類無聊片。

我相信小眾電影並不刻意從主流里脫身開來,只是不刻意迎合主流受眾。

類型片做好了像打穴的高手,對你周身穴位瞭然於心,出手就要見效,要你笑、要你痛。

藝術片更像刀客, 心之所向即刀鋒所至,沒想著點到即止,只求出招快意

好的電影,往往能帶人到平日難以捉摸的細微處,但不求《人在窮途》結尾式的強行發人深省,只求自省。人只會自己領悟,只能自省。

參禪一世仍混沌的大有人在,朝聞道夕頓悟的也有先例。我們去看電影,終究還是去找自己。不過是選擇了電影這種方式而已。

2018年,在中國,看1948年義大利的《偷自行車的人》,仍不覺遙不可及。

這是電影之所以可以是藝術的佐證,它所承載的東西不為時空所動,不為地域人情所動,導演把靈魂放在了裡頭,儘管沒有「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糖」這樣的金句,仍教人銘記。

因此期待看到下一部好電影,期待下一次找到新的自己。

我們學校有一位肖成鋼老師,拍了一部叫《六郎》的電影,資金拮据的可憐,但仍教人心嚮往之。他自己說:

於其抱怨沒有地方放好電影,抱怨國產片充斥著《小時代》與《逐夢演藝圈》;

於其將《前任3》列為不錯的電影,於其去看刪減版的《水形物語》,不如三月二十七號我們去四川大學錦城學院大禮堂一起看《六郎》。就算小成本、拍的不那麼好、粗糙了些,總不至於比《戰狼2》還差吧。

《六郎》的相關信息

——得閑conmen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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